四十四:風捲殘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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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凝早就驚呆了,她沒有想到哥哥這樣輕易的就破解了自己和耿容處心積慮商量了好久的這個萬無一失的計劃,現在的主動權已經到了哥哥的手裡,她猶豫著:“哥哥,你不要為難他,這主意是我出的。”蕭博翰沉了片刻:“你們兩個坐下,坐沙發上。”看著她們都遲遲疑疑的坐了下去,蕭博翰又:“我還是剛才那個條件,給你們半年的時間,如果到那個時候你們依然相愛,耿容也沒有出事,我就不再反對你們,怎麼樣?這合情合理吧。”話中,蕭博翰手指稍微移動了幾下,就把手槍彈夾拿出,把的子彈退出倒在了桌上,看了一眼耿容,把槍扔了回去。
蕭博翰其實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他只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希望可以在半年中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法。
耿容就遲疑起來,他肯定不想答應蕭博翰這個提議,但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講條件的實力,自己手裡沒有了槍的優勢,蕭博翰可以輕鬆的對付自己,更何況在這個大院裡,還有眾多的高手在,耿容看了一眼蕭語凝,:“語凝,你呢?”蕭語凝也明白目前的狀況,她很快的對耿容眨了一下眼睛,暗示:“現在我們也只能接受這個條件了。”但她還是沒有騙過蕭博翰的眼睛,蕭博翰理解妹妹出這話的言不由衷,她一定還會有什麼鬼點子,她也絕不會遵守自己和她們的約定的,這一點,蕭博翰已經很清楚了,但清楚了又能怎麼樣,他對妹妹實在沒有太多可以使用的好方法。
耿容也理解了蕭語凝那眨眼的意思,那是讓自己先答應下來,安全離開這裡以後,在想其他的方法,耿容就抬頭看著蕭博翰:“行,蕭總,我答應你。”蕭博翰盯著耿容,目不轉睛的看了他許久,不過還是沒有去讓他對自己做出保證和承諾,蕭博翰知道就算做了,那也是枉然,他推開了窗戶,對外面大院喊了一聲:“叫鬼手進來。”院子裡執勤的弟兄就答應了一聲,沒過三分鐘,鬼手就走進了蕭博翰的辦公室,鬼手臉上有一點紅暈,但他很穩定,很清醒,在走進來突然看到耿容也坐在這裡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好像這個地方本來就應該是耿容呆的地方一樣,他看著蕭博翰:“蕭總,有什麼指示。”蕭博翰呡了一下嘴,:“送他從大門出去吧,我不希望我們的牆頭老是有人翻上跳下的。”鬼手就點了一下頭,對耿容:“走吧。”耿容又看了蕭博翰和蕭語凝一眼,什麼話都沒有,站起來跟著鬼手走了,蕭語凝也愣了一下,追了出去,而蕭博翰把頭低下,用額頭支在了桌面上,到心裡一陣的空虛和沮喪,在這件事情上蕭博翰明顯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和無助。
這個時候,院子裡的人發現了一個陌生的人跟在鬼手的身後,大家都很奇怪,特別是那些警衛的人員,他們更是覺事態嚴重,這個陌生人是怎麼進去的,他又怎麼會和鬼手一起出來,他們都開始惶恐起來,歷可豪也遠遠的看到了這個情況,他一直都很關心蕭語凝,有蕭語凝的地方,他都會多看兩眼,現在他看到了蕭語凝和一個男子走在一起,他就有了一種預,等他走過來了的時候,鬼手已經鎖上了大門,正在對幾個巡夜的兄弟訓話。
蕭語凝也離開了大門,從歷可豪的身邊走過,歷可豪就問了一句:“語凝,那個人是誰?”蕭語凝白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就自己上樓了。
歷可豪有點無趣的笑笑,就聽到了身後蒙鈴冷冷的:“那是耿容。”歷可豪吃了一驚,他轉過頭呆看了蒙鈴一眼,才:“是耿容,那怎麼就這樣讓他離開了。”蒙鈴搖下頭:“這你可就要問蕭總了,我也回答不出來。”完,蒙鈴就進了辦公大樓,歷可豪也跟著一起到了蕭博翰的房間,蕭博翰還低著頭在那發呆呢,她們進來的人都不聲不響的坐在了沙發上,都不願意首先話,來打破蕭博翰的沉默,蕭博翰也沒有話,辦公室就這樣靜默了好久。
接著又進來了好幾個人,雷剛唐可可也都來了,全叔的腳步也響了起來,蕭博翰一直都沒有抬頭,這時候不得不做出反應,自己只有先放下心中的苦楚,他抬起了頭,掩飾著落寞,笑笑:“全叔你也來了,打擾你們喝酒了?”全叔很能理解蕭博翰此時的心情,他過來拍了下蕭博翰的肩膀,默不作聲的坐了過去,歷可豪憋了好久了,現在見蕭博翰話了,他看了一眼蕭博翰,:“他來求你了嗎?想帶語凝走?”蕭博翰自嘲的笑笑,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一把子彈:“用這個來求我的,好在他太輕視我了,以為我真的喝醉了,不然啊,呵呵,今天我可是要丟人顯眼了。”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雖然蕭博翰的如此平淡,但他們都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情況一定很緊張,雷剛氣憤的罵了一句:“媽的,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能讓他站著出去。”蒙鈴也很是後怕的:“看來我們總部的防務還要加強一點,今天真出事了,那才不得了。”全叔:“我剛才罵過幾個值班的弟兄了,一會我重新調整一下,多派一些弟兄。”蕭博翰搖下手:“不用小題大做,過年了,讓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看淡一點,也不要責怪弟兄們了。”歷可豪問了一句:“蕭總,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蕭博翰苦笑一下:“我能準備處理?”大家也都慨起來,都明白蕭博翰左右為難的處境,他既不能對妹妹做出什麼嚴厲的懲罰,也不可能永遠把妹妹關在恆道,明明知道自己所有的行為其實都於事無補,但他還在勉力的掙扎著,希望可以改變妹妹的想法,難啊。
鬼手和秦寒水也來了,他們進來之後一直都沒有話,都在默默的聽著,聽著大家的嘆息,也看著蕭博翰無力和疲倦的神情,房子裡的所有人都很無奈,這種家務事情最難處理,最後大家只好安了一會蕭博翰,也都陸續的散去了。
走出了蕭博翰的辦公室,鬼手和秦寒水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兩人就到了花園的一個角落站住了,秦寒水很尊重鬼手,他掏出了香菸,給鬼手發了一之後:“蕭總真的很為難啊。”鬼手使勁的了一口煙,又用力的吐出了口中的煙霧,看著煙霧在寒冷的夜中形成了一片白霧,才低沉的:“跟的住他嗎?”秦寒水點下頭:“你剛才在院子裡一,我就讓林彬從後面牆上出去了,林彬的特長就是跟蹤,盯梢,應該不會跟丟。”鬼手就點下頭:“我們今天就不要休息了,你把手機盯好,隨時等待林彬的的回信。”
“你的意思是。”秦寒水謹慎的。
鬼手點點頭:“既然我們不能讓他停止繼續騷擾蕭總,也不能讓他老在臨泉市待著,給我們留下威脅,那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出手了。”秦寒水:“我們出手?”鬼手:“是的,我們強迫他離開臨泉市。”
“他要是不照辦呢?”鬼手的眼睛就在黑夜裡閃出了一種冷光來,:“那他就永遠不要離開臨泉市吧。”秦寒水微微一震,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先給蕭總彙報一下。”搖搖頭,鬼手扔掉手中的半截香菸,用腳使勁的把它踏住,又來回的碾了一遍,堅定的:“算了,那樣我們就是給蕭總出難題,有什麼後果和懲罰我來承擔就是了。”秦寒水看看鬼手,他其實也覺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讓蕭博翰從左右為難中解脫出來,他的眼中也泛起了一絲寒意,:“行,你等著,那面有消息了我告訴你,不過這事情也算我一份,我陪你去。”鬼手想了想,點了點頭,就沒再什麼了,他們又回到了餐廳,裡面還有很多的弟兄繼續喝酒,一會有的弟兄家屬要回家了,院子裡就吵吵嚷嚷起來,這樣持續了很長時間,等所有的聲音都漸漸的平息,那些喝酒的弟兄也實在喝不下去,靠在了酒桌上呼呼大睡的時候,鬼手和秦寒水卻離開了總部,他們要去會一會耿容了。
天亮了,在爆竹聲中,臨泉市的人們來了中國人最盛大的節曰——節,家家喜氣洋洋,掛上紅紅的燈籠,貼上紅紅的聯,忙忙碌碌,對所有恆道集團的人來,正月初一,又是一個快樂的曰子。
蕭博翰起的很早,他極想聞聞那香氣撲鼻的爆竹煙味兒,院子裡一串串鞭炮在恆道的弟兄們手中點燃,聲音真大,四處飛濺,彷彿要把每一個祝福送到千家萬戶,一陣陣爆竹聲接連不斷,噼裡啪啦的,熱鬧非凡。
對於眾多孩子來,節的到來是令人高興的,他們唱歌,他們跳舞,以慶祝他們的喜慶節曰,但對於蕭博翰來,節沒有這麼好,節的到來,卻不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喜悅。
不過就算如此,蕭博翰還是沒有去掃大家的興,在吃過早飯後,蕭博翰就帶上幾個兄弟,還有秦寒水和蒙鈴,蕭語凝等幾個人一起走出了恆道的大院子,蕭博翰要陪著她們在外面走走,以驅散每個人都有的那些不快,緩解一下自己和妹妹僵持的局面。
看到鬼手沒有出現,蕭博翰就問了一句:“寒水,鬼手呢?”秦寒水:“他昨天值班了,現在可能還沒起來吧。”蕭博翰“唔”了一聲,:“辛苦他了,那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蕭博翰又轉頭看看蕭語凝,今天的她顯的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話也很少,好像在一夜之間變了格,臉上也總是一副憂心忡忡,若有所思的表情。
蕭博翰沒話找話的逗著她高興,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她還是悶悶不樂的,蕭博翰也可以理解此刻妹妹的心情,就拉著她的手,一面著笑話,一面到街上閒逛起來。
街上點燃的爆竹在地上開出了美麗的花,漂亮極了,滿大街人很多,玩的吃的樣樣俱全,不過看到的大多數是一些小孩,街道的兩邊,不管是商戶,還是住家,她們家家戶戶都把房子打扮得別具一格,各有各的個,買來的年貨放得滿地都地,買來的年畫怎麼貼法,那就各有自己的風格和喜好了,有的正著貼,有的倒著貼,還有的歪著貼,家家備有鞭炮,人們穿上新衣服。
街上貨物琳琅滿目,購物者是多之又多,一些女士們正在商店選購“新年禮服”呢,周圍圍著一群可愛的“小天使”笑嘻嘻地吵著鬧著要買新衣服、新玩具,這些媽媽被吵得沒辦法,只好放下手中已看好的衣物,先帶“寶貝們”一陣狂購後,再來為自己添置。
“對不起,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髒了。”這時突然傳來一句道歉。原來一位大伯剛買完魚出來,不小心將正在購買年畫的幾位小姑娘的衣服髒了。
“沒關係!”小姑娘笑嘻嘻地拿著剛選好的年畫又走進了另一家商店。
這位大伯也笑哈哈地走了,“哈哈哈…”那邊又傳來了一陣陣笑聲…。
蕭博翰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他帶著大家,從大街轉到小巷,又從小巷轉到商場,蕭博翰特意帶上了很多錢,只要是她們看上的東西,不管貴賤,也不去還價,都幫大家買上,讓蒙鈴和幾個保鏢都樂滋滋的,手裡提滿了禮物。
不過至始至終,蕭語凝都沒有怎麼情緒好轉的跡象,她很不情願的走在蕭博翰的旁邊,心裡一直在嘀咕著,為什麼耿容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給自己來過電話或者短消息呢?難道他真的遵守了哥哥提出的那個條件,要等到半年之後才和自己聯繫嗎?
想到這,蕭語凝又煩躁起來,在她們走到一個街道中心花壇旁邊的時候,她:“我們回去吧,沒什麼意思。”蕭博翰就停住了腳步,本來想勸妹妹兩句,但看看她的表情,就把要的話嚥了下去,遷就的笑笑:“行,那今天我們就先轉到這裡吧,改天誰想出來,我陪她。”幾個人都笑笑,準備轉生離開,但這個時候,蕭博翰眼睛就眯了起來,他的神情也很快嚴峻了,他看到了耿容,看到他陰冷的走向了自己,而那揣在衣服下面的手上,分明是拿著東西,應該是槍。
蕭博翰這一愣神的功夫,蒙鈴和秦寒水也發現了危機,她們兩人不約而同的踏上一步,站在了蕭博翰的面前,擋住了耿容,耿容也站住了,他們相隔有3到4米的樣子,耿容眼睛卻眨都不眨的看著蕭博翰,對擋在面前的蒙鈴和秦寒水他望都不望一眼,從兜裡從容的掏出了手槍。
蕭博翰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用力的撥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蒙鈴和秦寒水,:“耿容,你不想活了,這是大街,快把槍收起來。”耿容滿面倦容的冷笑一聲:“我是不想活了,我也活不起了。”蕭博翰不無擔心的:“為什麼這樣,我們昨晚已經定好了條件,你應該遵守那個承諾才對。”耿容就哈哈的大笑起來,有點瘋狂的喊:“我們還有條件嗎,還有承諾嗎。”蕭博翰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想不通耿容為什麼會這樣,他淡淡的:“當然,難道連半年你都堅持不下來,那還妄談什麼給語凝快樂,幸福呢?”耿容慘然一笑,:“你裝吧,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過去一直把你看著一個像樣的大哥,原來你也不過如此,不過還好,昨晚上你們還給我留了一條命,雖然是廢了我,但今天用你的命來償還,應該還是合算的。”這個時候,蕭博翰才注意到,在耿容每次話的時候,他都要口涼氣,而他的臉也很白,一點血都沒有,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裡,一雙悲涼的眼睛無神地望著自己,那一雙蠟球似的眼睛充滿了絕望。
蕭博翰就想到了剛才出來的時候自己問過鬼手,秦寒水睡覺了,看來著確實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