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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章我與秋大人有什麼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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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祖百富談之前,善寶需要先處理下珊瑚的事。

珊瑚仍舊在柴房關著,也不過短短几,待善寶命人打開柴房吱吱嘎嘎的木門見到她時,她已不成樣子。

上午的陽光被破爛的窗戶豁開幾道口子,投進柴房便是一地支離破碎,珊瑚縮在柴草堆上,亂糟糟的頭髮幾沒梳理,上面粘著茅草,因她垂著頭,善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見她一聲接一聲的咳嗽,柴房何其冷,她晚上都宿在這裡,沒凍死已經是萬幸。

“帶到抱廈去。”善寶吩咐阿珂阿玖幾個婢女,聽珊瑚咳得快吐出五臟六腑的覺,再不醫治,命不保。

隨行而來的竇氏橫加阻攔:“這賤人別髒了大嫂的房裡。”善寶已經知道了此次事件的來龍去脈,對於竇氏,她天生沒有好,也不想把臉撕破,只淡淡道:“她病了,不停的咳,能問出些什麼呢,先治病罷。”竇氏斂了斂鋒芒,馴順道:“大嫂所言極是。”阿珂阿玖幾個婢女,就這樣攙著珊瑚到了抱廈,善寶脈都不用給她探就知道她的狀況,先開了方子讓含笑去祖家藥房抓藥,又讓含羞含煙幫著珊瑚簡單沐浴,還換了身乾淨衣服,這之間,善寶空去找了祖公卿。

自那容高雲與祖公卿吃了頓飯,便成了這裡的常客,本是未婚夫,善寶也沒覺稀罕,容高雲在更好,遂問起當時容高雲發病時的症狀。

假的,哪有什麼症狀,容高雲早料到善寶回來會找她問話,提前編撰好了的臺詞,琢磨中毒後會是什麼樣子,依葫蘆畫瓢的說了幾句,但善寶是醫者,聽她說的不含糊,更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善寶心裡就透亮起來,容高雲,她在說謊,她在陷害珊瑚。

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二女爭夫,會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善寶沒料到容高雲看著嬌嬌弱弱,出手卻如此狠辣。

與容高雲談話其間,祖公卿一直沉默不語,手中把玩著茶杯,昔那個朝氣蓬的少年突然老成起來,善寶猜測他或許在糾結什麼,開口問他對此事的看法,他就茫然不知所措。

善寶嘆口氣,來此半天毫無結果,也就回了抱廈。

經過沐浴換衣,珊瑚看上去順眼多了,只是仍舊咳嗽,竟還咳出血絲來,她苦笑著望望絹帕上的血跡道:“到何時五少都是她容小姐,何故對奴婢如此呢。”善寶覺著,珊瑚不懂情,亦或是不懂女人,趙匡胤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珊瑚如今睡在了容高雲的臥榻之側,祖公卿曾經嚷嚷著要娶珊瑚,這無疑是變相害了珊瑚,他卻是,渾然不覺,可惡。

因著珊瑚病重,善寶只讓她留在自己房裡好好歇著,又讓丫頭煎藥熬湯的服侍,善寶自己,就去了李青昭房裡。

樊老爺一案,李青昭幫了大忙,善寶想或許這個表姐在珊瑚之事上也有獨到的見解,何妨一問。

李青昭正躺在炕上啃雞爪子,丫頭阿蠻拿個鐵箸翻著火盆裡的炭火,翻出個紅薯,問李青昭:“表小姐,現在吃麼?”李青昭望了望自己的手,沒地方拿了,道:“擱著罷,待會吃。”阿蠻就把紅薯放在火盆邊緣快燃盡的炭旁,這樣不至於烤焦,也不至於涼透。

善寶進來先聞到紅薯甜絲絲的香氣,過來拿起就開始剝皮,咬了口,心滿意足道:“表姐,容高雲說珊瑚在飯菜裡下毒害她,你怎麼看?”李青昭還歪在大枕上,聽善寶請教她,覷了眼牆上掛著的已經被自己壓碎的巾幗英雄的匾額,吭哧吭哧的從炕上爬了起來,一本正經道:“你先告訴我,秋大人為何只送我個匾額而不送我燒雞?豬蹄也行,這匾額不當吃不當喝的。”至於這個…善寶鼻子:“因為秋大人家不是做燒雞的。”顯然,她這番說辭李青昭不是很信,嘟囔:“他家也不是做匾額的。”鑑於表姐不依不饒,善寶為了息事寧人,道:“我是覺著,或許因為你名字有問題,李青昭李青昭,聽著就像是舞文墨的不像是運籌帷幄的,或許秋大人覺著你在破案之時的表現不足以送你燒雞。”李青昭似信非信。

善寶乘勝追擊:“我聽說有這麼件事,某個縣爺在審案過程時,依著慣例逐個問原告和被告的名字…

當他問原告,你叫什麼?

原告答:張某。

縣爺很是生氣,再問:你叫什麼?

那原告仍舊是:張某。

縣爺火了: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繼續:張某。

縣爺喊衙役:此人藐視公堂,給我打二十大板。

打完,繼續問原告:你到底叫什麼?

原告捂著開花冒血的股道:張某。

縣爺怒不可遏,喊人:繼續打!

一直把那人打的血模糊,縣爺甚至都懶得問了,師爺眼珠一轉,來問原告:你叫張什麼?

那原告哭唧唧道:老天,我就叫張某,問了這麼多遍,你們打不死我也煩死我了。”縣爺登時瞠目結舌,某,竟然是原告的名字,還以為他是放不羈輕看本縣。

善寶講到這裡頓了頓,捎帶吃口紅薯,續道:“可見取個響亮的名字多麼重要,叫張貓張狗都行,非得叫張某,無端惹來麻煩。”李青昭聽得入,待善寶講完,她擠出一個討好的笑:“表妹,你給我重新取個名字罷。”善寶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的名字是姑父給取的,我可不敢改了。”李青昭哀求著:“不妨事的。”怎奈善寶就是不肯。

李青昭然而怒:“你若是不給我取名字,我就把你同秋大人的事告訴祖公略。”善寶噎了下,努力把喉嚨處的紅薯下去,必以為然:“我與秋大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李青昭哼哼一聲壞笑:“當然有,在樊家時,我偷聽秋大人和司徒先生談話,他說這一生空有一腔報國熱血,卻不得施展,即便這樣也不遺憾,唯一遺憾的就是與你恨不相逢未娶時。”秋煜對她的心思,善寶安能不知,所以也就沒什麼見怪,但等她不以為然的回過頭來,就發現祖公略正立在門口,雲淡風輕的看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