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章我不是為祖公略辭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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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公主,是勾戈到了。
善寶將狼毫置於青花纏枝靈芝波斯文筆架上,端正的坐著,直等勾戈來到她面前,方淡淡一笑:“祖家的護院都是草包飯桶不成,竟讓人大白天的闖入。”勾戈雙手抱於前,仍舊緊握馬鞭,端量下善寶,暗道名不虛傳,不是指善寶貌美,而是這鎮定自若的神態,未謀面之前,竊以為善寶定是那李清照所寫的,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小姑娘,自己貿然闖入,她卻安之若素,勾戈穩步而來道:“你不要責怪護院,是祖公略讓我進來的。”意思善寶懂了,這姑娘是先拜訪了祖公略,然後才來找自己,掃視下勾戈,紅緞的帽子出著白狐皮的風
,帽子上還鑲著大大小小的各種顏
的寶石,緊身小襖,外面罩著白狐皮褂子,同樣紅段的褲子,小窄裙不及膝蓋,腳上是一雙小牛皮軟靴,靴子頭也鑲著寶石,這身打扮乾淨利落,而一張臉帶著異域風情,善寶當下吩咐錦瑟:“進門就是客,給勾戈公主看座。”勾戈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錦瑟與含笑抬了張花梨木刻花鑲玉的高背椅來,又在上面鋪了條猩紅氈,善寶指著椅子示意勾戈坐,淡淡道:“我朝女子,不會不請自來,更不會拿著兵器,這是無禮。”勾戈哈哈一笑,甚是
朗,然後撫摸馬鞭上鑲嵌的紅寶石道:“這也算兵器?”善寶隨手抄起狼毫舉給她看:“這都是兵器,甚至扇子,甚至繡花針,看來是公主孤陋寡聞了,不知江湖上有幾大高手,其一是玉筆書生,兵器為狼毫,其二是逍遙公子,兵器為摺扇,其三是紅妝教主,兵器為繡花針,還有什麼用繩索的用銅錢的用樹葉的,不一而足。”自認功夫了得,行走江湖多少年的勾戈,對這些個人聞所未聞,臉上不
微微發熱,這位祖家大
深居簡出竟然比自己還了解江湖,既然馬鞭算兵器,遂將馬鞭丟在身側的小几上,大方的往椅子上坐下,道:“我不請自來,大當家覺著我頗有些無禮對麼。”善寶微微搖頭:“這事分放在哪裡,放在我朝就是無禮,放在胡族,習以為常,就像公主的穿戴,裙子不及膝頭,褲子顯
在外,放在我朝這是寢服,放在胡族卻是禮服,這又像過府做客,放在我朝需要有拜帖有禮物,放在胡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又像
情,放在我朝需兩情相悅,放在胡族,我聽說胡族女子只要喜歡上一個男人,那男人縱使不喜歡她,她就是把那男人打個半死,也得
迫那男人就範。”祖公略辭婚之事善寶已經得知,她以為,有那麼個禧安郡主,便會有這麼個勾戈公主,祖公略真是豔福不淺。
歪在善寶身邊盯著勾戈看的李青昭突然嘴:“表妹你不能這麼說,我朝的那個禧安郡主,不也是纏著祖公略麼。”出賣得如此直接,善寶氣得無話可說。
李青昭沒完沒了道:“還有文婉儀,祖公略不在家她讓祖公望代替兄長拜堂,不也是死纏爛打的嫁了過來。”善寶皺著眉,看也不想看,只揮手吩咐錦瑟:“請表小姐回去歇著。”錦瑟過來拉著李青昭往外面走,李青昭邊走邊道:“表妹你也不是曾經對鬍子男窮追不捨麼。”善寶很想脫下鞋打過去,礙著勾戈在,忍著忍著,忽然對上勾戈的目光,尷尬的笑笑。
勾戈也笑,指著李青昭的背影道:“這位姐姐是誰,我想與她做個朋友。”善寶搪道:“我一個遠房。”沒了李青昭的攪合,善寶把方才的話大致重複一遍,勾戈玩味下她的意思,猜出**,笑道:“你錯了,我不是為祖公略辭婚而來,我其實是來找你的。”
“找我?”善寶很是意外,轉念想,她會不會像禧安郡主一樣,想通過自己達到嫁給祖公略的目的,畢竟外人都覺著自己是祖公略的繼母,是祖家大當家,有權管這樣的事。
那個禧安郡主雖然難纏,倒還是有幾分嬌憨可愛,而這個勾戈公主,一臉的心機,一身的傲氣,縱然對她沒有討厭,也並無好可言,更可惡的是,她還如此美貌,祖公略想是沒見過她才執意辭婚,如今見到了,只怕要後悔死了。
善寶掰著指頭給她算:“你看,我管著參幫管著祖家上下幾百口子,單單是一三餐都讓我頭疼,還有豬啊雞啊狗啊…”
“我是來找你看病的。”勾戈截住了她的廢話連篇。
善寶目光一凝,落在勾戈身上更是帶著萬分的驚奇,這樣活力四的一個女子,完全看不出有病。
勾戈左右看看,似有難言之隱。
善寶會意,命錦瑟:“讓她們都退下罷。”錦瑟急切的喚道:“小姐!”善寶明白她心裡所想,這個勾戈初來乍到沒人瞭解,更兼她會功夫,錦瑟怕勾戈做出什麼不當的事來,善寶溫溫一笑:“不妨事,王爺的朋友。”如此解釋,錦瑟才能略有放心,轉頭看阿珂阿玖含笑含羞含煙等等婢女,朝門口努努嘴,示意她們退下。
勾戈見錦瑟仍在,不免道:“這位?”善寶已經打炕上下來,一襲暗綠的襦裙刺上淺綠的幽蘭,意境便轟然而出,頭髮隨意扭成一條辮子搭在肩頭,鬢邊扣著一朵鵝黃的絹花,再無其他繁複點綴,這是冬,朔風起後河面結了冰,她的這身裝束看著既莊重又不沉悶,雙手握在一處,蓮步款款的來到勾戈面前,作為醫者,細心的觀其顏容,聽她問,寬
一笑:“這是我的心腹之人,公主不必介意。”勾戈點頭,一壁將窄袖的束帶解開,擼起袖子,
出一截手臂,伸到善寶眼下。
雖然生在大漠長在草原,手臂仍舊是白皙細膩,似乎吹彈可破,到底是貴族,善寶仔細看了半晌,奇怪道:“好好的呢。”勾戈見她誤會,道:“不是給你看胳膊,是讓你給我把脈,貴國,不是這樣看病的嗎。”是這樣啊,善寶直起身子收回目光,將手指扣在她手腕處,凝神,靜氣,用心受,邊道:“你可以不必挽袖子的,我還以為…”說到這,善寶眉心擰起,
出相當驚駭的神
,吃吃道:“我,我
覺不到你的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