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邪物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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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已完全包容住,萬物都陷入了沉睡中,冰冷的雨水不知疲倦般散落每個角落,雨水溼透少年的身體,溼透那顆堅強而又脆弱的心。
此刻,少年在進行著一場他從未經歷過的考驗。
行場上積雨已經漫過少年的半隻胳膊,水的浮力讓他更加難熬。黑暗中,行場微波湧動,雨打入水中蕩起陣陣漣漪,少年的心變得期待與蠢動,應該…快夜午了吧?少年想著,他憑著驚人的毅力承受考驗,明天…天將會晴朗萬象,而他興許會像一個男子漢般加入神風學校。
少年的手指緊抓著泥濘的地面,積水讓他的全身都麻木了般顫動著,那深入地面的鐵錐正冰冷地堅立在少年後下,它就像死神的使者,發狂般等待脆弱什麼的臨近。
明天…好遙遠。
好幾次,少年都無力地彎下了弓著,鐵錐碰觸到少年的皮膚,它還想再深入,去汲取那鮮血的華,但…少年又咬緊牙關弓起了身子。其實,少年可以稍微降低身子的弧度,以減少體力不必要的喪失,但少年怕體會那種與死神緊挨著的覺。
她,好嗎?應該入睡了吧?
還是…沒了,沒有還是了,她不會來看我的,好傻,繼續堅持,為了自己。
雨似乎停止了?只有雨絲點滴溫柔地飄散在少年蒼白如紙的臉上,但為何少年耳中仍是雨聲作響,規律、無休止地響著…
一陣濃重的香氣繞過雨水的阻擾飄入少年的鼻中,是她嗎?
少年眼簾動了數下,可一睜開,少年額上的雨水就會乘機湧入少年眼中,少年艱難地張開嘴,細語如蚊問道:“是…小茹嗎?”沒有人回應他,但為何雨滴不打在他臉上?
少年雙眼努力睜開,水在他眼眶中形成一層水膜,他模糊地看見一個女子站在他旁邊撐著傘,少年彎起嘴角,說道:“小茹,我知道你會來看我的,真的,我一直都相信,你說是嗎?”只有雨聲回答少年,別無他物。
“小茹?”少年細語說道“說說話,好嗎,我怕你沉默,你是我一生…”少年話又咽了回去,那句“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守候”只能深埋在少年的心田中。
此刻,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睛正不可思議般盯著少年,微光中,她撐著一把透明花傘,雨滴順著傘面下,好幾滴溫柔地打在她那透明的絲裳上,一頭烏黑的長髮盤在她後腦上,塗過胭脂的俏臉,白皙微紅,描點細的兩絲柔柳在她眼睛上方蕩著,嘴紅潤,瑩光閃閃。她穿著一件透明的絲裳,紅肚兜緊裹著她那曼妙如蛇的上體,一條紅的絲巾在她白的脖子上繞了一圈後輕搭在前。
她看著少年,如看異獸。也對,哪有人大雨天冒雨弓在這裡,而且還是大黑夜,不把他當白痴就好了。
“小茹,說話好嗎?”少年喉嚨顫動,說道“哪怕罵我也行。”
“神經病,”她嘟喃了一句就扭身走開,赤著的雙腳似兩尾跳魚,散慢地出入於水中,她一手撐著傘一手拉了拉搖搖落的絲裳,自語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怪人也多,上吊、跳樓的見多了,怎還會有這種人,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管他的,這事和我無關,真是的,馴化這種小事還要我出馬,讓我勾男人還行,學校裡那等小孩,怕還沒有長全…”她不滿地扭著翹躍過欄杆,手摯著那把透明花傘飄向細黑的夜中。
少年當然沒有聽清她的話語,他只知道有人在,他認為是他心中的那個她,但為何不理他,真的生氣了嗎?
“小茹,”少年輕喊了聲。失去花傘遮蔽的他,豆大的雨水再次拍打在他臉上,有點痛,但不是因為雨,而是那顆心,如果她都不理少年了,那堅持還有意義嗎?
手腳忽然無力地彎曲,後頂在了尖錐上,少年慌然咬牙伸直,幾滴鮮血從被尖錐造成的傷口溢出,被雨水沖淡開。
“笨錘!”司空小茹的聲音響起,有點憤怒。
“小茹!”楚一凡叫出聲“我就知道你在的。”
“真是的,”司空小茹提著裙角走至楚一凡旁,她不滿地說道“我一來,你就差點掛了,真不知你還能堅持多久,讓你免試入學,你又不,非要這樣搞,現在好啦,我明天真的可以幫你收屍了。”楚一凡笑著說道:“我就知道小茹不會不理我的,你要相信我呀,我會像一個男子漢一樣進入學校學習的。”
“我不理你這個大笨錘的話,那還有誰理?”司空小茹將油紙傘伸到洗衣粉上身,她的半個肩膀都暴在暴雨中,她提高聲調說道“你要成為男子漢,也不必玩命呀,以後總有機會讓你表現的,何必急於一時,就像白血哥哥所說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是吧?”
“白血他很好嗎?”楚一凡突然問道。
“當然嘍,”司空小茹略顯得有點甜地說道“白血哥哥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除了他之外,我相信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給我那麼多的溫暖與快樂,他就像我的親哥哥,甚至比親哥哥更親,可以保護我,可以安我,只是不喜歡寵我,像這次入學,他還百般阻撓,讓我生了一肚子的氣,總而言之,他好,他很好,他最好!”楚一凡不語了,他失落地緊閉上雙眼。
許久,他才問:“那你喜…喜歡他嗎?”
“當然嘍,”司空小茹立馬答道。
楚一凡更加失落了。
“你不喜歡自己的家人嗎?”司空小茹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