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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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平順是說了什麼話惹你不快了?”要和安綵衣重修舊好,非得靠翠兒的鼎力相助不可,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讓平順吃點虧,先詢問翠兒原因。
既然彭嶄巖都問了,翠兒只好放鬆怒容,笑著回答他的問話:“小姐會二度招夫又不是她自願的,那還不都是老爺的,所以小姐和第二任姑爺才會沒有同房共寢。可平順說小姐另結新歡,好像小姐是自願的一樣,把小姐說得像是個水楊花的女人。”女人最重要的名節被他這麼一說,便全都毀了。
“原來如此。平順,還不道歉!”
“我又不知道事情原來是這樣,而且是她自己要想歪的,我的原意又不是這樣。”聽到要向她陪不是,平順不停地犯嘀咕。
“不必了!”翠兒拒絕他的道歉。
“你要道歉就和小姐說去,你說的人又不是我,犯不著跟我道歉。”要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她到底要他怎麼做啊?
人就是不能逞一時口舌之快,他就是不懂這道理,才會落得向人道歉的窘況。
“你們就各退一步,當作今晚的事沒發生。”彭嶄巖被他們煩得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和綵衣的問題,由我們自己慢慢解決,平順你就別再多嘴,也別手管我們的事。”彭嶄巖都這麼說了,縱使翠兒和平順心中都不平,也只好閉嘴不說。
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平順覺得自己真像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翠兒,綵衣現在怎麼樣了?”他只想知道她的情況。
“喝了葯,睡著了。”就是因為安綵衣睡著了,她才有空來理他們。
“綵衣以前的身子還算硬朗,怎麼一個小小的風寒就讓她昏倒了呢?”彭嶄巖是百思不得其解。
翠兒嘆了口大氣,這才娓娓道來:“孩子胎死腹中、爹親又往生,小姐幾乎是天天以淚洗面,別說補身了,有時連吃東西、休息都不肯,身子骨難免變得薄弱。”她的遭遇令他心疼不已,懊悔當時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趁綵衣睡著了,我進去看看她。”他想守在她的身旁。
“也好。”翠兒也贊成他這時候去,這樣比較不會起衝突。
望著彭嶄巖的背影,翠兒覺得愛情這事實在太折磨人。
如果一沾上情都會變成這樣,那她寧願這一生都不動心,就算要她當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她也心甘情願。
“翠兒,那這被子該怎麼辦?”平順想既然彭嶄巖已經按下了翠兒的火氣,便想把這些被子還給她。
“自己去鋪疊被啊!”翠兒撇過頭不看他一眼。
“可是爺不是說今晚的事當作沒發生嗎?”哼!說他呆,他還不承認,一點也不會看人家的臉。
“是姑爺說算了的,我可沒說,我現在對你還是有氣的。”想要她氣消,才沒那麼簡單。
“啊?”平順沒料到她會口是心非、表裡不一。
難怪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怎麼也捉摸不著。
“哼!”翠兒輕哼了聲就轉身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平順呆呆地抱著被子。
**躡手躡腳地進入安綵衣的房間,輕輕地掀開幔一角,皎潔的月光由窗口透了進來,照在她的睡臉上。
她真的瘦了!見她消瘦,他是心疼萬分。
彭嶄巖伸出手想要摩撫她的臉,卻又怕自己突兀的舉動會吵醒她,高舉在半空中的手又縮了回來。
雖不能摸到她的人,但能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這已經足夠了。
這些年她一個人承受孤寂的痛苦、外人的閒言閒語、和冷眼對待,真不知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