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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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振榮的師父元槐子與其友馬萬武兩人原是打算遊山玩水地一路走到京城,不料半路上就接獲三徒弟的急信,說未來徒媳婦突然昏不醒,要他們倆早些趕到京城,於是他們兩個只能頂著老骨頭,匆匆地一路急趕入京,誰知道才到京城的大門…徒弟又說沒事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差點沒把元槐子頭上那幾
給氣成爆炸頭。
“你這兔嵬子!既然人都沒事了,怎麼不早點傳訊過來?這樣我還能多玩幾天呢。”元槐子氣呼呼地數落了好幾句。
姚振榮只是安份聽話地等師父唸完了,才又接著道:“人是醒了沒錯,可不表示就真的沒事了,那她剛一醒來,突然跟我說起不少先前她身上發生過的那些怪事,還一副驚恐難安的模樣,難道您忘記徒弟先前在信中跟您提過的事?自然是想著師父德高望重,若有您親自鎮壓,必當萬事大吉。”
“真是胡說八道,不過…難道她也知道她自己說的話很奇特?這不跟你一樣了?”元槐子狐疑地看了老友一眼,問道。
“自然不可能一樣,不過我猜著她是不是發生過攸關生死的大事?若是的話,可能在面對生死一線之際曾發生過什麼為人所不知的事情,又因為那種經歷讓她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馬萬武淡定地解釋道。
“馬爺爺猜的不錯,她確實曾於去年差點落水而亡,據她自己所言,她是在被救回一命之後才開始做一些很奇特的夢,而夢中所顯現的似乎是某些人的未來,但說是未來又不太像,因為那些人在夢裡的命運與現實所發生的並不太相同,難道這樣也算一種預知嗎?”姚振榮回想了一會兒之後,又極為不解地問道。
“嗯…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不知道她提過的那些人或事真正發生時,是好事居多呢?還是壞事居多?”馬萬武沉片刻之後,亦是不甚了了地搖頭說道。
“並沒有什麼好壞之分,說白一點,不過是未來的子與所知的稍微不同而已,還不到會發生傷及人命或損及錢財之事。”姚振榮搖搖頭,卻不明白馬萬武如此問的原因。
“所以說,那些被改變的事情並不算大事囉?其實在我們族裡的信仰之中向來極為崇尚自然之靈,也相信萬物皆有靈,故而凡事都要順應其自然變化…我在想你說的那位姑娘,可能她本身的命數已經有極大的轉變,而這種變化也影響到她身邊的自然萬物,甚至再次間接地影響到更多與其接近的人,如此一來,那些人的命數有所改變亦是理所當然之事,至於各人命運有好有壞,那就是他們自身的問題了,與那位姑娘並無半點關聯。”馬萬武又想了許久後,才再次解說道。
“對我們來說自然都不是大事,況且我也是擔心她會不會…其他的事從來就不怎麼在意,只要那些事不會對她有影響就好了。”姚振榮搖搖頭,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對她的事既是如此關心的話,不妨找一天讓我替她仔細觀看,或許能看出有沒有什麼區別…不過你放心,就算真看出什麼不同,我也不會傷害她的,苗族巫師都揹負著上天的使命,輕易不敢做出任何傷天害理之事,聽你說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我又怎麼可能害她?再者,你既然願意向你師父說出實情,自然是信任我們這兩個老骨頭的,不是嗎?”馬萬武早從元槐子那裡知道這些小輩之間的事,所以並不吝於直白地把話說開,想來這也算他們苗族的一種純樸的本j□j。
“馬爺爺說笑了,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否則又何苦大老遠地求您和師父到京城裡來?您放心吧,我會盡早把這件事情安排妥當,只不過…。”姚振榮說這裡突地心思一動,想著是否該讓老人家也看看韓語蓉,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問題。
“怎麼?難道還有難處嗎?想著也是如此,我早年也聽說京城裡那些公侯世家的規矩森嚴,一般未嫁的姑娘家輕易不能出府,那時曾想著那些女子總不比我們苗寨女子來得坦率大方,所以若真的覺得這件事不好安排便罷了。”馬萬武見姚振榮面遲疑之
,還以為是有什麼不能隨意見外人的規矩,自然也不願強求此事。
“不是的,馬爺爺,我是想著還有一個人也該讓你見一見才好,那個人就是先前告訴我說,我未婚有問題的人。”姚振榮連忙解釋道。
“哦?尚且不知對方是哪路高人?若能一見,倒也能請教一二。”馬萬武挑了挑眉,看似謙卑恭謹的語氣卻隱隱透著鄙夷,顯然早已猜出對方的用意實是不善。
“哪裡是什麼高人?她是我未婚的妹妹,姐妹倆素來不合,偏偏對這件事又言之鑿鑿,我才對她起了疑心,故而想請馬爺爺也看看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姚振榮聽得馬萬武這番似乎另有深意的話,只是冷笑著說出他心中的懷疑。
“我聽懂你的意思,那位想來應當也是一個尋常女子,不過她竟能夠看出你未婚有何詭異之處,若非如老馬這般同道中人…也只有另一個可能,就是她有過同樣的經歷,如此一想,其中顯然真有些問題。”元槐子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依他這般見識多廣之人,當然一聽就明白徒弟是何種想法,況且這般假想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不到這幾十年不曾踏足京城,難得來一趟就遇到這麼多奇怪的事?只是尚且不知你所說的那位陸家少爺到底與誰識?那時聽你師父說起時,我還著人去打聽了一番,可惜我那邊方圓幾里的幾個寨子裡都不曾聽說誰與外地之人時有往來的。”馬萬武倒是沒想到這一趟來京竟能看到這麼多奇人異事,饒是活了四五十年,也還是第一次遇上,只是關於姚振榮所言的另一件事,他卻是不曾打聽到。
“苗族寨子可不止昆州一個地方有而已,姚州、巂州等地也有不少,說不定是在那些地方的人呢,反正只要不是你們寨子裡的人,你本就無所謂吧。”元槐子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
“人家要替誰辦事,我當然管不著許多,不過同為苗族之人,倘若對方一時起了貪念,犯下惡行,我也是少不得要見機出手的,我這輩子既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自然同樣容不得族人為惡。”馬萬武坦然地回道。
姚振榮心知有了馬萬武這番話,他就不必擔心韓語苓那裡再有發生什麼如上次的情況時,他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韓語苓受苦,當下不由得向馬萬武深深一揖,馬萬武也知他心中所思,大大方方地受了這個禮。
因著姚國公府眾人都認得元槐子這個自家大少爺的師父,姚國公夫人難得見這位長者一面,又知道兩老準備在京城裡住一陣子,說不定等趙惠貞出嫁之時,他們還要送嫁到建州,姚國公夫人當然得要好好打點兩老的起居,不過她原本是打算安排他們住在府裡的,偏偏元槐子又說他們的習慣與旁人大不相同,不好擾了府中老太君清靜,但求有個落腳之地就成了。
姚國公夫人哪裡敢隨便安排他們的住處?便乾脆派人收拾一處和姚國公府相近的兩進小院給他們居住,再派幾名小廝婆子過去伺候他們,這才總算穩定下來。
趙惠貞聽得曾經的那位無良師父居然來到京城,早己忙不迭地趕往元槐子的住處,一進門就是一聲高喊:“師父~~徒兒來見您啦。”
“唉唷!別別別,我已經不當你師父好多年了,別喊我師父!”元槐子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地,他平生收過四個徒弟,偏偏對這個才只教過幾年的女弟子最沒輒,活那麼多年從沒見過比男娃兒更淘氣的,而且竟然還是個女娃娃,讓他打也不是,罵也不對,所以那年才會一聽到她父親要接她回去,就立刻打包送人離開。
“終究得要喊的吧?師父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二師兄快成親了,就是不認以前的師徒名份,可也得跟著二師兄喊吧?”趙惠貞倒是一臉淡定地走近元槐子身邊,回道。
“咦?這女娃兒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女弟子?真是怪事…原是富貴無雙之命,卻硬生生被另一個遭致大劫反得後福的人給打破了,丫頭,你這兩年可發生過什麼事沒有?”在一旁喝茶的馬萬武,原本只是匆匆一眼地掃過趙惠貞,卻又突有所地把目光落到她身上,好奇地問道。
“沒有呀,哪有什麼事?我一直都是這麼過子的。”趙惠貞一頭霧水地搖頭回道。
“哦?”馬萬武聽她這麼說,就也沒再多問,只不過他原以為那名未曾謀面的女子因命數更改所造成的影響應該不大才是,可沒想到第一個見到被影響了命數的人,竟是從鳳命變成了只有夫人之命,這讓他不由得在暗地裡留下個心眼,想著等見到對方之時,他一定要認真看仔細一些。
為了要使馬萬武和元槐子兩位老人家能同時見到韓語苓姐妹,又不至於叫她們心生疑惑,便無法光明正大地將兩人請來,或者讓兩老去永寧侯府,子一拖就過了新年,兩老還被邀去姚國公府一起過年…。
最後,姚振榮只能勉強想到因著上元節將近,不如讓趙惠貞出面邀請韓語苓姐妹幾人到大街上賞花燈,然後兩位老人家就近找個地方等候,一旦她們從眼前經過之時,馬萬武自然可以看見她們兩人。
這種方法其實是一種極大的考驗,所以姚振榮雖然想到了方法,卻又擔心馬萬武單單憑匆匆一眼的印象,肯定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有些遲疑不決。
不過馬萬武卻是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還言道若真是一時之間看不出來對方是否有異,後再尋其他機會也未嘗不可,便是出現任何危及韓語苓
命的情況,只要有他在就不會有問題。
姚振榮見馬萬武有成竹的模樣,當然不好意思說他怕因為到時候是晚上,又是在街上,難免會有光線不佳的問題,萬一他老人家老眼昏花看走眼,該怎麼辦?!於是只得心裡糾結不已,表面上仍然淡定地派白紹去向趙惠貞轉達要她請永寧侯府諸位姑娘看花燈的事,而趙惠貞大約以為某人打算假公濟私,便也回了一句樂意之至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明明趙大小姐在某女的前世裡是最尊貴的皇后啊~~~可是為某柔每次寫到她的時候,就忍不住想搞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