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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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我比你強。"惡劣地吐出魔鬼的殘酷。
她聽罷,靜了下來,垂下手,緊咬著下,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甘示弱地凝視著他。
還是依舊倔強,歲月並沒有改變她很多,低首俯身輕著她染血的紅,輕聲低哄:"別咬了,血冒出來了,我心疼。"不稀罕,不稀罕,水搖風在心中狂叫,每一次都這樣,重重傷了她之後再溫柔以對,再細心安撫,那她的心算什麼,即使是金剛鑽打鑄也有碎裂的一天。
龍君易變得更為深情,在水搖風的眼中可以稱得上是深情之至的,甚至動。他說:"你若想咬就咬你的死對頭吧,他總是欺負你,害你傷心害你哭,何苦和自己過不去,了血誰來憐你。"
"唔——"她失去理智地在他膛上狠咬下烙印,血痕在他身上滲開,泛開血暈,水搖風雖然後怕卻高昂著腦袋,憤憤地吼:"這是你欠我的,血債血償。"
"隨你。"龍君易對這個結果接受得很坦然,還把外溢的情收斂起來,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冷淡地說:"夫人,我不為我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態度是那樣傲慢無禮,水搖風氣極卻並不明瞭為什麼龍君易突然表現出疏離。她又怎會知道呢?龍君易苦澀地想,他表現出這樣的善意並不被接受,為誰,為她的丈夫嗎?
水搖風不懂,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表情讓他心酸,接下來的話也讓他刺痛。
"你的字典里本就沒有道歉這兩個字,特別是對我。"
"從誠實的角度講,是的,夫人。"過分的禮貌背後是完完全全的排斥,他在報復,水搖風清楚地認知。
"閉嘴,不要叫我夫人。"水搖風動地衝著他嚷。龍君易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強烈,腦間好像有什麼念頭閃過,可惜沒抓住。
"你該降降火。"一怔,這曾是她說的話,微笑,來一用無妨。從地上拾起玉簫幽幽長。音樂有時是最好的心靈調和劑。舒展清冽的樂音給他們很多緩衝情緒的空間。
簫聲停住,龍君易長久不出聲,水搖風也僵持著,不吐半個字,然而他們都明白氣氛不像剛才那麼火爆,因此誰都怕多說一句引爆一場新的衝突。
龍君易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來維持一下場面。
"搖風,回去吧,京裡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因為我現在什麼都不是?"真的,她真沒想跟他鬧彆扭,她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了。
"是。"剛才的內疚頓時被砸得七零八亂,取而代之的是心碎的苦痛,她仍是一個工具,縱使她恢復了女兒身也一樣。
龍君易從來就不想故意讓她難受,可是每每都是因為他水搖風才面戚容。
冤孽啊。
懊惱地不願去看眼前的人,不知又該說些什麼,長嘆一聲說:"我沒有力量保護你。"又覺得有必要作些解釋,"我是說,我無法保護你周全,萬無一失的那一種。"
"我知道。"聲音有著哭腔,更多地能聽出隱藏在後面的喜悅。
"你知道你還來。"飛揚著利眉,睜圓了雙眸,"你的命就這麼開玩笑。"這回,她沒生氣,她怎能氣得起來,她還沉浸在龍君易剛才懊惱的自白中。也許,只是一個小假設,僅僅是也許,他可能是關心她的,在乎她的安危,在乎她是否安全,忍不住鼻子發酸,眼眶就開始溼潤了。"
"你哭什麼,別哭了。"笨拙地擦去她眼角的淚,誰知越落越多,擦不勝擦,只好隨它了。"我的搖風變嬌貴了。"憂鬱地撫著她散開的隨風飄舞的長髮,扣住她的後腦,細細地去了珍珠般的淚痕。像夢一樣用一種魅惑的聲調訴說:"你的淚是軟的,是甜的。"
"真得嗎?"淚眼婆娑著。
"別再哭了,"輕輕擁著她,心緒起起伏伏,"回到我身邊來,我很寂寞。"龍君易無奈地想著自己的反反覆覆,情與理智誰會佔上風呢?隨便吧。
"不,時候還不到,君易,別再要求我了,我一向無法拒絕你。"剛止住的淚又開閘似的傾瀉而下。
為什麼要用這麼光亮的修飾拒絕他,形式怎麼變實質是一樣的,他被拒絕了,忌妒像只看不見的手勒住了他的喉嚨,身上的忿怒通過每一個細胞傳達到血裡,血沸騰了,灼燒著每一血管,他變得面目猙獰起來。
"你丈夫讓你不滿意嗎?要你水大人水公子還是水小姐四處巴著男人邀寵。"並推了她一把,想離她遠點。
水搖風沒站穩,跌倒在地上,體的傷不算什麼,她一直都這樣認為,神上的痛苦才是至痛,勝過體千倍萬倍。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你一定要把我當成敵人砍得遍體鱗傷心裡才痛快,我…我成全你好了…"瘋了一樣地攥緊拳頭猛朝地面砸。
沒有痛楚,是龍君易的手做了她的"地"而真正的地上已是血痕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