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國家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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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愕然,雖然這個理由是真的有點讓她難以信服,不過仔細想來,卻是是符合年瑩喜的思維邏輯,因為年瑩喜就是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按常理出牌。
一個身影,從窗子外悄然而入,落在了年瑩喜與芊芊二人的面前。
芊芊早就對唐楚的喬裝見怪不怪,所以對於這次唐楚的到來,她並無半點的驚訝。
“你這女人又是惹了什麼亂子?”唐楚斜著眼睛掃了年瑩喜一圈,頗似嫌棄的撇了撇嘴,他剛剛見一群士兵朝著安陽侯的主營帳跑了去,本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如今他見年瑩喜這被捆綁著的手臂,便已經瞭然,估摸著又是因為這個年瑩喜而挑起的是非。
“請注意你的用詞。”年瑩喜無奈,起身靠在窗邊“現在不是我找麻煩,是麻煩找我,我現在比誰都希望天下太平好麼。”說著,她側了側目光“你怎麼大白天的過來了?也不怕被人看見?你還嫌我命長是麼。”
“你這女人是吃了什麼?難道早飯吃的是炸藥?”唐楚豎起眼睛,本來好心過來告訴她宣逸寧那邊的情況,誰想到這女人竟然敢這般的奚落他。
“我若是吃的是炸藥,早就蹦死你了,還能留你在這裡和我大眼瞪小眼?”
“你這女人…你說誰眼睛小?”
“誰搭腔就說誰。”
“你…!”
“我很好。”
“我…!”
“你我不清楚。”年瑩喜說著,難免掃視了一下唐楚更加漆黑的臉“不過看樣子是不怎麼好。”
“…”唐楚嘴上窮詞,心裡簡直是怒氣沖天,他就沒見過哪個女人敢這般強詞奪理的將他說的一無是處,要不是現在當真不是時候,他真想和這個女人來個你死我活。
芊芊對於兩個人的見面就吵已經是習以為常,分別給兩個人倒了杯茶水,往各自的方向一推“小姐,唐公子,請用茶。”突如其來的介入聲,讓年瑩喜與唐楚都是沉默了下去。
垂眸瞧著那還冒著熱氣的茶,年瑩喜忽然嘆了口氣“有什麼便說吧,我很累,懶得和你吵。”唐楚磨牙“年瑩喜,你有的時候真的很欠!”他可是一夜沒睡的在兩個陣營不要命的穿梭著,怎麼現在看來,倒還是他的不對了?
“這話,等你有本事能到我的那一天再說也不遲。”年瑩喜悠悠的打了個哈氣“我很困,你若是沒事,麻煩讓個地方,我要睡覺了。”現在手指好不容易不那麼疼了,她是真的要好好的睡上一覺了,這白國的軍營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她必須養好神,應對每一場的突如其來,昨兒是白帝,今兒是安麗公主,保不住明天或是晚上又會出現那個找茬挑刺的人。
唐楚是真的怒了,正想開口和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繼續辨別,卻忽然見年瑩喜一改剛剛慵懶,似乎在側耳聆聽著什麼,而他屏氣凝神的同時,也同樣的全身忽然戒備了起來。
猛的的起身,年瑩喜拉著唐楚便朝著榻上走了去,四下的瞧了瞧,最終將唐楚仍在了底下,並狠狠的拉住他的衣領,銘心警告“一會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能出來。”唐楚一愣,想著自己剛剛聽見的那些個整齊的腳步聲,擰起了眉頭“外面正朝著這邊走來的人數沒有三十也有二十,年瑩喜,若是關係到了你的生命,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既然怕我死,就不要多管閒事,不要說是三十二十,就算是三百二百我也有辦法應對,但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一時衝動!”年瑩喜手指用力,拉著唐楚衣領的手指泛白。
她自然也是聽見了外面正朝著這邊走來的腳步聲,也有預那些人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她從來不怕麻煩和危險,因為就算是無路的逆境,她也會自已鋪出來一條路,但是唐楚的脾氣太過沖動,她怕唐楚會坐不住身子,若是唐楚當真在此刻暴了身份,讓安陽侯起了疑心,那麼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付之東了。
“年瑩喜,你到底是在顧慮著什麼?”唐楚到了現在,是真的無法體會她的用心了,就算她是在顧慮著那個芊芊,但只要是她想要殺出去,憑藉著她的手段和智慧,也一定會找到出路,可她寧願在這裡如履薄冰的活著,也不願意重見天,甚至是不惜拿著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也要呆在這裡,這是他一直都無法理解的。
“現在只有我在白國的營地,才能讓安陽侯掉以輕心,若是我當真一走了之,白國的八萬兵一招進攻,你覺得宣國還能剩下什麼?”
“年瑩喜你…你…”唐楚瞪著眼睛,心臟莫名的搐了一下,他從來沒想過一名女子也會有在乎國家安危的時候,也從來沒想到,女人在為國請命時,樣子是這般的讓人著。
有那麼一刻,唐楚是真的覺到疼了,為了年瑩喜的犧牲自我,為了年瑩喜那顆以小愛秉大愛的心。
“若是你聽明白了,那麼就乖乖的躲在這裡,哪怕…”她說著,忽而勾輕笑“哪怕我嚥下最後一口氣息,但你要帶著芊芊逃出去,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唐楚!”說完,她放下垂地的簾,招呼呆楞在一旁的芊芊“芊芊過來,站到我身邊來。”她答應宣逸寧的事情,自然會全心去做,因為她本就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既然當初那麼信誓旦旦的承諾守護這片江山,她現在又怎能望著那宣國滿城的百姓而不顧?
她不知道什麼是無私,也從來都不懂得無私的含義,她只知道,就算為了宣逸寧也好,為了宣國的存亡也罷,有一分的力氣,她便會付出一分的力氣,直到山窮水盡,直到她再無力掙扎。
什麼都不清楚的芊芊木然的朝著榻的方向走了過去,豈料就在她的腳步剛剛站定到年瑩喜的身邊時,門口的簾子猛然被人掀起,隨著是一堆士兵湧進了營帳之中。
下的唐楚摸上自己間的軟劍,死死的盯著那湧進來的無數雙黑長靴,屏住了自己的呼。
冷然見到這麼多人,芊芊嚇了一跳,本來想再次將年瑩喜擋在自己的身後,可是一想到自己就算是站在前面也是毫無用處,索低著頭退到了年瑩喜的身邊。
年瑩喜看著衝進來的這些人,慵懶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當她瞧見那站在眾人前面,正如一頭鬥牛一樣對著自己‘哧哧’氣的白帝時,忽然竟是扯起了的笑了出來。
這是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的節奏麼?她好笑的嘆息,送走了一波又來了一波,人家都說寡婦門前多是非,不想現在她的門前是非也不少麼。
“你這個賤人…!”本就怒氣衝衝的白帝見年瑩喜並無半分的畏懼之,當即怒吼出聲,伸手指著她的鼻子目如血“如今死到臨頭了,你還能笑出來?”一個‘死’字,讓芊芊與隱藏在下的唐楚都是跟著一驚,雙雙繃緊了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均是為了一個女子…年瑩喜。
不過面對所有人的捏了把汗,年瑩喜倒是輕鬆得多,她懶懶的朝著榻上依靠,單腿搭在上,一邊有意的掩飾住身下簾的佛動,一邊哼笑出聲“安麗公主與白帝真不愧是一家人,連罵人都是一個樣,不過這總是賤人來,賤人去的,我倒是聽得膩歪了,不知道白帝可有些新鮮的詞兒?讓我也跟著嚐嚐鮮兒?”她現在雙手不能用力,如今又被這麼多的士兵圍著,要是一個一個的踢出去,就算是不累死,也會出內傷的。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的拖延住時間,反正她剛剛已經讓其他的士兵去通知安陽侯了,她就不相信,安陽侯將她留在了今天,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白帝處死。
“賤人!毒婦!來人,將這個賤人給孤抓起來捆上!”白帝有口難言,就算現在是恨極了年瑩喜,可這到了嘴邊的原因卻怎麼也無法開口吐出來。
他好歹是白國的帝王,又怎麼能承受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個男人該有的權利?
“是。”侍衛們領命,朝著年瑩喜走了過來。
下的唐楚手心冒汗,浸溼了自己間的衣衫,握著劍柄的手在不斷的收緊,一雙眼睛盯著那朝著年瑩喜走過來的腳步不肯放鬆。
雖然年瑩喜有話在先,但他又怎麼能當真看著她死在自己的眼前?他不是怕和宣逸寧無法代,也不是怕自己無法和宣國的百姓的代,他就是忽然萌生了一種強烈的意識,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至於原因…是他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
殺氣環繞,順著下傳進了年瑩喜的鼻息中,怕下的唐楚真的一個忍不住衝出來,年瑩喜當先伸出長腿,將幾名眼看就要抓到她手臂的侍衛踢飛了出去。
‘砰砰!’幾聲,幾個侍衛飛身撞在桌子和椅子上,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白帝見狀,再是剋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怒火,對著年瑩喜直接揮手“統統給孤上,誰能殺了這個女人,孤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