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誰的苦誰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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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逸寧一雙鳳眼輕輕的眯了起來,渾身散發出了那種她久別的危險氣息“年瑩喜,朕對你所有的忍耐都在你是能成為朕皇后的基礎上,如果你終究是搞砸了大婚,那就別怪朕翻臉無情。”他的聲音雖然依舊是平坦的,但莫名之中多少都是透著些許的戾氣。
“宣逸寧,你什麼意思?”她身靠在宮牆上,輕輕合動著有些乾澀的嘴“難道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其他的契約對象麼?”宣逸寧直視著她從來不知道畏懼的雙眸,眼裡逐漸凝聚起了千丈的冰凍“這幾你務必要跟著宮中嬤嬤將禮儀學好,三後必須與朕大婚,朕可以為你阻攔住所有的人,但終究是阻止不了太后對你的否定。”他的話語裡有的是堅不可摧的信念,也有著挑戰極限的掙扎。
“太后?怎麼會有個太后?”年瑩喜聽了他的話,不得不驚訝,無論是史書上記載還是她道聽途說,如果宣逸寧當真是當年那位自閉皇子的話,那麼他的母后早就跟著雅惠貴妃一命嗚呼了啊!
她的驚訝,換得的是他的波瀾不驚“她並非是朕的母后。”他說著,眼中無疑都是存在一些不可動搖的無奈“她雖然不干涉朝政,但卻有立後的權利,朕可以拒絕掉所有滿朝文武對你的否認,但不能不顧慮她的不同意,所以你必須要趕在太后之前與朕完婚。”
“…”這個答案,說實話還真是有點讓年瑩喜到意外的,不過可能更多的是對這位萬人敬仰帝王的同情。
是誰說當了皇帝便可以逍遙天下的?如今這位帝王雖然手握大權,卻不還是要違心的叫著別的女人為母后麼?
這可真是一個可笑的笑話,一個可笑政權。
抬眼看著他沒有一絲笑容的絕美面頰,她終是悲涼的嘆了口氣“宣逸寧,我都替你覺到疲憊不堪。”左手是朝政,右手是後宮,防著自己的女人,防著自己名義上的母親,她真的很想問問,他究竟是太過多疑而了,還是早已對這個世界涼薄到了完全的不信任。
她的嘆息,是他潛移默化的勾笑“年瑩喜,她之所以會成為太后,是因為她曾經給予過朕所謂的溫暖,而至於其他的人,朕給她們安排在了什麼位置上,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朕不需要她人的同情,當然,也不需要你的。”
“溫暖麼…?”她輕輕的哼笑出聲,到了現在,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夢境的穿越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她終於能肯定自己夢中的那個孩子,就是現在將天下玩於股掌之中的宣逸寧。
只因他說到溫暖時那種期盼卻又心灰意冷的表情,與著夢中的那個孩子是那樣的出乎一轍。
仰頭呼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她起身正要調頭前行,突然胃部一陣悉的炙熱襲來,隨後她便四肢癱軟的朝著地面栽了下去。
意識的疼痛沒有來臨,接她的不是那冷硬的地面,而是一個充滿著清冽麝香的溫熱懷抱,她知道是她沒有養好的身子由於她的透支而叫囂喊停了,閉眼之前對著他報以謝意的微笑,緊接著,便放任自己的昏卻在了他的懷中。
宣逸寧緊張的摸了摸她的脈搏,隨即才鬆了口氣的無奈嘆息,打橫將昏睡的她穩穩抱起,慢步朝著鳳棲宮的方向走了去。
宣國皇宮,宮道的另一邊。
“娘娘,咱們就這麼貿然前去會不會驚擾了聖駕?”李全福隨著禧妃走在寂靜的宮道上,頻頻的擦著額頭上的汗。
禧妃一身盛裝打扮的輕邁腳步,畫著長長眉黛的眉眼撇了他一眼,冷冷的哼氣“皇后那賤人竟然敢用計於本宮,得本宮昏不醒皇上也不曾前來,如若本宮再不快著點去討好皇上,皇上這口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下去。”
“可就算是如此,娘娘也不用一夜不睡的趕著來伺候皇上早朝啊!萬一要是打擾到了皇上與哪位娘娘的清寧,那可如何是好啊!”李全福掃了一眼跟在兩人身後的桂祿海,更多的害怕。
“瞧你那點出息!”禧妃啐了一口,輕蔑的勾了勾角“本宮既然有能耐讓桂祿海帶著本宮來服侍皇上,自然是已經打聽到了今兒皇上是獨寢在龍殿的,怎麼,難道你想要違抗本宮不成?”李全福如此一聽,不敢再過多的言語,禧妃這陣勢的前去是勢在必行,他就算是再說什麼也是枉然了。
跟在二人身後的桂祿海帶著洗漱的宮女和太監靜靜的走著,抬眼瞧著前面禧妃勝利在握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其實對於禧妃堵在他門前要求和他一起去伺候皇上也是無可奈何,只是禧妃雖然受了皇上的責罰,卻並沒有因為而被貶,這讓他在心裡或多或少是不能不顧忌禧妃在皇上眼前的分量的,所以得罪不起禧妃的他不敢過多的阻攔,只能同意著禧妃的跟來,任由禧妃折騰著。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就這麼在寬敞的宮道上慢慢緩行著,而走在這隊伍最前面的禧妃,儼然就成了路過太監宮女驚訝的對象。
忽然,走在前面的禧妃停住了腳步,看著前面那模糊的影子擰起了長眉。
而她的止步不前,讓跟在她身後的眾人也不得不停下腳步,大家一起抬頭的朝著遠處看去,只見透過濃霧,是一個他們極其悉的身影,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緩緩走來。
看著那個淡然自若的身影,桂祿海趕忙帶著其他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恭敬而誠悅的問安“皇上萬安,!”禧妃顯然是沒料到竟然在此處碰見了皇上,趁著別人下跪之際,她勾起媚人的微笑,邁著方步的走到了宣逸寧的身邊,正想開口,卻在垂眼看見宣逸寧懷裡的那個人時,僵硬住了臉上燦爛的笑容。
年瑩喜?為何她會在這裡?禧妃不敢置信的盯著此刻正在宣逸寧懷抱裡安然入睡的年瑩喜,一顆心是妒火燃起的痠疼。
宣逸寧先是讓眾人起了身子,隨後轉眼看向了身邊的禧妃“禧妃這麼早是打算去哪裡?”忍著快要噴發的怒火,禧妃從年瑩喜的身上抬起了眼眸,對上宣逸寧的注視,努力的勾找回原有的微笑“臣妾聽聞皇上最近總是獨寢的龍殿,想著身邊連個伺候皇上上早朝的貼心人都沒有,當真是坐立不安難以入眠,索便跟著桂公公一路打算去侍奉皇上上朝,還望皇上莫要怪罪臣妾的自作主張才好。”
“倒是你有心了。”宣逸寧對著禧妃淺淺的動了動,眉梢卻是掛著淡淡的疏遠。
禧妃聽著這話,早已沉浸在了他的柔情之中,自然是沒能發現他的疏遠“桂公公!”她轉頭朝著人群中的桂祿海看去,故意提高了些音量“去把皇后娘娘送到…”沒等她將話說完,宣逸寧便再次的開口,將她出的話打斷了回去“桂祿海,派人將禧妃送回蓉禧,你則跟著朕一同去鳳棲宮,也別折騰了,就在鳳棲宮伺候朕上朝罷了。”
“是,奴才遵旨。”桂祿海不敢遲疑的小跑至宣逸寧的面前,留下幾個人陪同著禧妃之後,便跟在了宣逸寧已經邁出的步伐之後。
他自然也是驚訝皇后為何會在皇上的懷抱中,不過他雖然是驚訝,卻也懂得不該問的不問,更何況將他折騰了一個早上的禧妃儼然當眾的已經吃了癟,他現在除了滿心報復的偷笑,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
禧妃驚愕的站在原地,甚至是連跪安都忘記了的直的愣在哪裡,眼睛盯著越走越遠的宣逸寧身上,手中死死的攥緊了上好的絲帕。
鳳棲宮!又是鳳棲宮!她怎麼就想不明白了,這個新來的皇后究竟是哪一點好,為何皇上總是這般三番五次的為了她而忽視自己?
“娘娘,皇上已經走遠了…”李全福自然是很不想這個時候開口戳禧妃的眉頭,只不過如今在這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她們越是晚離開,就越是成為了更多人的笑柄。
“不用你說本宮自然看得見!”禧妃斜轉目光盯在身邊的李全福身上“難道連你也要造本宮的反了麼?”
“奴才不敢…”李全福當即垂下了頭,腦中及快速的轉動著,想盡辦法的安著禧妃“娘娘且先消消氣,奴才不過是顧忌著娘娘身體罷了。”
“消氣?本宮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這個賤人,屢屢擋在本宮與皇上的中間礙眼!”禧妃一提到年瑩喜,難免咬牙切齒。
“娘娘不是總和奴才說,手裡掌握著某些要人命的證據麼?既然娘娘有某些軟肋在手,又何苦自己生著悶氣?直接亮出底牌處之而後快豈不是更妙?”他這般的說,完全是為了讓禧妃消氣,好能儘快的回蓉禧宮,他本不知道禧妃總提到的那個手中底牌是什麼,自然不會懂得事情的嚴重。
禧妃被他如此一說,愣神之際難免森森的冷笑出來,心裡打定了一個驚天的主意。
她本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畢竟一旦她將那件事宣揚出去,會有驚動整個後宮之險。
不過現在,她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如今新仇加舊恨,她真真的是巴不得年瑩喜馬上就在她的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