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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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跳船?”
“好用整條河的水洗乾淨你的臭嘴巴。”
“想法被人識破,就改而耍賴,蝶舞,你老羞成怒的模樣還亂沒風度的。”
“我…我…”蝶舞這輩子還真沒遇到過這樣被人搶白到無言以對的場面,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那司徒覺非似笑非笑的表情,更令她心湖盪漾,不知所措,乾脆把氣轉出在自己人的身上。
“魯荻!”
“什麼事,小姐?”
“去排班,我要你們四個人一十二個時辰,輪班陪我或守在我的艙房門口,以防有人謀財害命。”這一回她沒有再等任何人開口,逕自奪門而出,小文瞪了司徒覺非一眼,慌忙跟上,柳青夫婦但笑不語,司徒覺非索放聲大笑。
“你還笑得出來?”滿臉苦澀的魯獲說:“司徒兄,你是想整死我嗎?”司徒覺非一邊想要忍住笑,一邊又不怎麼成功的喚道:“怎麼會,我只是覺得逗她好玩的,你們不覺得?”三張彷彿寫著“不以為然”四個字的臉,終於令司徒覺非打住笑聲。
“好、好,打明兒個開始,我一定改進,一定收斂,但我實在不明白你們怎麼會這麼怕個黃丫頭。
“我們是尊敬她,不是怕她。”甚少開口的柳青突然出聲。
“此話怎講?”司徒覺非是真的想知道。
我們本是在京城各處討生活的小老百姓,若非不是小姐把我們組織起來,又豈會有今?”
“怒我宣言,”司徒覺非說:“柳兄,組黨結幫,彷彿惡勢力,怎麼好算是正當的營生?”柳青不以為忤的反問:“據我所知,官爺你另有一赫赫有名的頭銜,是不”司徒覺非萬萬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並以為他指的是自己為靖王爺之子的事,遂保持沉默,沒有貿然回應。
“你乃天門派創派人天山子指定的傳人。”原來是這個,司徒覺非在心底鬆了口氣說:“全蒙老爺子錯愛,不過那也算不上什麼顯赫的頭銜。”
“對崇武之人而言,那可是三生有幸的大喜事。”柳青說:“不過我要說的並非這個,而是你既也武林中人,想法、觀念等等,就應該都會比一般衙門中人來得靈活才是。”
“換言之,”司徒覺非懂了。
“柳兄認為我不該拼命追剿蜻幫?”
“確實有些不解,”柳青坦言:“畢竟我們雖名為江湖上的幫派,做的卻全都是劫富濟貧,濟弱扶傾的事,你那樣子趕盡殺絕的追查,要我們小姐如何不解散了蜻幫,至少卸下幫主的職位。
“你剛才用了‘劫’字。”司徒覺非提醒他。
“只是借用一個比較容易傳達意思的字眼而已,”柳青口才很好。
“你何防左耳進,右耳出,就像何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用把咱們的‘營生’看得那麼清楚,反正不來賭場的人,都出於自願,有時去收收保護費嘛,也都是打為富不仁的人家,那也算是幫他們消業職德。”司徒覺非笑了,“蝶舞當初應該聘你為與官府周旋的說客,而非保鏢,這實在大材小用了。”
“讓官爺你見笑了。”
“不,司徒覺非正道:“坦白說,你們的做法雖有小小的可議之處,但整體而言,依然瑕不掩瑜。”
“那為什麼…?”映紅跟著不解的問“那是因為他們天門派內的一些過往恩怨,和我們扯上了些微的關係,所以司徒兄才不得不找上我們,充做追查真相的橋樑。”魯荻三言兩語就解釋了大概。
“原來如此。”柳青反倒關心的問:“現在都解決了?”
“解決了,只是累及貴幫少了位‘能幹的’的幫主,覺非總覺得對你們有些歉疚。”
“所以才答應送我們到外去。”映紅自以為了解的說。
司徒覺非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並轉移話題以柳青說:“對了,柳兄,官門的職務我早已辭去,所以往後你還是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這麼說,以後咱們的幫務還是可以繼續經營下去羅?”
“只要有公主繼續撐,繼任的魯幫主也確實貫徹轉型的決心的話,我看不出你們有任何無以為繼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