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一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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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笑過之後,有些惆悵,早晨與他合奏的覺真的很好,如果他當真另外取納妾,或許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事了。
念頭剛動,愧疚之心又起,做人怎麼如此,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弈,自己眼盲,又帶著末凡的孩子,怎麼能這樣憑著箇舊時的名份硬拖累著他?
如果他不喜歡那個銀杏也就罷了,如果喜歡,又怎麼能做打鴛鴦的事。
收斂了亂蓬蓬的心思,接著去悉那些物藥所放的位置,但不管她怎麼努力,再也靜不下心,輕嘆了口氣,將小屜推回去,轉了身輕移步子,打算往門外摸索,剛伸出手,便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心裡突的一跳,不知自己那聲嘆息是否落在了他的耳中。
好在握著她手的人什麼也沒說,只是引著她走向門口“到了門口,小心臺階。”他的聲音沒有什麼溫度,在她聽來卻象是世間最溫暖的話音“我自己學著下臺階。”她抿抿嘴,雖不捨得放開他的手,但總不能每次下臺階都要他牽著。
他只是略為遲疑便放開了手,自行下了臺階,並不走開,看著她穩穩的一梯梯下來了,才自走開。
他的腳步很輕,玫果要很用心,才能聽見他走開。
銀杏望著瑾睿,忽然想得明白,他對這個瞎眼的子是極負責任的,要與他處得好,只怕還得從他子身上下手。
看著玫果獨自走向桌邊,忙奔了過去扶著“姐姐,我扶你。”
“姐姐?”玫果微愣,昨天是聽她說過自己與她同年,她現在稱自己姐姐?再一想,明白了,她是想與自己共侍一夫,自是尊自己一聲姐姐。
銀杏被她一問也有些難為情“我不知道我們誰月份大些,所以還是叫你一聲姐姐的好。”玫果笑了笑,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不必扶了,我得自己悉才好。”銀杏殃殃的放開手“姐姐不打算回去了嗎?”她雖然不知玫果打哪兒來,但她相信玫果絕對另有住宅,要不然他們成親這麼多年,在哪裡生活?
玫果臉微變,抿了抿,竟不知如何回答。
“我在哪裡,她自然在哪裡,還要回哪裡?”瑾睿拿了搗好的藥汁和乾淨的錦布過來。
玫果心裡暗鬆了口氣,抿緊的放鬆起來,輕了乾澀的瓣,無神的眼裡竟閃過一絲欣,他不喜說話,但凡是出聲,總在關鍵時候。
瑾睿望著那眼裡的笑意,心裡隱隱作痛,她的眼以前亮過星辰,美如明月,如今…握著錦布的手,不覺收緊,一個念頭在心裡形成,心尖猛的一顫,咬緊下,那太過險了…
銀杏被瑾睿嗆得喉嚨哽了好一會兒“我是怕你與她一同離開。”他關心的不過是玫果的反應,至於銀杏的解釋與他就沒關係了。
將手中之物放在桌上“我跟你說過,會痛,忍著。”玫果點了點頭,雙手老實的放在桌上。
瑾睿看了看她的手,將一條錦帕捲成筒放到她邊“咬著。”此藥汁加上他所配置的物藥入眼,不差於剜眼之痛。
上前一步,抵著她雙膝,令她後背死靠著牆,拉了她的手環在自己上“疼就抓緊我。”玫果咬了錦帕,扶著他窄緊的,臉竟然一紅,配合的仰起頭。
他盯著她的眼看了好一會兒,剛才動過的念頭在心裡反覆糾葛,深口氣,取了藥汁,慢慢滴進她圓睜的眼睛。
剎時間,玫果只覺得左眼上象是起了火,剜心般的灼痛迅速傳遍全身,握著他側的手猛的收緊,如不是口中含有錦帕,只怕是要咬碎那一口的銀牙,淚自大眼裡湧上,卻強忍著不閉眼,也不讓淚滾出沖走眼中物藥。
瑾睿緊盯著她痛得慘無人的小臉,手上不停,極快的將剩餘的藥汁滴入她另一隻眼,只覺間的小手象是要掐斷他的,而她睜大的雙眼裡的淚滾來滾去,終是沒出一滴,心疼得輕撫她滾燙的面頰,柔聲道:“忍忍便好。”玫果深了口氣,不敢動彈,過了一盞茶功夫,眼裡痛楚不減,他卻將她的頭按進他懷裡“可以閉眼了。”銀杏於一邊看著,心裡酸得難受,他竟能發出這樣溫柔的聲音,做出這樣溫柔的舉動,再看玫果緊環著他的,將臉貼在他的腹部,一動不動,他攬著她的肩,一遍一遍的輕撫著她的面頰。
桌上看著玫果強忍著痛的臉,好不羨慕,扁了扁嘴,做他子真好。
玫果痛了一個時辰,他便靜立著攬了她一個時辰,間被她雙手掐得沒了知覺。
一個時辰後,眼裡的痛才慢慢消退,鬆開他的,取下口中錦帕,牙早已痠痛“痛死我了。”瑾睿退開一步,放開她的膝蓋,不莞爾,她痛的時候倒是強忍,痛過了也不裝英雄,收拾碗上藥具走開。
銀杏望著瑾睿走開,去看玫果眼睛,紅得跟兩隻兔子眼一樣,‘噗’的笑了出來,忙用手捂著嘴。
玫果不以為然“成兔子眼了,是嗎?”剛才那火燒火烤的覺到現在還留有餘溫,不紅才怪。
銀杏被她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有點紅,很痛?”玫果點了點頭“很痛。”只要能復明,痛又有什麼關係。
銀杏望了望廚房方向“睿大夫的一定也很痛。”玫果微微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是怎麼掐他的,垂下眼瞼,有些內疚,早知道剛才便不扶他的,扶著桌子了,也省得他遭這個罪。
“他有子,你也不介意麼?你也看到了,只要我盲著,他便不會休了我。”玫果雖然不願干涉瑾睿的事,但總這麼看著她碰釘子,也覺得難受,起來自己倒象是個第三者。
銀杏沒想到她會直接問出口,愣了好一會兒“我…我並沒擠兌姐姐的意思,我…我只想留在他身邊,姐姐眼睛不方便,多個人在身邊服侍,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