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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想贏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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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雖然知道他素來是有分寸的人,這麼決定必然有他道理,但轉眼間就殺這麼多的人,終覺得心有不忍,一時間沒能馬上回答。

末凡手臂一緊,將她攬得更緊些,又道:“既然公主不忍心,那這些官兵們同程太監一樣打上四十,死活就看他們自已的造化了,這樣可好?”後面一句自是問玫果的。

玫果這才“嗯”了一聲。

帳外那些人剛才聽到要處死他們,早嚇得癱軟下去,現在又聽說尚有生望,才算緩過氣來,只有程太監還不知死的亂嚷,要去告玫果。

玫果冷笑一聲“這四十打得重些。”話剛落,聽末凡輕聲道:“彆氣壞了身子。”聲音軟軟綿綿。

玫果不住打了個寒戰,這還是她所悉的末凡嗎?沒等她轉過臉去審視他,他已將她摁倒在上,他的滾燙的片刻間已貼上她的。

她中呼一窒,本能的深了口氣,帳外聽到卻象是她在息很容易想到別處去。

冥紅皺了皺眉,並不信二人當真有什麼,但也不知這二人在演哪齣戲,但不管怎麼說,這樣的情景實在不該再呆在這兒,一揚手,那些隱衛提了殺豬般的程太監和官兵出去了。

等那些人走遠,玫果確信他們聽不見這屋裡動靜了,一把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末凡,攏好衣衫“夠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被他佔盡便宜,但他向來是個自律的人,這麼做,絕不會僅為了佔她便宜而沒有別的原因。

末凡也翻身坐起,拉攏衫袍,斜依在欄上,雖然看著她的神依然溫和,但和剛才那陌生的放蕩之態全然不同。

玫果暗鬆了口氣,他總算恢復正常了。

“普國皇上對你已起疑心,怕你有助虞滅普之心,這個程太監就是皇上藉機派來試探你。

“不是子陽派來的嗎?”玫果暗暗心驚。

“如沒皇上的肯首,這是什麼地方,軒轅子陽清楚得很,敢讓他來?”末凡提到普國皇帝時,一絲恨意在眼底深處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無法察覺。

“那你還打殺他們?”玫果更是一頭的霧水,既然他猜到這些,為什麼還敢太歲爺頭上動土?

“哪能當真殺了他樣,我知你不會忍心,才有意這麼說,等你開口饒了他們。”

“你直接放了他們不就完事了,何必轉這麼大個圈子?再說有必要象剛才那樣嗎?”玫果想著剛才的情景,臉上就開始發燒。

末凡輕笑了笑“直接放了他們,皇上定認為你有意隱忍,反而疑心更重。如果我們剛才不表現的親暱些,怎麼能有人把你生活荒唐不加以檢點上報皇上呢?”玫果豎起了眉,揪住他的衣襟“你有意壞我名聲。”他由著她揪著他,不慍不燥,也無自責內疚之相“如非如此,皇上又如何會放鬆對你的警惕?一旦認為你有不妥之處,必定沒法牽制於你,那麼最先受到牽連的便是鎮南王!”玫果只覺得頭皮驟然發麻,她並不擔心他說這話是誇大其詞哄騙自已,張大了嘴,深兩口氣,平復亂了的心緒,消化他所說的這些話“你剛才並沒看到人,怎麼能猜到來人的目的?”

“軒轅子陽雖然把嚴辛給了你,定然會讓他潛伏在你身邊監視你一切行動,那他們之間便不可能斷了聯繫。我早上回來時,在院中巡視知道了你毒殺嚴辛一事,嚴辛一死,就和軒轅子陽斷了聯繫,軒轅子陽定然會有所察覺,那派人來也是必然的,只不過是早晚之事。至於是皇上肯首,我卻是剛才聽到程太監的聲音才猜到的。

他長年負責王朝間的來往物品,和這些太監官員自是相,也就不難認出他們的聲音。

玫果細細分析他的話,的確該如此,但他的聽力卻未必好得過份了,有這樣好聽力的人,要麼天生異人,要麼就是有極深厚的內功,在她記憶中只有弈風有此功力,那麼他的身份…一個念頭在腦海裡產生“你是末名氏?

“末凡笑而不答,只是靜靜凝視著她,他們已很久沒曾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你不說話算是默認嗎?

““我現在只是你的夫。

“他伸手將她飄到邊的縷秀髮挾到她耳後。

玫果臉上一燙,拂開他的手“少來,我們算哪門子的夫

“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說過,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

“他的視線下滑,掃了眼她小手抓住的衣襟,剛才她衣衫半解的嫵媚之態,彷彿還在腦活裡飄浮,身子很快起了反應,忙撇開眼不再看她。

玫果並沒發現他的異樣神,滿腦子都是他剛才所說的皇上對她有所懷疑,首先受到傷害的就是玫家,而弈風走之前也待要她注意玫家,這前前後後連起來一想,就一切瞭然了。

她是有虞國繼承人的身份,雖然並沒正式封號,但在別人看來是早晚的事,如今普虞關係緊張,普國皇帝對她防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她現在要做的正如末凡所說,讓皇上放鬆對她的戒備。

只不過等弈風回來,這些臭名傳進他耳中,不知會不會剝下她一層皮,想著便不住打了個寒戰。

好名也好,臭名也罷,這次末凡終歸是又幫了她“謝謝你,不過如果你成為敵人的話,真的很可怕。”

“你太抬舉我了。”末凡掀開絲被,滑倒下去。

玫果往裡讓了讓,迫到裡,抱膝而坐,看著他仰面躺著,望著帳頂,溫和清俊的面頰總帶著無害的微笑,雙眸亮如星辰,長長的睫輕輕的扇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發現雖然他們二人之間鬧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但如果把心放平了,這麼安靜的坐在他身邊,竟如過去一般祥和,一時間竟不想離開。

“你說的話,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玫果離他二尺之遙的地方側躺下來,望著他英的側面輪廓。

他仍望著幔頂“以我而言,只有說與不說的話,無真假之分。

“那是真還假?

“玫果不知自已是在這兒無話找話,還是當真想從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終於側過臉看向她,雙眸背光越加的幽黑“你認為呢?

“玫果笑了笑,翻身平躺,避開他的注視,如他剛才那般看向幔頂,她不願自已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視線仍留駐在她的臉上“我不曾騙過你。

“他是不喜歡解釋的人,這句話卻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心裡卻突然有種輕鬆的覺,邊化開一抹微笑,她沒有離開。

抖開另一絲被為她蓋上“我想睡會兒。”玫果這才想到,自已應該離開,身子剛動了動,他的大手伸進她的被中握住她的小手。

身子一僵,轉頭看他,他朝她笑了笑,又再將臉轉開朝上慢慢合上了眼。

玫果怔怔的看著,彷彿回到了她十二歲被離洛用蛇嚇的那晚,隨他一起回到這兒。

身下的還是那張,絲被和帳幔雖然都有更換,但也是大同小異。

剎時間,心裡盪漾開不知何滋味“你說做完手上的事,同我一起離開,是真心話嗎?”雖然她明白,她與他不可能有那樣的子,但還是希望那是他的心裡話。

“嗯,真心話。”末凡閉著的眼微微的動了動,握著她的小手的手更緊了些,起碼現在她還在他身邊,他還有機會。

玫果心安了,什麼也不願再說,靜靜的躺著,身邊全是他這兒才有的清的味道,手上是他的手傳來的溫熱“我們的賭注分出勝負了嗎?”雖然她不知是什麼賭約,但他說過如果分出了勝負會告訴她的。

“我想快了。”他睫輕輕一顫,象有一針刺進心臟,是啊,就快分出結果了…他竟然不希望有結果…

玫果睜開眼,翻身看向他“會是誰勝誰負?”

“尚不知曉。”玫果有些洩氣,撅起了小嘴“那你又說快了?”他也睜開眼,轉頭對上她充滿好廳的視線“我們之間的勝負或許僅在一念之差。”玫果歪著頭想了想,仍是猜不到他樣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賭注“那你是想贏,還是想輸?”她問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沒頭腦,打賭的人哪有希望輸的,但如果他本就想贏的話,本不必要賭,反正她不知道是什麼,輸贏還不是他的一句話。

他靜視著她,臉上有瞬間的猶豫“想知道?”

“嗯。”玫果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對這個問題她想了不知多少回,頭髮都抓下了不少,就是沒得到答案。

他翻了個身,面向她,突然放開她的手,連著被子將她一併攬住,摟進懷裡,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眼“我想輸。”玫果驚訝的睜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他一臉的認真,找不出一點玩味之意“你說你想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