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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就是去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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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題外話。送走了孫員外,我見天還早,心裡惦記著這田要馬上耕種,否則會誤了農時。

心裡想著,人不知不覺就來到西邊大田。幾十個長工在這裡忙著,只有先靠後山一塊沒人理會,正是我剛剛買下的那塊田地。一排長工們住的草房一頭,大伯母指揮著幾個村姑在給長工做晚飯。

聽我說那塊地也買回來了,她擦著汗高興地笑著,隨即又滿臉愁容:“看來要僱幾個短工,一三餐這幾個人只怕也忙不過來,這可怎麼好?”我答應她再叫個人來幫她,又看了長工們的伙食,這才離開。

回到東院,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媽媽是負責東院一切的,這飯自然由她張羅,西院則是大姑主持家務,我大半是在東院吃飯。

但有事或是年節時,還是要到西院去和們進餐。晚飯間我和大家說了剛剛買回了西面那塊地,大家聽了就都喜氣洋洋的,飯比平時也多吃了不少,我見大家這麼高興,一時忍不住。

就把另一件喜事告訴了人們:後山東面的石頭樣子有消息了,有人願意先出錢讓我們打點開採場,後石料出來只用石料還他就行。

我算過了,一旦大量出石,比鐵匠鋪打造兵器還要賺錢,足夠我們家二十年之用了。留下人們欣喜地去議論,我三五下吃完了飯,匆匆地去西院見四,早上她說有事相商,讓我空過來一趟,一談之下。

原來是芝麻大一點事:六姑見大家都有事做,心裡也發癢了,聽說我在聯繫出售繡品,自認為刺繡她很拿手,想要主持這件事,不好意思和我說,託四探我的口風。

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可一定要把四的面子給足,所以我就說了些為難的話,最後再說既然四開了口,孩兒自然沒有話說,只要這事真的成了,一定讓六姑出面組織。

高興地誇我一通,我更把幾件高興事一併告訴給她,估計夠老太太樂上幾天了,這一天象水賬似說出來,好沒味道,我只是想說明我一天有多忙,除了練功不敢鬆懈以外,別的事真的要擠出時間才行。

不過這水賬還沒完,在我做完一天的事,準備到呼來…我給暗起的名字…練晚功時,耳邊響起了似有似無的呼喚:“玉兒,到你這亭子來,我在等你。”一聽是青水仙子遙傳的聲音,我喜出望外,一年多沒見到她了,還真想她,畢竟在山上師父們只她一個女人,對我的照顧要多一些。來到月亭。

她正在亭前月下坐在石凳上等我,一見面就不高興地說:“玉兒,難道你只有一個月師父嗎?”我聽出她是針對月亭這名字的。

就陪著笑說:“是哪陣仙風把仙子吹了來?玉兒好想你呀。至於這月二字,可不是隻為一個師父取的,它代表著你們逍遙五子所有人。”

“別騙我了,果真如此,你就該把那幾個池子叫做青水池才對。”她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

“那不是還有別的師父不滿?弟子和你說,這月兩字,一是說月華,一是說你們五個師父的功夫,你看看亭子上的飾物就知道了。”

“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象兩個耳朵而已。”

“這就對了,月二字各加一個耳朵,正是陰陽兩字,不是合了五位師父無上的法門嗎?至於那幾個池子,如此俗簡陋,怎麼敢用仙子的名字?和我們花家拉上關係也已經抬舉它們了。”仙子這才笑哼了一聲:“算你會說,我是要赴一個約會,只能看你一眼就走。我來問你,你小子這一年來可是飽了豔福?大約兩個宅子沒漏下誰吧?”只聽得我長嘆一聲:“仙子哪裡知道這百多口人要吃要穿,實在讓玉兒忙不過來,那豔福嘛倒有三幾個,多了是沒有的。”我就和她訴起苦來,她聽得很耐心。

後來也跟著嘆息:“想不到你天生豔福,竟然沒有時間享受,如果不是我們仙家子過得也很清淡,原是應該接濟你一些,好讓你亨盡豔福。

方才我見了幾個女孩兒,大約是你把家治得很好,臉上的快樂比上次來多了些,也就更嬌豔了。看來那魔頭帶給你的未必是什麼大難呢,只是我們煉仙修道之人卻愁得什麼似的,看不到什麼指望。”我這時已經坐到另一個石凳上,聽她一席話,半天沒出聲,只在那裡看著初升的月牙兒,等她問我在想什麼,我才悠悠地說:“我花中玉的命運已經被大威的咒語限定,我只能安於天命又儘量找那天命的空子而已。

師父們如今逍遙自在,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不是也有許多煩惱?或者你們的命運另有一個什麼咒語控制著,也須既安於天命又去尋找可能的生機吧。”仙子聽了一呆,繼而說道:“難怪他們幾個都說你是有仙緣的,竟能悟到這種禪機。

不錯,我們都須各安天命,又萬不可輕易放棄每一分機會。可惜你知道咒語,可以自行趨避,我們的天命又在哪裡呢?”

“我想天無絕人之路,總會留下機會的。

我雖然知道咒語,並不能使我明白一切,比如咒語說我花家男子,其壽多過古稀,可是最多能過古稀多少呢?憑你們五子百年鑽研,並沒有一個定論。我們只須儘量活下去。

你們只須不停地修下去,也就是了,就像我修這亭子,原知道後定然塌毀,終至一絲也無。

可我還是要修它,它在一,我就看著快活,它沒了那天,沒了便沒了。天道也好,人世也好,不過如此。想那些成了大道的真神,大約也和你我一樣。不知道億萬年後會如何呢。”我受了五子教導多年,不自覺地隨而發,不想卻使青水突然悟到了什麼。她詫異地看我一會兒,又對著月牙看了好久,才緩緩點點頭說:“你說得極為有理,後我也不再擔心你家斷了後會如何如何了,自尋自己的逍遙去便是。

不過我們師徒一場,有事我還是不會不管的,你自去吧,我知道密裡還有人等著你呢。我去也。”話落人空,只有此時我才會到人仙不同,她雖沒成大道,卻是何等逍遙,不象我,揹著這麼大一個家,想去求仙修道自由自在也沒可能。

三清明這天,全家上山祭祖,算是一年中很大的活動,等們被攙扶著下了山,祖墳前靜了下來,我叫陪著我的幾位家人先下山,這時就來了夥怪人。

他們真的很怪,單看由高頭大馬拉著的豪華之極的兩輛馬車就不同凡響,更有幾十個氣勢威嚴的騎手護著,比巡撫大人的排場還大,他們來到後山籬笆門前竟執意要上山拜我家祖墳,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上來通報給我,問我怎麼辦。

我在山上早就看到了這夥人,只是沒想到竟是來祭我家先人的,雖然覺得怪,可又無法阻止。我吩咐所有人都離開,只由我等在這裡應付。我在想那些騎手似乎身手都不弱,擔心萬一他們來意不善傷及家人。

她們雖然擔心我,卻只能從命然而事情並沒這麼嚴重,那些大隊人馬並沒有上山,只有三個黑紗蒙面的人緩緩捧著鮮花走了上來,從身形看是一個女子和兩個半大孩子,來到墳前,她們似乎打量我一下。

但沒說什麼,只在山上尋找著誰的墓,後來她們停在了一個墓前,我心裡一驚,那是父親的墓地。

他怎麼可能認識這種神秘人物?由於我家名聲太壞,父親又臥病多年,就是他去逝時,父親當年那些文人朋友也沒來過幾個人,這幾個人會是什麼人呢?這幾個人停下後沒有象平常人那樣跪拜,那女子先是把鮮花放到父親的墓碑前,默默呆了一會兒,好像在唸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