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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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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守府。

陳登自從被衛寧任命為冀州督軍,除了讓張遼按兵不動外,便沒有什麼新的動靜。

冀州督軍是衛寧臨時加的頭銜,並沒有品秩,只是行監督軍事的作用,並且參贊軍機,並無統兵調度之權,實際上,大軍做主的,依舊還是張遼。

可是陳登又有了衛寧的手令,卻有了必要時刻節制張遼的權利,加上衛寧先前便讓張遼多聽從陳登的建議,是以,張遼對陳登越俎代庖的強硬命令心有不甘,但終究還是無法反駁。

事實上,當信都被攻破後,張遼還有一陣懊惱和埋怨,更聽聞冀州甄氏被劉備滅了滿門,除了遠在博陵未歸的甄氏三子外,可以說,甄氏基本上就被滅族了。張遼不知道若是以後那在衛府的小姑娘成了衛瓘的正後,甄氏將會如何看他,頭皮一陣麻。

只是這惡人已經做了,而且是在衛寧的指示下做的,也容不得他反悔,張遼只能希望衛寧能夠給他一個體面的藉口下臺,莫要被推倒風口尖上才好。

等收拾完心情,張遼卻銳。的現,原來陳登來到清河後,也並非一直無所事事只是苦等。冀州當初衛寧散下去的情報結構早已經悄然揮起了作用,並且潛入了劉備佔領區的城池內煽風點火起來。

接到手下探馬回報,只道是高唐。民變誅殺劉備屬官守軍後,萬民上書抵達清河請求他出兵守護領地,張遼的嘴巴已經情不自的張大了起來…

張遼自是歡喜無比的將那萬。民上書拿著趕往陳登的去處,卻恰巧看到陳登書房中的一些公函,便是早表明了陳登設計的所為。

信都被破,陳登便已經決定不需再隱瞞什麼,見張。遼拿著高唐百姓的請命書,只是微微一笑,將他請入了房中。

張遼這個時候哪還有半分對陳登輕視,既然已經。知道了陳登早有謀斷,卻也是急不可耐的連忙出聲苦笑道“先生,你可隱瞞得我好苦,偏生這惡人還是用我的名頭去做的!既是早有定計,也該早知會我一聲才是啊!”

“若是早知會將軍,城中兵馬豈不是真的就偃旗。息鼓?若是如此,信都之人,又怎會相信,我軍並無攻略信都的意圖?我之穩,你之急,我之‘佞’,你之‘忠’,豈不是相得益彰?”陳登哈哈一笑,連忙告罪,親自斟滿一杯茶水送到張遼身前,道“並非我刻意瞞住將軍,正是這虛實之間,方能惑他人也!”張遼微微一愣。旋即便是苦笑不已,他雖然並非那種專職陰謀之人,但自也是通謀略,聽完陳登的話,也便知道了陳登的用意。卻不曾料到,偏偏就是自己擔憂冀州局勢,每練兵馬不輟,時時打探四方的焦躁也成了陳登運用的籌碼,反而是為了陳登一些小動作打了掩護。

張遼轉**一想,以自己的格,若真是知道了陳登暗地裡的設計,恐怕還真難以做得入微細緻,或許真就難以瞞過信都之人的眼睛。

“罷了!反正你我二人皆是為了平定冀州而動,也不管誰是那佞,誰又是那忠義,這趟苦水陷了進去,我兩人反正後是怕都要被冀州豪強士族都給唾棄怒罵的了…”張遼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平靜了心情,對著陳登問道“卻只是不知道先生既然早有了計較,現下如何行走,還請先生教我?”

“唔!我來冀州時,衛侯便曾言道,將軍兵法韜略,帶兵打仗皆是難得的將才,做一方統帥,不在徐榮將軍之下…”陳登看了張遼一眼,徐徐道“而當我將衛侯大計全盤托出後,將軍調度兵馬可隨心所,我只為謀士參贊軍機,一切都有勞將軍出馬!”

“衛侯如此謬讚,末將如何敢當…”徐榮乃是號稱河東統帥第一人,御兵之道功大冠軍,以徐榮比他,張遼臉頓紅,心中卻是頗為動,連忙道“先生還有什麼計策可說,末將自是言聽計從!”陳登微微一笑,道“如今,高唐已經被煽動生民變,而南皮,平原,德州,甚至包括信都,都已經潛伏入了我軍的細作,雖然,劉備軍加大力度壓制,並且大肆搜捕我軍派遣入城的人,但不管如何,至少是攪亂這潭水…”

“若我所料不差,彼軍前些時圍攻信都,便是打好算計,意圖等待將軍救援從而伏之,將軍若去,必敗無疑。”陳登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而若除去將軍,則冀州在其觀之,便再無敵手,大可放心縱橫馳騁。”張遼皺了皺眉頭,正如同陳登所說的一般,自從他被勸下按兵不動後,卻也現了一些端倪,回想當初若非是衛寧的急函強硬讓他不許出兵等待陳登,恐怕那時候頭腦熱失去了冷靜,卻真有可能陷入敵軍的圈套。

張遼點了點頭,道“先生所說不錯,若非如此,我恐怕真就損兵折將了…”陳登笑道“那也不過是劉備麾下有單福這樣一個高才,以將軍兵法韜略,其實要看破,也並不困難,止在本心寧靜爾!”說到這裡,陳登道“但現如今,彼軍雖奪了信都,但是未除將軍,便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但將軍握兵兩萬餘人,若要圖之,怕是要傷筋動骨,劉備軍既想要圖謀整個冀州,便不敢損兵太甚,又或是就地徵兵,但不管如何,與將軍一戰是事不可免…”張遼道“先生已經破其民心,使其失人和,反地利成不利,還需分兵鎮守四郡,徵兵難矣,又奈何無大軍調度前來攻我!哈哈,現在想來,先生區區一計,便破了劉備大半優勢,實乃高才!”卻如同張遼所說的一般,陳登只用了一手煽動散播言,便足讓劉備四處救火,既不能得民心,又要分散兵力震懾,如若強行徵兵,反而更是一道催化劑讓民變更變得不可壓抑,如此,劉備便幾乎被束縛了手腳,就算冀州空虛,內部不穩,有張遼未滅,卻是隻能幹瞪眼,不敢輕易出動,陳登一計,卻讓張遼覺得巧妙不已,想通了好處更是欽佩不已。

“那也只是讓我鑽了空隙,算不道什麼本事。”陳登謙虛一聲,轉口又笑道“既如此刻,劉備原本希望借信都之危而圖謀將軍進,反而便該要希望將軍現在就地駐紮不要出動了…”說到此處,陳登便詭譎道“彼軍我軍所為,而我軍不為,彼軍不我軍所為,而我軍為之,方才是克敵制勝的上好決策。所以說…”

“出兵高唐,然後偷襲平原,南皮,德州四郡,一擊疾走,不予敵軍決戰之機?”張遼眼睛一亮,便是脫口接到。

陳登含笑點了點頭,有這樣一個聰明的合作伙伴,卻是能省去不少時間。

張遼狠狠點了點頭,便坐不住身子,急忙站起來,喜道“那我這便調撥兵馬,守鎮高唐!然後親自領偷襲平原!”

“高唐可派兵馬先行佔據,收攏人心,以安其餘四郡民心,使百姓知道我軍收服冀州之心堅硬,擴大百姓心繫我軍!”陳登當即止住張遼道“不過,要偷襲平原,可等佔據高唐後,再說,可先看劉備軍反應如何!”張遼愣了愣,旋即又重新跪坐回去,疑惑道“先生莫是還有什麼計較?哎,也莫要相瞞我了,我軍兵馬便只得這區區兩萬可用,若不早為,被劉備搶先安撫了諸郡,怕是不妥!”陳登眨巴了一下眼睛,聲音放低,驀然道“冀州平叛之軍,可不單單只是這區區兩萬人而已哦!”

“恩!?莫非,黃漢升將軍已經北上了?”張遼一驚,旋即道“可是兗州局勢不穩,黃將軍輕舉妄動,豈非是將青州拱手讓人,反而使得劉備與曹軍可連成一體,尾攻擊的話,黃將軍豈不是危矣?”

“哈哈!將軍所慮不錯,但卻不是黃忠將軍北來,卻是河套大軍早就已經等候劉備反叛入侵冀州多時了!”陳登大笑道“劉備所作所為,一舉一動皆在衛侯掌握之中,不足掛齒,實話說,平叛劉備,其實並不需要多少手腳,只為了清掃冀州殘毒,並弱曹東線而已!”張遼臉一變,喃喃道“河套大軍…河套大軍…?”

“敢問將軍,那支兵馬何時到來,又有多少?”張遼臉一正,一軍主帥必要先知己知彼,慌忙問道。

陳登伸出右手大張,輕輕吐道“五萬!”張遼深深了口氣,雖然他是後來投降河東,但畢竟也是在中高層兩年了,至少也頗為清楚一些河東的事情。張遼也如同其餘人一般,對河東縮兵凝的政策深有體會,自然知道衛寧雖然治下土地甚廣,能動用的兵馬卻是不多,但若能動,則必是經過練的能戰之士…

五萬人,這數量,實在不小了!而真如陳登所言,那麼用於冀州平叛的兵馬,可足足達到了八萬之數,而這八萬人可是裝備良,能戰善戰之兵,比起劉備那摻雜了水分的三萬人,戰力可高了不是零星半點!

張遼驀然捕捉到陳登剛才口中的話,臉微微一變,心中若有所思,驚道“圖謀曹東線?”

“是了…劉備入主冀州,加上佈置在兗東的夏侯淵,那麼足夠牽制黃忠將軍不敢輕舉妄動,反之,若劉備做大,黃將軍的處境反而更為危險,比起夏侯淵,劉備更是黃將軍必然要先除去的對象…那麼說來,曹自然該對兗東放鬆了警惕,反而寄託眾望在劉備身上…”張遼喃喃道,神動“對,沒錯…若只是我這區區兩萬多人的確最多隻能限制劉備的蠶食冀州的度,而不可能將他擊敗,擊潰,甚至劉備還是有大展手腳的餘地,以外人眼光看來,冀州未來必該是劉備成功奪取…想來曹也應該寄託重望在劉備身上,如此,必然鬆懈了對兗東的戒備…”陳登見張遼似有所悟,不心中嘆,接著又小聲道“將軍或許不知,衛侯恐怕此刻也已經親自動身南下司隸坐鎮中軍與孫曹對峙攻伐了…”陳登說到此處,張遼眼睛炯炯有神,不由聲音陡然一變,臉一陣充血的動,甚至夾雜著不敢置信的顫抖,高亢道“我明白了!衛侯在司隸佈置的十萬大軍其實並不一定是真正的主戰場!甚至衛侯親自南下,都可能只是故布陣,反而…反而…我軍,冀州,甚至黃忠將軍這裡才有可能是突襲的主力!十三萬人的突襲和總攻…孫曹無法招架,無法抵擋!衛侯…到底是怎樣的算計啊…!”張遼的思想瞬間豁然開朗,原來自己以前所猜測的並沒有錯,衛寧真的便在冀州有大圖謀,而劉備的入侵反而只是一場大布局,一場瞞過了天下人的大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