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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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白元夢仰起清麗絕俗卻沒什麼表情的臉蛋,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有點不耐煩地說:“意思就是,哪有人沒人提醒就不會下班的?你造成公司的困擾!”所以說,他討厭笨蛋,跟笨蛋講話非講得明明白白不可!
“果然造成困擾了…”她的聲音有點落寞。
“下次得帶更大聲的鬧鐘才行!”她幾乎是在自言自語,因為她已經移開她的視線,迅速地拿起皮包。
聽著她語氣裡的落寞竟讓他覺得口一沉,他傷了她嗎?但她話裡的內容更令他訝異。
“什麼意思?你準備了鬧鐘提醒自己下班?”他夠聰明,能理解任何人的話,只是他不敢相信他所理解的,這很荒謬不是嗎?
“我有設定,但我沒聽到鬧鐘響,原因可能是:一,響太久電池沒電了;二,鬧鐘本身是瑕疵品;三,我的記憶力發生錯誤,其實我本沒設定鬧鐘;四,有人不小心碰到我的鬧鐘…”她開始像電腦一樣把所有可能的狀況一一羅列。
應天齊連忙舉起雙手喊停。
“不用說了,算我服了你!”他不又好氣又好笑,她真的因為不記得下班而到困擾,而笨笨的去買了一個鬧鐘?!
他該說她什麼?傻得可愛嗎?
白元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懂他在高興什麼,但看他這樣笑,她心裡也覺得愉快。
“你家住哪?怎麼回去?”他順口問道。
“住在天母,我要走路回去,再見。”她邊說邊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點也不留戀,但她才要往門外走,就被應天齊拉住手腕。
那肌膚接觸的溫暖覺讓她訝異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有些陰鬱的眸子。
應天齊想嘆氣,不用多問,他已經知道她是真的會用腳從公司所在的中山北路二段一路走到天母!
他從沒遇過蠢成這樣的女人,智商跟幼稚園小孩差不多。
如果現在是六點半,她愛怎麼運動都隨便她了,但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半!
“我送你回家!”不容反駁的,他拉著她就走。
----破例讓一個他不想帶上的女人坐上他的朋馳跑車,讓他心情煩躁極了;更令人鬱悶的是,她竟然就住在他的對門!這是怎麼回事啊?
天母這個家是應天齊用自己投資賺來的錢買的。
他不願意住進父親送給他的位於陽明山上的豪宅,因為為了能達到父親的期許,他求學、工作都完全是接受父親的安排,所以在花錢上他絕對只用自己賺來的錢,這是他唯一的骨氣。
他住在這間管理嚴密、具有高度隱私的華廈c座第十二樓,他將整層樓全部打通,重新隔間,變成約一百坪的空間。
而這個外星花瓶,就住在b座的十二樓,也就是他的正對面。
他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偷窺她,因為,他發現她家沒有裝窗簾。
“你怎麼會住在這裡?”站在她家門前,他英的眉都快打結了。
這裡一坪要六十萬,只賣不租,而她住的地方至少有四十幾坪。她哪來那麼多錢?
“住這邊會怎麼樣嗎?你為什麼責怪我?”白元夢滿腹疑惑地看著他緊鎖著眉,他語氣裡的不善讓她一頭霧水。
“我沒有責怪你…”才起了話頭,應天齊便不自在地住口了,一手略微尷尬地撥了一下額前掉落的幾綹劉海,這孩子氣的動作讓他雅痞冷淡的臉龐看來意外地親切。
好吧!他承認他的確有一點責怪她、有一點瞧不起她,因為他覺得她能住這種高級豪宅,若不是有人包養,要不就是家裡跟他家一樣…太有錢!所以他認定她是個不知疾苦又白痴的嬌嬌女…
其實,她是什麼樣身世、背景都不該影響他才對,他不也是個受父親控制的大少爺嗎?
她笨不笨也不干他的事!
生氣自己好幾次對她實在太沒紳士風度,他不到一絲歉疚。
“一直問東問西的,sorry!”他頓了頓,忍不住調侃她道:“不過,你眼睛是x光嗎?我想什麼在你面前好像都隱藏不了。”他對她真誠一笑。
白元夢並沒有回以一笑,但她的眼神變得十分柔和澄澈,不讓他好奇她笑起來會是怎樣動人…
“沒有人的眼睛會是x光。”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你不是在怪我就好了,不用道歉,你今天幫了我很多忙…”她話才說到這,突然肚子發出“咕嚕”的一聲,她愣愣地皺起眉頭撫住自己的胃。
她忘了,她連晚餐都還沒吃!
“你沒吃晚餐?”看著她那副可愛的呆呆模樣,他的嘴角不由得揚起。
他應該知道的,她如果連下班都忘了,中間一定沒有吃過晚餐,她的行為模式真是簡單直接呀!
“你笑什麼?”白元夢好奇地看著他。他的表情好多啊!像一款不斷跑的3d畫面。
“沒有,只是覺得這問題不用問出口,我也該知道才對。”他低聲地笑了笑,摸摸自己的鼻子,覺得自己好像漸漸瞭解白元夢一些。
“你打算要吃點什麼嗎?”
“我打算去便利商店買。”雖然她不喜歡吃便利商店的東西。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淡淡拋下一句,轉身就要按電梯下樓。
“我家在你家對面,你來我家吃吧!我做義大利麵給你吃…”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對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善心大發非常懊惱,算了,反正他剛好也是要吃點消夜的。他無奈地安自己。
她身上那股奇特的淡漠,偶爾無,偶爾犀利,竟讓他忍不住被牽引,這實在很困擾。
“好,謝謝你。”完全沒有客氣一下,對他家住那麼近也沒有絲毫訝異,她只是用很高興的“眼神”看著他。
“跟我走吧!”應天齊別過頭,轉身就走,不願看她的眼睛。
他為什麼覺得他可以從她眼裡讀出她所有的情緒?
他這輩子可沒這麼漫過,認為人用眼睛就能溝通;但他真的覺得他可以光憑她眸中的光彩解讀她的受,明明她臉上多數時候只有作夢一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