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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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渃丞要上課，又不放心姜謠一個人胡思亂想，就把她抓到教室裡聽講。

她依舊坐在後排，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

可今不同以往，她再怎麼安靜，還是有人頻頻回頭看她，然後趁季渃丞寫板書的時候偷偷拍照，再一臉動的發朋友圈。

季渃丞講了半個多小時，從後門陸陸續續進來好幾個別院的學生來蹭課，最後坐不下了，靠牆還站著一排，不用想也知道，都是朋友圈呼朋喚友來的。

他輕微點了點頭，把方才講過的例題又翻了出來，抹去答案，提問了幾個學生。

凡是站起來的人都答得支支吾吾，有講對了的，也是翻著筆記東找西找。

季渃丞沉默著掃視了一圈，手指捏著黑板擦，在講臺上輕輕敲了敲，淡淡道:“你們這麼愛看她，不如讓姜謠來給你們講課吧。”姜謠驟然臉紅，用口罩遮住臉。

真是無妄之災，這關她什麼事兒啊。

被說中的學生默默低下頭，把手機到了課桌下面，盯著書，不敢看季渃丞的眼睛。

姜謠咬著嘴，滿眼哀怨的望著季渃丞。

季渃丞趁著班裡同學都沒注意，看向姜謠，安撫似的彎了彎眼睛，溫柔一瞬即逝，他又板起了面孔。

“後面站著的同學，如果不是來聽課的，就別湊熱鬧了。”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後門。

片刻之後，慢慢有男生推門出去了，有人帶頭，來看熱鬧的就漸漸走空了。

剩下的差不多都是本專業的學生，季渃丞雙手撐著講臺，半開玩笑似的說:“你們好歹珍惜一下我的課，說不定就是我在t大的最後一批學生了。”姜謠和座位上的研究生們一樣茫，抬頭望著季渃丞。

什麼叫最後一批學生？

姜謠心裡想著，已經有人問出口了。

“老師你以後不教課了麼？”

“這個學期結束麼？”季渃丞垂了垂眼，翻了一頁書，輕聲道:“開個玩笑，或許呢。”教室裡安靜下來，季渃丞繼續講課，該講的內容講完之後，他又倒回來，把大家沒注意聽的那道題重新說了一遍。

姜謠像是預到了什麼，又重新掏出手機，開始上推特。

沒了學校給老師連的外網，她上去特別不容易，好不容易趕在下課前五分鐘，才慢的加載出來。

她用手指擦了擦屏幕，快速輸入季渃丞的外文名字。

界面彈出來的那一刻，姜謠不為之一振。

果然！

鋪天蓋地的幾千條消息，都是轉自林灣的主頁，林灣在呂家殷講座結束之後，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爆出來了。

有她那篇文章的刊登信息，有當初拍攝的照片，有她自己完整的自述。

起初還有反對的聲音，質疑她拿出的學術期刊的權威，然而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因為曾經那些隱瞞了真相的博士生們，現在早已經畢業，不再受呂家殷的管制。

他們在評論裡揭了真相，並且懺悔自己違心的隱瞞。

消息傳得越來越快，聲勢也越來越大，姜謠再一刷新，已經上萬條評論了。

國外對學術造假的容忍度極低，連帶著將當年的調查員也牽扯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