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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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媛怔了怔,繼而會意一笑:“師兄也的確該有個人生活了。”看到季渃丞這麼在意姜謠,程媛心裡竟然有種快,這種快來自於對呂攸的怨恨,怨恨她是非不分,怨恨她和他們之間有了隔閡,怨恨所謂的一往情深,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季渃丞沒她想的那麼多,他輕輕抿了抿,有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詢問道:“有沒有…你們女生很不喜歡的事,可以告訴我麼?”程媛打量著季渃丞認真的神情,覺得有點神奇:“師兄原來對姜小姐這麼在意,其實不用想太多,女生對自己喜歡的人,都是極度雙標的。”而姜謠,大概是極度喜歡她師兄的。
季渃丞不好意思的顫了顫眼瞼:“那好,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他把手在兜裡,朝程媛微微點了點頭,剛想轉身離開。
“哎。”程媛叫住了季渃丞。
季渃丞回頭望向她。
程媛躊躇了片刻,輕聲道:“呂攸已經回美國了,大年三十的時候,說想再見你一面,但我沒告訴你,她自己等到飛機起飛,走了。”季渃丞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平靜道:“好啊。”
“她知道那件事之後,情緒不太好,急著跟呂家殷打電話,可最後,她卻不相信我說的話,她竟然以為我們錯了。”程媛說著,手指不自覺的抖了抖,饒是現在想到當時的場面,她仍然覺得如鯁在喉,彷彿滿腔的熱血被一潑涼水澆散了。
季渃丞嘆了一口氣:“程媛,你總是愛把自己囚在過去的事情裡,有時候太戀舊,也不是好事。”程媛咬了咬腮,眼神銳利了片刻,但很快黯淡了下去。
“不是好事麼,可師兄不還是記得分別了三年的姜謠?”季渃丞抬起眼,一字一頓道:“她不一樣,她值得。”值得?
所以被呂家殷奪走的榮耀不值得,和呂攸多年的情誼也不值得,但是姜謠值得。
程媛想問,那她呢。
和師兄一起咬牙走過來,一直留在他身邊,全心全意輔佐他的自己值不值得?
可她不敢問出口。
對於師兄來說,她也是從犯,也是那些不值得的過往中出現的人。
“我先走了,明天早晨還要去拜訪紀教授夫婦。”季渃丞拉上實驗室的門,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隔了好遠,還能聽到空曠樓梯裡的皮鞋聲。
這麼多年過去了,程媛頭一次把輕快這個字眼跟季渃丞聯繫起來,她師兄終於像個活生生的人了,而她還在淤泥裡。
季渃丞回到宿舍裡,拿出曆來翻了翻,然後在這個月週末的那兩天畫上圈。
他必須把工作壓縮在工作,這樣才能拿出完整的週末去探班姜謠。
不用匆匆離開,可以陪她睡到天明。
姜謠在第二天就聽說了季渃丞的戀愛計劃,動的差點從上滾下來。
但她佯裝鎮定,看著鏡子裡快笑成一條縫的眼睛,穩重道:“那我讓連連去車站接你。”季渃丞看了看地圖,用筆尖輕輕點了點:“不用了,你們影視城我還是找得著的。”
“那怎麼行,你要等在我的保姆車裡,隨時給我補充能量。”姜謠輕輕咬了咬下,狡黠道。
“什麼補充能量?”季渃丞一愣。
“連連叫我去化妝了,他電話你有的吧,到時候我讓他聯繫你。”姜謠對著電話甜膩膩的吻了一下,活蹦亂跳的從套房跑了出去。
馮連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除了兼任經紀人和助理外,還要擔負起《西廂記》裡紅娘的角。
週五下午,他打發了劇組派給姜謠的司機,自己開著車到高鐵站接季渃丞。
未免人多嘴雜,回來的時候,他沒開到片場,而是特意把車子停在了影視城的遊客停車場。
“季老師,謠謠得拍到八點呢,您待著也沒意思,跟我去溜達溜達。”馮連從車上跳下來,點了菸,禮貌的跟季渃丞遞了一。
季渃丞擺擺手:“我不菸,姜謠讓我等在保姆車裡給她補充能量,什麼能量?”馮連頓了頓,默默了一口煙,吐了個圈圈:“那什麼,季老師您真想知道?”季渃丞挑了挑眉。
“我覺得還是算了,別把您純潔的心靈給玷汙了,謠謠平時亂七八糟的想太多了,的沒邊。”馮連吐槽道。
季渃丞:“…”
“反正您肯定不能跟她似的,為美折,為躁動低頭,嘖嘖,我都能想到,您要是沒把持住,早晚被她佔了便宜。”馮連了菸,有點興奮,嘴裡沒把門的。
季渃丞不自然的輕咳兩聲,他應該…真沒把持住。
馮連聽到季渃丞的掩飾,手抖了一下,轉過臉來盯著他,一副老父親痛失愛女的神情。
半晌之後,他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來一句話:“您您您…安全措施肯定做好了吧!”季渃丞默默點點頭,不想再跟馮連扯那方面的事情,故作鎮定的拿出手機,給姜謠發了個消息。
他沒有輕易到片場去,一則不習慣人多嘴雜的地方,二則不想給姜謠帶來麻煩。
消息發過去沒多久,從街頭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一個白花花的影子,馬尾辮一顫一顫,步調說不出的興奮。
白白的一團跑到近前,猛地撲在了季渃丞身上。
“季渃丞!”姜謠嘟起嘴,踮起腳尖,就要去啄季渃丞的嘴。
馮連還在一邊站著呢,季渃丞有些尷尬,稍稍躲了一下:“別。”馮連仰頭望天,一邊數星星一邊用腳踢著地上的沙粒。
姜謠摟住季渃丞的脖子,輕悄道:“我們去車上。”季渃丞耳發紅,被姜謠強迫著推上了車:“謠謠,你不是還沒拍完?”
“先補充能量再拍。”姜謠在季渃丞後面爬了上去,虛虛的壓在季渃丞身上,輕嗅著他身上那股清茶氣息。
馮連默默的幫他們合上車門,面無表情道:“我回劇組幫你拖著,你膩歪完趕緊回去啊。”車內的姜謠把耳朵貼在季渃丞口,喃喃道:“我想死你了。”說罷,她也不等季渃丞答覆,仰起頭,在季渃丞的喉結上輕輕了一下。
溼漉漉軟乎乎的舌尖抵到的喉結,輕輕一掃,被空氣蒸發的涼意裡透著挑逗。
季渃丞渾身一僵,把她摟在懷裡,無奈道:“你別總我。”車內陰暗又狹小,連彼此的呼都能聽著真切,彷彿一丁點的曖昧都能被放大的過分誇張,火星四濺。
“你這麼害羞,我要是不你,我們就要做和尚了。”姜謠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刮過季渃丞的側臉,她把季渃丞的手往下推,直至她的。
季渃丞直起身子,托住她的,輕輕捏了捏:“先不說做不做得成和尚,現在你有時間補充能量麼?”姜謠眼睛亮亮的,她覆上去,咬了咬季渃丞的耳垂,呢喃道:“我看了個本名師教程——《天利38式》,不如試試能不能十分鐘讓季老師繳械投降?”她說的那些隱喻季渃丞都聽得懂,他到底道行不深,被姜謠一句話得脖子都紅透了。
“別鬧…”季渃丞不想承認,她說的太誘人,讓他也難以抑制的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