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決策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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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先生，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泡了一壺茶，正好可以請你品味品味。”王大胖見賈俊彬推門而入，連忙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中緊握著的圓珠筆，微笑著拿起手邊熱氣騰騰的茶壺，滿滿地斟了兩杯茶，置於案前，擺手道。

賈俊彬坐了下來，困惑地看了王大胖一眼，但嗅到陣陣茶香撲鼻而來，加上也確實有點口渴，遂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便舉起杯子，喝了一口。

“好茶！”賈俊彬忍不住衷心讚道“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上好的碧螺吧。”

“不錯，看來賈先生也對茶葉頗有研究。”王大胖也跟著喝了一小口茶，微笑道“賈先生，不知你知不知道，碧螺原來並不叫碧螺，而是另有一個名字。”

“哦？不知是何名字，願聞其詳。”賈俊彬詢問道。

“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叫做‘嚇殺人’。”王大胖淡然一笑道。

“‘嚇殺人’？”賈俊彬愕然道“好奇怪的名字。”

“話說庭山碧螺峰的石壁之上，有幾棵不知多少歲的野茶樹，當地的老百姓進山採茶，已有幾十年。”王大胖又啜了一小口茶，繼續道“到了康熙年間，天下大治，茶葉豐收。當地的少女入山採茶葉，把茶筐都裝滿了，茶葉還是沒采完。一名少女靈機一動，便將茶葉放在兩之間，滿載而歸。這些放在間的茶得到體溫，突發襲人香氣，採茶女忍不住驚呼‘嚇殺人香’，於是把茶稱為‘嚇殺人’。從此，採茶女採‘嚇殺人’，都先沐浴更衣，入庭山皆不帶筐羅，採得茶葉，全放間。而且聽說只有黃花閨女去採摘，才可能採得上等的茶葉，如果採茶女早已嫁作人婦，採得的茶葉終究會稍遜一籌。”

“居然有如此神奇之事？”賈俊彬把杯中之茶一飲而盡，油然點頭道“不過，少女與婦人，確實迥然不同。”

“有何不同呢？”王大胖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賈俊彬一徵，斂容道:“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王先生今天邀我來，莫非只是要跟我喝茶談心的麼？”

“當然不是。”王大胖搖了搖頭，出的眼神道“不過，看起來賈先生似乎對女人有很深的認識，我雖然每天都看到不少女明星，可總只能止於工作，很難更進一步，為此煩惱不已，卻又找不到一個人來指導。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怎麼可以錯過。”賈俊彬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大胖幾眼，猶豫了片刻，這才道:“有人說，女人就像書架上的書，雖然你買了她，但在你買之前她被多少個男人翻過，你卻難以知道。說此話的人用書來比喻女人，極妙。”

“杜甫有云: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王大胖呵呵一笑，輕輕地敲了敲桌面，道“賈先生看來就是那種讀書無數，翻書無數的人，正好可以指導一下我這個看到書就頭痛害怕的人。”

“指導倒說不上。”賈俊彬擺擺手道“其實所有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這就是…她們都是女人。她們愛美，愛珠寶首飾，愛衣服包包，做任何事都是憑情而不是憑理智。只要你主動去了解她們，投其所好，自然就能得到她們的芳心。”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王大胖概嘆道，他又斟了一杯茶，道“賈先生，說了這麼久，你應該也有點口渴了，來，再喝杯茶吧。”賈俊彬說了一陣子話，也的確有點口乾舌燥，便依言喝了一口茶，這才問道:“王先生找我來，該不會只是請我喝茶談女人的吧？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還有，幾天前我曾提議買斷依賢的合約，不知道王先生考慮得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儘快給我一個答覆。”

“我這次找你來，正是要跟你談合約的事情。”王大胖細看賈俊彬的臉容，從容道“賈先生，上次你說願意出一百萬買斷依賢的合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絕無虛言。”賈俊彬肯定道。

“可是，你會不會覺得這個價錢不太合理？”王大胖瞥了瞥桌上的圓珠筆一眼，道“依賢已經出過兩張專輯，銷量都是相當不錯。而且，我可是陪她上了大量的培訓課程，像什麼聲樂訓練、樂器訓練、禮儀訓練、林林總總一大堆。總之，她現在也算是一個有實力、有名氣的女歌手，錄一張專輯，通告費至少也有幾十萬，怎麼可能只值這個價錢？”

“王先生，你這樣說就錯了。”賈俊彬眉頭一挑，侃侃而談道“如果是幾個月前，依賢的確絕對不值這個價錢。但是自從你被請去廉政公署喝咖啡後，貴公司的形象一落千丈，鄒映彤已經不願意為依賢製作新專輯。沒有了這個金牌製作人在背後的鼎力相助，依賢出新專輯的希望自然是遙遙無期。再加上你屢次挑錯通告，以至於她的形象、人氣都大跌，現在的依賢，最多隻值一百萬。”

“賈先生，我不贊同你的說法。”王大胖皺眉道“我承認你說的話有一點道理，依賢現在的人氣確實也大不如前，但經過我盡心盡力地培訓，她的實力還是擺在這裡，跑不掉的。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製作人為她出一張好專輯，我相信她的人氣很快就會回來的。”

“王先生，娛樂圈講究的，不是實力，而是包裝。”賈俊彬不以為然地道“君不見多少現場唱歌經常跑調的歌手照樣大紅大紫唱片大賣？君不見多少隻會裝酷耍帥本不會演戲的演員依舊片約不斷？王先生，你那套靠實力才能走紅的觀點，早就過時了。”王大胖聯想到現在娛樂圈的現狀，也確是如此，忍不住嘆了口氣，沉不語。

“還有一點。”見到王大胖懊惱的神，賈俊彬得意一笑道“你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一點？”王大胖微微一怔，問道“願聞其詳。”

“當你與依賢簽訂經紀合約的時候。”賈俊彬又喝了一口茶，朗朗道“曾規定必須要與高名權合作，但到目前為止，你都沒有履行到合約中的承諾。按規定，依賢完全可以跟你免費解約，不用賠償你一分錢。”

“你這樣說是要我你賠一百萬給我麼？”王大胖暗罵道，不過他臉上自然不會出不悅的神，只是眼珠一轉，哈哈一笑道“賈先生不提，我倒把這件事忘了。也罷，講錢太傷情，我就跟依賢免費解約吧。不過，我這個人好奇心頗重，有一件事情想要討教一下。”得到王大胖的應允，賈俊彬臉喜，但迅即又收斂起來，正容道:“不敢當，王先生如此大方，俊彬我不盡。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對自己當經紀人的能力，向來都有點信心。像憲哥，昔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歌手，但現在已經是無人不曉的綜藝天王；杰倫是個鄒映彤戴世聰都斷定他沒有前途的歌手，可現在卻已經被人譽為樂壇的小天王。”提到這兩人，王大胖臉上現出自得的神，悠然道“儘管他們都是憑自己的才華與實力而走紅的，但如果沒有王某人的提攜與幫助，恐怕他們還只是兩個默默無聞的藝人。”

“確實如此。”賈俊彬看著王大胖，心不在焉地答道。

王大胖細看他眼中漸漸泛出離的神，心中一喜，繼續道:“正因為我曾經成功地捧紅這兩人，因此我對自己當經紀人的能力，還是深信不疑的。既然我也沒有辦法解決依賢現在的困境，不知道賈先生到底有什麼高明的招數，讓依賢這個人氣大不如前的歌手，重新走紅呢？”

“王先生，你剛才問什麼？”賈俊彬失神片刻，晃了晃頭，道“對不起，我剛剛沒有聽清楚。”

“我是問，你在當了依賢的經紀人之後，打算用什麼辦法讓她重新走紅？”王大胖仔細端詳著賈俊彬的臉，重複道。

“原來你問這個。”賈俊彬定了定神，道“王先生，不怕得罪說一聲，其實當初你把依賢定位為玉女歌手，其實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錯了？”王大胖臉一變，錯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