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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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無陽也穿起衣服,花椰倦起身體倒臥在地上,髮絲凌亂,渾身發抖,背後早已條條血痕。常勝王回頭看她,冷冷的道:“還不快快穿起衣服?”花椰應了一聲,揀起衣物,背對他們穿起。兩個男人皆看著她的肌膚,常勝王忽道:“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安分角
。”花椰聲音發顫:“何解?”常勝王眯起眼道:“你背後有舊傷,是惹得主子不高興才被鞭拓的麼?”花椰動作頓了頓,似是在回憶一般,半晌才道:“是,奴婢曾說錯話,惹怒了主子。”常勝王道:“是誰打你,張淡香?”花椰忙轉頭道:“不!淡香姑娘對奴婢極好。是奴婢的上一任主子。”常勝王皺眉道:“原來你並非從小跟著張淡香的。卻又何故對她如此忠心?”花椰轉回頭繼續穿衣道:“下人對主子盡心,何必需要理由。”常勝王皺眉不語。柳無陽拱手道:“內子所言極是。”常勝王瞪他道:“你到真老大不客氣,立即以她丈夫自居起來?”柳無陽道:“王爺該考慮下一步了。”常勝王與他心照不宣相視一笑,雙雙翻身上馬。花椰聽到身後動靜,一邊束髮一邊轉回身來,道:“王爺,你們可是要回返了?”常勝王冷冷的道:“不錯,正如你所說,本王可不能在眾人眼中消失太久。”花椰又道:“可是打算將奴婢扔下,讓奴婢自己回去?”常勝王挑眉道:“說的一點也不錯。”花椰並不驚慌,淡然道:“王爺,奴婢只是不明,王爺只是要戲耍奴婢而已,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常勝王甩動韁繩道:“何需理由?本王行事偏好鋪張。”又道:“我卻還告訴你,你最好能快一點出林子,若是天黑之前還留在林中…”花椰截斷他的話頭,道:“奴婢必死於非命。”常勝王揚眉,厲聲道:“這話你是從何聽來?”向柳無陽怒視。柳無陽一臉詫
,連連搖頭。花椰淡然道:“王爺請先別急,這是奴婢自己想到的。”常勝王滿面怒容:“胡說!你不過是個不識字的賤婢!”花椰嘆息,長長的睫
垂下,淡然道:“是,奴婢愚昧。”微頓,繼續道:“王爺也說過,這裡風景極美,可如此美景卻又怎得平
無人前來?何況走了這麼遠,竟在看不到半點陸行野獸的蹤跡,偶有響動,全是飛禽蟲豸。
奴婢想來,恐怕是這林中有著什麼恐怖之物所在,但凡地面行走之物,都會死於非命!”柳無陽和常勝王的面上同時變,柳無陽甚至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常勝王卻冷笑道:“無稽之談!好像你聽過什麼言蜚語似的。若真是如此,本王又何必來此遊玩?又何以會將你誘至此深處?”花椰看他們二人的臉
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道:“因為現在是白天。
王爺自己說的,天黑之前出去就沒事,那物定要在天黑才會出現。如果不在天黑之前出林,就會發生危險。奴婢猜,王爺若真打算拋下奴婢不理,與侍衛合騎一騎(音寄,坐騎)足以。
之所以特意騎兩匹馬前來,必是想看奴婢向王爺求饒的光景罷。”常勝王惱羞成怒,一甩馬鞭,在花椰臉頰上出長長一道血痕,轉身縱馬疾奔。
柳無陽見常勝王居然跑了,與當時說好的不同,不及顧念花椰,也急忙追上,高叫:“王爺!您且息怒!”常勝王信馬狂奔一陣,這才放緩了馬速,怒吼:“這個該死的婢子!本王不要管她了!就讓她自生自滅才好!”一邊說,一邊用力甩動馬鞭,打四周樹木。柳無陽卻駭然道:“王爺…有些不對頭。”常勝王怒道:“
本就是個賤婢!只怕被辱了還樂在其中呢!只是臉上假裝受痛…她倒真會抓男人的心思!”柳無陽上前一步,手臂微晃,常勝王的馬鞭便已然纏在他手腕上,道:“王爺息怒!事情不大對頭!”說話間柳無陽的馬竟靜不下來,來回溜達常勝王怒道:“你膽敢阻攔本王?”柳無陽疾道:“王爺,策馬疾奔多少時間?”常勝王怒道:“誰卻記得!不過一盞茶…”突然發覺不對,臉上也不
變
。
柳無陽知道常勝王已經明白,卻還忍不住囉嗦道:“我們離開賓客也就裡許地,怎會放馬狂奔許久還回不去?王爺,咱們只怕…是路了!”常勝王已經想到,聽他解釋卻又多了一層寒意。舉目四望,周圍悄然無聲,密不透光。他們明明是順著來路疾奔的,現在卻似乎來到了更深的地方!
“唏律律!”常勝王的馬突然長嘶,前足高高揚起,二人皆嚇了一跳,常勝王勒緊韁繩,連聲道:“籲!籲!”那馬才勉強安靜下來。柳無陽也覺得自己的馬很不對勁,很慌亂一般走個不停。
“往回走!”常勝王雖有些驚駭,卻仍然鎮定。可能剛才盛怒之中跑錯了路,常勝王想,心中稍安,與柳無陽撥轉馬頭,又向來路疾奔而回。又行了大約半盞茶的時分,常勝王跑著跑著突然勒緊絲韁大喝:“籲…”柳無陽急忙也停下,道:“王爺,何事?”卻只見常勝王顏面動,似看到什麼可怖之物一般。
柳無陽駭然,轉頭去看,乍一看只有樹木,沒有想象中的怪物之類。定睛細看,卻也不由的倒一口涼氣!樹木之上,鞭痕亦然!這是剛剛他們來過的地方,常勝王曾在這裡發怒用馬鞭胡亂
打樹木。
他們明明是向前疾奔,卻不知怎得居然又跑了回來!
“鬼…鬼打牆!”柳無陽顫聲道。
“什麼鬼打牆!跑錯了路而已。”常勝王再次撥轉馬頭,道:“跟本王來!”可剛一撥轉馬頭,那馬卻又是“唏律律…”一聲長嘶,比之前掙扎的更兇,幾乎要將常勝王甩下馬鞍。與此同時,柳無陽突然覺似乎有人在自己身側極近的地方,以一雙無神的青眼惡狠狠的怒視著自己,不由“啊!”一聲駭叫,還未回頭細看,跨下之馬卻突然受驚,撒蹄狂奔。柳無陽急忙收緊韁繩,卻只
覺手上一鬆,那韁繩竟似斷裂了一般。他甩動腳腕,想要踢飛馬蹬,卻似乎被纏住了,怎麼也甩不脫。
柳無陽伸手自後摸出短刀,待要俯身截斷馬蹬,馬身本不平,又看不清是纏在何處,哪裡割得到?他俯身去抱那馬頭,馬兒狂奔亂跳,抱在手中幾次都滑脫了。
柳無陽心中一緊,暗道馬兒啊馬兒,不怪我心狠,為保命,萬般無奈只能行些下策了!他將短刀刃伸向馬脖子上最
的血管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