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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簫琴合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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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丫一聲開了,出一張白裡透紅、宜喜宜嗔的俏臉來,掛著嫵媚慵懶的神情。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褻裙,粉紅的摸下兩隻顫巍巍的“兔子”似乎要“脫穎而出”兩條白皙修長的玉腿,盈盈一握的纖,說不盡的人風韻。

“媽媽,風鈴兒不接客的,你忘了嗎?”這飄香樓的當家“花旦”伸了個懶,臉上閃過一絲羞惱。

“風鈴兒啊,這,這可是一位貴客啊。”蘭姐兒使了個眼,手中的粉帕子晃閃了一下,發出一陣撲鼻的香氣。不過,是很俗氣的那一種香氣。

黑袍男子微微一瞥風鈴兒,大步從她嬌柔的身子邊上閃過,一陣淡淡的風波動,他的人已經到了房間裡面,徑自去案几跟前大刺刺坐了下來。蘭姐兒呆了呆,趕緊把風鈴兒推回房間,關好門,手中掂量著兩錠金子,哼著小曲下樓而去。

風鈴兒有些手足無措,要拒絕吧,自己只是一個窯姐,雖然號稱長安第一紅倌人,但也還是娼,老鴇子的安排不可能不服從。可不拒絕,自己昨天剛剛應付了那個常年包下自己的貴客,身子疲倦不堪,如何?一想起那個人層出不窮的“花樣”來,她的俏臉上不浮起一絲恐懼。

黑袍男子摘下斗笠,出一張頗為英俊的臉龐,低沉地道:“你,過來。”風鈴兒看得一呆,兩隻小手在裙角處輕輕地捏著,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帶起一陣清幽的香氣。

斑陽在廳裡踱來踱去,衣裙閃動,在燭光的照耀下,帶起一片片炫目的“花。”

“高陽妹妹,你別在那裡轉來轉去的好不好?我們看得眼暈。明堂不是派人來說了嗎,他今晚有點事情,不回來住了。他如今在朝為官,商務司剛剛成立,事務繁忙…”長樂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剛要繼續說,被高陽打斷了。

“長樂姐姐,再忙,還要夜不歸宿嗎?他不會,不會跟那些臭男人一樣,去了煙花之地過宿了吧?”

“噗哧。”一旁的孫延真淺淺輕笑“高陽公主看來不是焦急,是吃醋嘍。”

“呵呵,明堂不會那樣的,放心吧,高陽姐姐。對了,高陽姐姐,你今天進宮,打聽到父皇處理長孫無忌的消息了沒?”豫章望著孫延真笑了笑,輕聲道。

“哼。不知道父皇怎麼搞得,明明是長孫無忌和那個天竺的僧人聯合起來造謠生事,父皇居然當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概不提了。聽宜妃說,父皇還賜了一幅畫給長孫無忌呢。”高陽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回到了座位上。

“哦。看來,父皇還是很看重這些開國元勳哪。”豫章點點頭,目光中隱隱透出一絲不滿,但一閃而逝。

長孫無忌府,客廳中紅燭高照,滿廳紅光。

“衝兒,此事就到此為止吧,那個天竺僧人,趕緊打發他離開長安,煉丹一事絕不可再提。陛下今天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千萬不要再給為父生事了。至於薛楓,你千萬別再去招惹他,他後面有四個公主,尤其是豫章,深得陛下寵愛,在朝中威信很高,一旦惹怒了她,我也保不了你。還有,不要再去那些花街柳巷了,你是我長孫家的公子,又是大唐朝臣,老去那種地方,成何體統?”長孫無忌坐在寬大的檀木椅子上,臉凝重。

“是的,父親,衝兒遵命。”長孫衝低著頭,眼前卻浮現出一張俏臉和一具美麗的體,那高聳的雙峰,兩粒紅的葡萄,小骯下那黑的一小叢林地帶,他頓時有些瘋狂地顫抖著身子,發出一聲嘶啞的吼叫。

“你怎麼了?衝兒!”長孫無忌啪的一拍桌案。

“沒,沒怎麼。”長孫衝悚然一驚,往後退了一步,答道。

“唉,你這個孩子,總是這麼不爭氣,你到底一天到晚再想些什麼?後天,江夏王府上請客,你替為父去吧。記住,不要丟了咱們長孫家的臉面!下去吧。”長孫無忌深深地嘆息一聲。

“是,衝兒告退,夜深了,父親大人早點休息。”長孫衝急匆匆出廳而去,背後,再次傳來長孫無忌的一聲悠長老邁的嘆息。

“你幹什麼?”黑袍男子輕喝道。

“奴家幹什麼?嘻嘻,那麼,請問客人,您到這裡來又是幹什麼?這裡是飄香樓,長安第一***場所,奴家風鈴兒,長安第一紅倌人,伺候客人是奴家的本份。奴家寬衣解帶,不是為了讓客人你得償所願嗎?要不,客人的金子可就白花了。”風鈴兒手停頓了一下,半解的褻裙已經是形同虛設了,那一對鼓脹脹的雪白玉兔早就呼之出了。

黑袍男子哼了一聲“你不需如此。在下今夜前來,有事麻煩姑娘。只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說著,他從袍袖裡掏出兩錠金子“這些就歸你,但如果…”他抬頭冷冷地瞥了風鈴兒一眼,袍袖微展,一柄鋒利的匕首帶著一道冷厲的劍芒,劃過她柔的脖頸。

風鈴兒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隨著身子的顫動,兩隻小白兔已經完全脫離了摸的束縛,跳躍了出來,頓時一片波濤洶湧,光無限。

“你,你要奴家幹,幹什麼?”

“很簡單,很容易做到。只要你…”黑袍男子俊朗的臉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意“好了,據說你棋琴書畫無所不通,給在下彈奏一曲吧。金子嗎,畢竟不能白花,你說是不是?你放心,我只聽曲,不碰你。”

“客人要聽什麼曲子?”風鈴兒驚魂未定,也忘了遮掩前的無邊,波搖曳,走到擺放古琴的案几前,麻木地坐了下去。

“隨便。”風鈴兒深一口氣,這才發現前一片涼颼颼的,臉一紅,急忙掩起摸拉緊。十個蔥花一般白的手指頭輕輕一撥一勾,幾個動人的音符就跳動起來。或哀怨或纏綿的音符連續地跳動著,如同閨怨婦的淺淺呻盪著。遠遠地,穿透房間的藩籬,在夜空中飄蕩著。

哀傷的情通過手指的顫動,傳遞出風鈴兒無盡的酸楚和無奈,這種自卑和自悲紅顏薄命的情緒,染著黑袍男子,他兩眼閃過一層薄霧,順手取下掛在牆壁之上的一支竹簫,湊近嘴邊,同樣低沉婉轉的簫聲與纏綿的琴聲應和著,混雜著,融著。

外面的風過客們聽得痴了,裡面簫琴合鳴的一男一女似乎醉了。夜,濃濃如水,一彎明月,正上柳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