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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一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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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心中暗道:“怎麼又出來這麼三個人,武藝好不厲害,而且顯然與那郭廷君、羅文林有著關連,這…這其中必然有著一個大陰謀…”那異服的青年則更是驚得雙目圓睜,他萬萬料不到其心這個一言不發的少年竟然懷著深不可測的武功——齊天心忍不住望了董其心一眼,董其心也正在看他,於是他飛快地把眼光躲開,臉上裝出一副滿在乎的模樣,但是那清氣卻似乎在告訴別人他心中很是在乎。

那三個奇裝異服的青年互相望了一眼,齊聲道:“料不到中原還有你們這等人物,不過你們可得要搞清楚了,咱們是打定了主意才到中原來的,大爺們行事順我者生,逆我者——”他們停了一停才道:“死!”齊天心捧腹大笑起來,他指著那三人道:“就憑你們三個嗎?”那居中的一個冷冷笑了一聲,把地上那袋人頭抱了起來,背在背上,另一個伸手去把地上躺著的女人提了起來。

齊天心道:“慢著,這個女人是…”他還未說完,當中那異服青年已陰險地笑道:“這個妞兒本來也是要殺的,只是大爺們瞧她生得漂亮,打算先玩玩再殺,哈哈…”他說著,他左邊的人已將那被點了昏的女人捐了起來。那女子的臉孔隨著一晃動,揚起了一下——霎時之間,只見其心如一隻猛獅一般衝了過來,大聲吼道:“放下,你這畜牲!”那人一怔,隨即地笑道:“怎麼?你也要玩玩嗎?”其心的臉漲得血紅,他沒有想到世上有這樣髒的話,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指著那人喝道:“你…你…放下她來!”那人退了一步道:“她是你什麼人?”其心急怒地道:“她是我…”三年前喊慣了的稱呼脫口而出:“…她是我姑姑!”原來那被點了道的竟是武當門下的女弟子尹芙。其心此語一出,倒令董無公吃了一驚,他暗暗奇怪地道:“什麼時候跑出一個其心的姑姑來了?”那人存心戲其心,猛然一沉臉道:“便是你姑,大爺也要玩玩再說!”其心沒有再說話,只是猛一伸掌,對著那人便拍了過去,只聽得呼呼的掌風陡然之間升了起來,有如天井之中突然起了一陣狂風,董其心雙手吐之間,已經一連攻了三人!

“碰”然連震了三下,然後只見其心站在那兒,平靜得像是動都沒有動過,那三個異服青年滿面驚怒地站著一排,那被點中的女子已到了其心的手中。

這只是一瞬之間的事,其心急怒之下施出了最上乘的董家神功,一口氣連攻了那三人每人一掌,迫使那指著尹道姑的漢子放了手。

齊天心雖然厲害,這時心中也暗自駭然,他深深地望著其心,那像是在說:“你終於練成了一身功夫,有志氣的人總是成功的呀!”其心從他那眼光中,似乎又看到了四年之前在故居小河畔上那一雙目光。

這時那三個異眼青年居中的道:“你們不要狠,也不要神氣,咱們索告訴你們,大爺們是非湊足一百顆人頭不可的,作案的地方也告訴你們吧,開封、長安、洛陽,一個月內三個地方包殺三十三個中原武林人物給你們瞧!”他說完這幾句話,猛喝一聲道:“走!”三個人陡然筆直地飛了起來,一直升到四面屋頂之上,才一個翻身飛了出去。

齊天心喝道:“你們走得了嗎?”他一飛身也追了上去,當真是疾比星,身法漂亮之極。藍文侯忍不住暗中讚歎,其心伸手拍醒了尹芙,尹道始一睜開了眼,猛一翻身躍了起來,蒙著臉躍上西邊的房屋便跑——其心連忙追了上去,尹道姑跑得雖快,其心三個起落便追上了她,一把抱住了她,大叫道:“姑姑,姑姑,我是其心呀,其心你還記得嗎?”其心彷彿又回到了孩子的時代,他忘情地叫著,尹道姑滿面是淚,聽到其心的叫喚,止住了泣,反過臉來,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秀俊的少年臉孔,但是眉目之間依稀仍是昔的董其心。

她驚喜狂地緊抓著其心的肩膀,叫道:“其心,其心,原來是你,你…你長大了…”其心也說不出是直是悲,武當山上的幾個月,在他的生命裡是難忘的一環,他曾被山上的長輩凌辱,夥伴欺侮,他也曾受到尹師姑的愛護,他永不會忘記尹師姑呵護他的情形,他動地道:“師姑,你不要哭了…”尹芙不再淚,她望著其心的眼睛,其心依然抱著她,她忽然嗅到其心身上青年男子的氣息,她想起其心不再是孩子了,她不大羞,扭動著身子要掙出其心的懷抱。

其心放開了手,他什麼也沒覺到,他對尹芙笑道:“那三個壞人都跑掉了——”一提到那三個人,尹芙的臉上立刻紅了起來,她轉身便走.其心叫道:“姑姑,你到哪裡去?”尹芙低聲道:“我回武當山去。”其心脫口叫道:“我陪你一起去吧——”尹芙道:“不,不要,我一個人回去。”她轉身便走,其心一怔,這時只見藍文侯大步趕了過來——藍文侯道:“小兄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其心把尹芙和自己的關係說了,他道:“咱們要不要也去追那三個傢伙一程廠藍文侯搖了搖頭,他的臉上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尹芙已經走出老遠,過了一會,他道:“我要到開封去。”其心道:“開封?”藍文侯道:“雷二哥此刻正在開封,我要立刻趕去,設法叫蕭五哥和穆十弟立刻趕向長安,白三弟與古四弟趕向洛陽!”其心喜道:“對,那三人要在這三個地方作案,叫他們嚐嚐中原武林的厲害…”藍文侯道:“那三人武功高得出奇,咱們是盡一分心力罷了這時其心和藍文侯已走回天井,一走到酒店的內門邊,其心駭然發現了一張白籌。

“其心:你與三異服青年之爭,為父已盡看見,那異服青年最後的一招使為父想起一個人來,如果為父之猜測無誤,則崑崙危矣。見字時為父已火速奔往崑崙號飛天如來去也。父字。”其心喃喃道:“原來爸爸已經來過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藍文侯道:“什麼事?”其心道:“爸爸來了又走了——”藍文侯道:“你怎麼辦——我這就要急著趕往開封!”其心的心中愈變愈複雜,那郭庭君、怪烏客,這三個異服的怪人,還有父親所說的崑崙掌教飛天如來,這一切似乎都與一個大秘密有著密切的關連哩!”藍文侯見他不答,催問道:“小兄弟,我說——”其心道:“不急不急,我先送你一程——”現在問題是,怪鳥客、郭廷君他們又到哪裡去了?

怪鳥客不是要找替目神睛唐君律的麻煩嗎?怎麼他又跑到張家口去了?

請看,在另一個地方——黑夜漸漸降臨。

楓林中,悄悄地響起了沙沙微弱的腳步聲,一個魁梧的黑影閃進了楓林。

這魁梧的黑影緩緩地踏著枯葉,林子裡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他走幾步,便停下來四面傾聽一下。

忽然,微微一亮,原來楓林的中間竟有一塊頗為不小的草地,他站在一棵大樹下,沉聲問道:“唐瞎子在這裡了,那位朋友請出來吧!”但是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這魁梧的大漢再次大聲道:“唐瞎子如約到了,朋友就請出來吧!”然而仍然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出來,也沒有回答。

這魁梧的大漢站在大楓樹下,忽然一個踉蹌,仰天倒在地上,口中大喝道:“哎藥——”同時,黑暗中左邊有一個驚咦的聲音:“咦——”只見那大楓樹下魁梧的大漢忽然一個翻身,比閃電還快躍了起來,手揚處,一片金光閃爍,直向左邊黑暗處灑去,那左邊黑暗中嘩啦一響,一個人影躍了出來。

魁梧的大漢仰天大笑道:“朋友,你欺我唐君律是個瞎子,故意躲在黑暗裡不作聲,要想戲於我,嘿嘿,唐某臉上的眼瞎,心裡的眼可不害,略施小技,就把閣下請出來啦!”對面那人冷笑一聲,淡淡道:“好個唐瞎子,真有一手。”唐君律哈哈笑道:“你就是怪烏客嗎?”那對面之八陰森地笑了一聲:“不是。”唐君律大吃一驚道:“什麼?你說什麼?”那人道:“沒有什麼,任鳥客本來要今來取你命的,現在他有事脫不了身,就拜託我代勞,哈哈。”唐君律聽了他的話,一聲不哼,在暗中思索著,他是個俠肝義膽嫉惡如仇的好漢,可是卻是個不好惹的人物,那年,在人儀得罪了他,他不擇手段逢人便告,把金笛秀才、鐵劍書生、武當三門人、紅花雙劍熊競飛、醉裡神拳穆中原一古腦全唆使跑到莊家莊上,把莊人儀得手腳無措。這時他在考慮著一個問題:“對面這廝究竟是什麼人?他是什麼用意?”過了一會兒,只見唐君律嘿嘿冷笑了一聲,低聲笑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嘛,怪鳥客怎會找人代他赴約?哈哈,你不要騙人啦…

他不等對面之人回答,立刻接著道:“你不用騙啦,怪鳥客問我要的東西何等秘密,怎可能叫人代替他赴約?哈哈哈。”對面那人果然驚喝道:“怪鳥客問你要什麼東西?”唐君像大笑道:“我和怪烏客的秘密,如何能告訴你?”那人想了想,忽然大叫道:“放你的,你再胡說八道,我馬上就要你了的命!”唐君律吃吃地笑著不回答,因為他全是信口開河,要想從對面人的口氣中打聽出一點什麼名堂來,事實上他連怪鳥客究竟是什麼人他都不知道,自然不敢多言了。

對面那人道:“不管怎樣,今敝人的使命便是取你唐瞎子的命!”他說到“命”字,猛一個欺身,宛如一縷輕煙一般已到了唐君律的面前,伸手一掌飄飄忽忽地拍了過來。

唐君律施出閉目換掌的功夫,看也不看地翻掌就拿,這是分筋錯骨手法中的上乘傑作,豈料那人身形不知怎地竟在這剎那之間,已到了唐君律的身後,伸掌便拍向唐君律後頸!

唐君律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掌反手向後抓出,五指所伸,全是敵人要——“呼”地一聲,那人如腳不碰地一般,忽然又飛到唐君律的左側,一指點向唐君像的肋下!

唐君律倒一口涼氣,警目神睛一生闖蕩江湖,還是頭一次碰上這等情形,他心一橫,猛然一個反身,一連三掌攻擊,完全不顧防守——那人掌法身法之高,簡直駭人聽聞,三年前在秦嶺之上,唐君律與那轟動武林的神秘兇手搶攻拼命,雖然被那神秘兇手的古怪掌力適得險象環生,但是也沒有此時這種覺,簡直是手腳施展不開!

他這一不顧防守,一連三招搶出,對方一連五掌從他前,頰邊肩上僅差分毫擦過,但是他總算搶得了一點攻勢。

瞽目神睛把畢生功力聚集在雙掌之上,努力硬拼了三十招,但是他發覺對手的掌法愈變愈厲害了,呼呼嘯風之中,直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唐君律數十年苦修掌上功夫,天下幾乎沒有一種掌法他不悉,但是那人一連換了三種掌法,他就沒有一招是認得的,他不越打越是心驚膽戰!

到了百招左右“碰”他一聲,唐君律踉蹌退了半丈,他正前中了一掌,好比突然被千斤巨石擊了一記,呼頓時困難起來。

唐君律暗暗忖道:“這廝武功之高,簡直是不可思議了,我唐瞎子一生闖蕩江湖,從來不曾吃過大虧,想不到連怪鳥客究竟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就糊里糊塗地被傷在這裡,唉…唐君律呀!你這一著可是吃虧大了!”耳中只聽得對面那人冷冷的聲音道:“唐君律,我瞧你還是趕快自己解決算了,你差得太遠!”唐君律的心中彷彿被利刃在剁颳著,四川唐門慘遭變故後,唐瞎子是僅存唯一的唐門高手了,他瞽目神睛行遍天下,一生的英名到了這時候,算是栽到家了。

霎時之間,他的心中頹廢到了極點,但是他的手還是自然而然地摸到他的間。

這是曾目神睛幾十年積成的習慣,雖然他的心中已經完全沒有戰意了,但是他的手依然摸到間的暗器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