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隨時都可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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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廉馳自己也想領教一番武當派得意弟子的高招,對趙鼎天笑道:“趙兄,我們兩人都是用劍,不如就此切磋一番如何?”趙鼎天聞言眉一揚,拍手笑道:“在下正有此意!”群豪見廉馳與趙鼎天要比武切磋,兩人都是風頭正勁的武林四公子中人,又都是用劍為兵器,此番比武較技必然極為彩,全都興奮的圍攏過來。
兩人拔出長劍,對面微笑而立,趙鼎天長劍虛抱懷中,氣凝如嶽,巋然不動,廉馳等了片刻也不見趙鼎天出招,微不耐,一招“司怪。”向趙鼎天膝蓋劃去,招式怪異,劍出偏鋒,正好與趙鼎天的中規中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趙鼎天道:“來得好!”反而踏前一步,劍鋒中宮直入,向廉馳前諸多要害,劍尖微微顫抖,讓人不知趙鼎天目標究竟是在哪裡。
廉馳本聽說武當派武學以守禦為主,沒想到趙鼎天第一招就與他搶攻,意外之下,只得以一招“靈臺。”護住口,順便隱隱反趙鼎天上三路。
廉馳這一招守中含攻,趙鼎天眼睛一亮,臉上現出驚喜之,長劍時鋼時柔,與廉馳鬥在一處。手五招,廉馳發覺趙鼎天所用劍法他都十分悉,居然就是在逍遙島時,雲松道長與他切磋所用的兩儀劍法。見趙鼎天並未用出武當派絕學太極劍法,廉馳微微不滿。
忽然後躍跳開,問道:“趙兄為何不用太極劍法?難道是我不值趙兄全力以赴嗎?”趙鼎天抱拳答道:“廉兄不要誤會,太極劍法我還未曾學過。”廉馳心中鄙夷道:“還說什麼青年俊傑,連看家本領都沒學到,肯定是資質太差,師父都懶得教你。”卻又聽趙鼎天繼續說道:“師公經常對我說,習武非一朝一夕之事,須得打牢基礎,積沙成塔,不可貪多燥進,為求一時之利,卻失甲子之功。
所以我一直只苦練兩儀劍法,直到師公認可,方可修行更高武學。”趙鼎天乃是武當掌門三弟子的徒弟,趙鼎天口中的師公,便是指武當掌門,天下第一高手凌子陽了。
廉馳這才記起,凌子陽最重基礎,年輕時行走江湖,便也是隻用兩儀劍法,直到四十多歲才修習的太極劍法。看來這趙鼎天習武,也是走得紮實緩進的路子,是以他只會兩儀劍法,卻還未學太極劍法。
廉馳聽了趙鼎天解釋,一揮長劍,歉然笑道:“是在下太過孟了,還請趙兄恕罪!既然是凌掌門厚積薄發的路子,那在下更要領教一番了!”趙鼎天擺了個嚴謹的起手式,點頭道:“請!”廉馳仍舊是一招“司怪。”向趙鼎天膝蓋劃去,趙鼎天應對也是同上次一模一樣,前五招居然沒有一絲一毫變化,之後兩人出招越來越快,翻翻滾滾的鬥了五十幾招都難分勝負。
廉馳親身領教了趙鼎天的兩儀劍法,心中不生出由衷的敬佩。早在逍遙島的時候,雲松道長就曾經給廉馳講解過兩儀劍法的要,那時廉馳自以為學會了天下第一的天極劍法,對於兩儀劍法十分不屑,雖然不夠用心,但是也記下了七七八八。
如今這些記憶中模糊的兩儀劍法招式,與趙鼎天的招式互相印證,沒想到過去自己棄若敝履的兩儀劍法竟然有如此威力,出劍招式雖不完美,然而使用招式的人,卻能把招式中的全部要盡數發掘甚至放大。
同樣一套劍法在趙鼎天和雲松道人使出,雖然表面樣式極為相似,但是論到實際威力卻判若雲泥。雲松道人只能算是虛有其表,銳氣人卻輕薄張狂,似強實弱。
而趙鼎天已經到了華內斂返璞歸真的境界,每一招身姿劍式都恰到好處,將兩儀劍法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正驗證了天極劍譜中了一行註解:“不掩其缺則無懼,力聚其強而無憂。”趙鼎天卻也對廉馳的劍法十分佩服,只見廉馳長劍翻飛,時而怪異刁鑽,時而大氣磅礴,時而詭異淒厲,時而悠遠綿長,劍意看似凌亂不堪,招與招的銜接卻偏偏如行雲水般,一手劍法包羅天地萬象,鳳雀展翅膀其外,龍魚化形其中,實乃平生所見最為玄奧的劍術。
群豪旁觀趙鼎天與廉馳兩人鬥劍,一個自平凡處崢嶸,一個攜造化妙顯天威,個個都如同暢飲瓊漿玉般陶醉其中,口中不時發出幾聲驚訝讚歎,覺得能見到如此彩的比武,實在是平生一大幸事。
百招一過,趙鼎天劍上勁力忽然漸漸加強,廉馳長劍再與其相碰,手臂便要痠麻一陣,知道趙鼎天之前只是與他印證劍法招術,現在才用足內力,顯出了真功夫來。
廉馳忽然再次躍開,抱拳笑著認輸道:“小弟內力微薄,可不是趙兄對手了!”心中卻暗自不服:“本少爺號稱毒劍公子,若是連毒帶劍一起用上,你可不一定是我對手。”趙鼎天謙虛道:“在下不過依仗蠻力而已,我觀廉兄劍法奇絕倫,若是多加揣摩,勤於習練,來定會在武林中大放異彩!”廉馳聽了心中得意,飄飄然的與群豪告別,這才啟程向太湖歸去。
×××××××××××××回到西山島,首先向單天進講了追擊魔門,巨黿內丹掉下深澗的經過,單天進聽了不勝唏噓,搖頭道:“看來我們確實沒有那福分,奇寶不可強求,丟了也就丟了吧!”廉馳依舊是難以釋懷,不忿的哼了一聲,單天進卻突然笑道:“賢婿,你在漁陽島上的新居已經建好,不如和燕兒一起過去看看,順便散散心!”廉馳一聽立刻有了神,他與單燕成親後,一直暫居飛魚幫內,每來往的都是飛魚幫眾,單燕在這些幫眾面前總刻意保持她昔清高冷傲的樣子,廉馳在人前與單燕相處總覺得縛手縛腳,行事難以自由,若是有了自己宅院,家丁僕人都從逍遙島上調來,可就自在得多了。
廉馳伴著單燕、楊雪兩女乘船來到漁陽島上,這漁陽島距離飛魚幫的西山島距離剛好,乘船不過兩刻鐘即到,島上花紅柳綠,景十分宜人,面積雖然遠遠小於西山島。
但是修上一個氣派的大宅院卻也是綽綽有餘。宅院乃是逍遙山莊的弟子負責修建,樣式也盡力模仿廉馳在逍遙島上的舊居。
只是後院花園裡若想挖出個小湖來實在費時費力,反正宅院之外就是太湖煙波,便在花園裡用奇石堆了一座清秀的假山,而本來的湖心小亭也改建在了假山頂上。廉馳在宅院裡逛了一圈,極為滿意。
尤其是所居小樓裡,房間格局、傢俱擺設都與逍遙島舊居一模一樣,宅院之後島上的一座小山,也與逍遙山莊的後山有幾分相似之處。
恍惚間廉馳彷彿又回到了那無憂無慮的南海小島,幾個月來在江湖中廝混,淤積心頭的許多憂慮煩惱隨之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楊雪更是開心的又跳又笑,到處跑來跑去,一會對廉馳說這個地方和家裡一模一樣,一會又說那裡變得更加漂亮了,單燕一直微笑著依在廉馳身側,與他緩緩而行,看來對這新居也是非常喜歡。
三人在新居宅院裡逛了一圈,又回到正門,大門之上掛著一方牌匾,卻是空無一字,一個逍遙山莊的弟子對廉馳躬身道:“少主,這宅院還需您來定名。”廉馳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來,看著身邊俏立的單燕,心頭一動,便道:“就叫‘燕歸園’吧!”單燕聽了眼睛一亮,幾乎不敢相信的看向廉馳,廉馳對單燕笑道:“燕子,你說這名字可好?”單燕抱住廉馳手臂,把頭靠在廉馳肩上,點頭道:“恩,很好,謝謝你。”單燕回憶起自己初到逍遙島時,被廉馳百般凌辱痛不生,半年多渾渾噩噩的麻木度,後來廉馳失憶反而對她溫柔愛憐起來。
自己也漸漸對廉馳暗生情愫,再到發現懷有身孕,與廉馳拜堂,如今廉馳更是以她的名字為新居命名,足見廉馳對她的深情愛意,過往的苦樂酸甜混雜在一起,讓單燕不下淚來。
廉馳見單燕動成這個樣子,大出所料,抬手為她拭去淚珠,楊雪在邊上拍手笑道:“這名字真好,還有燕子姐的名字在裡邊!”跟著卻一皺眉,嘟起小嘴道:“少爺,怎麼沒有雪兒的名字呀?”廉馳一聽頭都大了,剛剛那名字只是順口說出,可沒想到楊雪,心中十分歉然,急得直抓鼻子,那“燕歸園。”剛好與名句“似曾相識燕歸來。”相合,乃是廉馳平生僅有的風雅之作,若是改成“燕雪園。”可就沒了那份意境,而且廉馳料想今後他的女人又肯定不止於此,如此添加下去,恐怕都可在門框兩旁做對子了。
單燕拭乾淚珠,對楊雪笑道:“雪兒,我們住的那小樓也掛一塊牌匾,就取名叫‘翠雪樓’,你說可好?”楊雪聽了開心的點頭笑道:“嗯!這下咱們住的小樓就成雪兒的啦!咱們什麼時候搬進來住呀?”那逍遙山莊弟子答道:“屬下這就去請人把兩塊牌匾做好,刻字燙金大概需要兩天時間,剛好黃曆寫著後天乃是移居吉,少主便可帶著兩位少搬過來了。”回到西山島飛魚幫,單天進聽說了廉馳將新居命名為燕歸園,樂得幾乎嘴都合不攏了,××××××××××兩後,廉馳帶著單燕和楊雪兩女來到飛魚幫碼頭,單天進夫婦一路相送。
雖然單燕不過是移居到離此不遠的漁陽島上,隨時都可相見,單老夫人卻還是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時至今,方覺得單燕真的是嫁出門去,再也不是她膝下承歡的單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