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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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能往這方面猜也不無道理,一來銅管藏信,絕對是讓動物來送信的,而能送信的動物中以鴿子最為方便,我來大峽谷這麼久,也沒見過甚至聽黎徵說過他認識什麼養鴿的人,倒是上次去延北見巴圖,知道了盧建軍養賽鴿。
盧建軍和巴圖的關係堪比親兄弟,巴圖有事送信,自然會找盧建軍幫忙,這麼一聯繫,答案也就不難猜。
黎徵讚許的看我一眼,又從銅管中出一張紙條來,我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
我本以為巴圖又要邀請我們去延北,接受什麼任務,甚至拉巴次仁都咧嘴直樂,還唸叨著“這次跟巴圖要什麼東西合適呢”可與我想的相反,這信上不僅沒邀請我們,反倒說有個人會在十五天後到達墨脫,來見我們。
我就納悶了,心說什麼人有這麼大的癮頭會來墨脫,而且雖然信上沒說,但很明顯的,這人不是來旅遊這麼簡單。
我又看了看落款,這封信的期是五天前,也就是說,還有十天的時間,這個人就會到達。
我扭頭看了看黎徵,發現他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就轉頭問巴尼瑪“這信是從哪裡取來的”巴尼瑪回答我“墨脫,那裡有家小吃店,是門巴人開的,我前幾天去那裡跟他們賣,他們就把鴿子和銅管給了我。”
“鴿子呢”我接著問。
其實我真想看看,這隻能飛到墨脫的鴿子是什麼樣,可巴尼瑪卻一張嘴,用手摳牙花子摳出一塊絲來,還嘆的來了一句“它好吃的,今晚我們家都快搶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而且也覺得要是盧建軍知道自己心愛的鴿子被眼前這個野蠻人吃了的話,不好會坐車過來拼命。
黎徵先跟巴尼瑪客氣幾句,又拿出一隻野雞遞給他,算是謝謝他來送信,接著我們仨進了屋。
我是累壞了,把其他野雞從肩頭卸下來,隨意的一扔,又找個椅子舒服的坐下來。
他倆看著沒我這麼疲憊,反倒是黎徵,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我面前蹲了下來,拉巴次仁更實惠,噗通一聲坐在我腳下,還故意推著我腿說“寧天佑,擋著我了,往一邊挪挪。”我跟拉巴次仁不客套,也不在乎他的調侃,我倆又拿出煙分著,等稍稍解過乏來,黎徵問話了“你們先說說,那個神秘人過來會有什麼事”拉巴次仁猛幾口煙,拿出一副正琢磨著的架勢接話道“來人不簡單吶,巴圖哥一定是回過神來了,嫌上次給我們的裝備給多了,但他自己還不好意思要,這不找個能說會道的人過來討賬了麼”我聽完他的話,就被一口煙給嗆住了,一邊咳嗽著一邊心說也就是他吧,能把這點裝備當寶貝,巴圖找人來“討賬”不好這點裝備都不夠車票錢的。
黎徵笑了笑,又扭頭看向我,我把事又前前後後聯繫著想了一遍,猜測道“這人一定有求於我們,而且他能主動到這找咱們,一來顯得有誠意,二來這事肯定跟藏地有關。”黎徵當著拉巴次仁的面毫不避諱的豎起大拇指,接著說“誠意這方面我看是算了,巴圖從來不跟咱們客氣,至於你說的第二點,也是我想到的,而且這事小不了。”我又問“那咱們怎麼辦這人見不見”黎徵說人肯定要見得,畢竟巴圖的面子要給,至於這事到底是什麼,能不能幫上忙,到時再說。
我們沒急著動身,又在村裡住了一週,之後我們收拾一下,一行三人來到墨脫,還住在了我第一次來時住的那間旅店。
記得上次住這兒時,拉巴次仁白天經常出去偷腥,找妹子鬼混,而這次有黎徵在,他倒是闆闆正正起來,我們只是偶爾出去逛逛,大部分時間還都待在旅店裡喝酒打牌。
期間我也問過黎徵“信上也沒說怎麼聯繫,來人能找到咱們麼”黎徵笑著讓我放心,說能接觸到巴圖的人,無論身份也好,身手也罷,都不簡單,他要是連咱們都找不到,那也太遜了。
我一合計也是,也就把這份擔心給略過,到了相約那天晚上,我們正要睡覺,而我也以為,來人路上有耽誤,約見時間會延後呢,可砰砰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我們跟這旅店老闆的關係不錯,平時他不上來,都是我們主動下去找他,而這時響起敲門聲倒真讓我意外。
拉巴次仁對我們擺手,意思讓我們別動,接著他警惕的向門口靠去,打開一個小縫。
門外站著一個穿風衣的男子,肩寬細,身上還有種很冷的氣勢,一看就是個武把子,他微微抬頭,默默看了拉巴次仁一會,又對著我們仨問“誰是黎徵”拉巴次仁故意用身板擋住門,還拍了拍脯說“我就是黎徵,你哪位啊”這男子臉一沉,毫無徵兆的就對拉巴次仁口打了一拳。拉巴次仁也機靈,一出手便抓住握著的拳。
他倆就一個門裡一個門外的較上勁了,憑拉巴次仁的力道,竟然沒佔上風,不過男子也沒好過多少,憋得一臉通紅。
拉巴次仁先一鬆手,又故意退後一步,微著氣說“爺們,你動機不純啊。”男子哼了一聲,反問拉巴次仁“你冒充黎徵,難道動機就純了”我看他倆間的火藥味太濃,索喊了一句“朋友,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冷呢”而就在我喊完話時,走廊裡傳了一句話來“阿虎,你退下,這都是朋友,不能亂來。”這名叫阿虎的男子一下變得很乖,收起了一身暴躁的脾氣,話不多說,扭頭就往一旁走。理智上我明白,來人對我們並沒有惡意,但實際上我卻變得很警惕,甚至總覺得門外喊話這人,給我心裡帶來一種很大的壓迫,我還忍不住擺起頭髮來,讓左眼時刻準備著。
這是個老人,頭髮上有了銀絲,但卻帶個大口罩,坐在一個輪椅上,被一個手下推進屋裡來。
我發現我們被巴圖忽悠了,這次來人何止一個,不一會,屋子裡就站了五個人,還不包括那個站在門外的阿虎,他們個個冷酷,一看就知道身手都很厲害。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發話了,擺手對這些手下說“你們陪阿虎,這裡沒危險。”等這些手下走出去後,本來繃著臉的拉巴次仁又嘿嘿笑起來,嘴上客氣的說你就是巴圖的朋友吧,可實際他卻主動推著輪椅,把老人推到了邊。這麼一來,我們仨和老人都離門口有一段距離,一會真要有意外發生,我們也能及時作出反應。
我明白拉巴次仁這點小貓膩,心裡讚了句這爺們聰明,那位老人當然也懂的這些,但他不僅沒生氣,還哈哈笑起來,主動把口罩摘了,扭頭對拉巴次仁說“你這漢子不錯,適合當我手下。”我沒注意聽他的話,反倒被他的長相嚇住了。
能看出來,這人年輕時很俊俏,但唯一遺憾的是,他嘴上有個刀疤,是被人橫著裂了嘴,現在刀疤還是猩紅一片,他一說話,就覺這刀疤跟著動,顯得異常猙獰。
拉巴次仁也看的一愣神,甚至都忘了答話。黎徵倒是沉穩,還主動介紹自己“我就是黎徵,您是”老人又把注意力放在黎徵身上,還變得更客氣,指著自己說“你可以叫我俊臉,我跟巴圖是同門師兄弟,我們的恩師巴力跟你阿爹是兄弟,這麼算來,咱們也有淵源。”而且他為了增加自己話裡的說服力,還一張嘴,從裡面摳出一個小黑囊來“這個想必你聽過吧,我們這些巴力的徒弟,每個人都有這個,巴圖的黑囊裡裝的是餓魘蟲卵,而我的黑囊裡裝的是天山鬼蛤的毒汁。”黎徵點著頭,信了俊臉的話,還一改平時作風,跟他先聊了聊家常。
我一看他倆這關係,最後那絲警惕也都消去,甚至還一股坐在上,大咧咧盤腿坐著聽他們對話。
最後俊臉一轉話題,說起正事來“黎徵,有個事需要你出面才能解決。”黎徵微微笑著,沒急著答話,反問道“俊臉大哥你先說說這事吧。”俊臉隨意往輪椅上一靠,但是表情卻變得異常嚴肅“上個月,有一個富家千金來墨脫旅遊,這丫頭生**玩,膽子也大,就進了大峽谷裡,結果被黑暗寨的人抓去了,現在生死不明,你是大峽谷的人,對那裡環境比較悉,還請出面救救她,事後獎金少不了。”我不知道黎徵和拉巴次仁什麼受,反倒我是聽的糊,總覺著這話裡的疑點很多,而且黑暗寨是什麼我都不清楚。
當然,我也沒客氣,直接先讓黎徵解釋下黑暗寨。
黎徵說“黑暗寨就是獵頭部落,追溯起來的話,是雲南佤山區腹地的後裔,是在清朝中期移到大峽谷居住的,他們有個傳統,喜歡拿活人頭顱來祭祀,不過這種做法很血腥,也遭到大峽谷原居民的強烈反對,為此,每個村子或部落沒少跟黑暗寨的人戰,最後,大家跟黑暗寨達成一個協議,他們以後祭祀時用假人頭來代替。”我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但心裡卻止不住的驚訝,心說這部落真是個血腥的存在,而且我們要去跟這部落要人,危險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