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妖魔現二-為所有書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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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五人分成兩組,分別爬到這兩棵樹上。
我們仨是一組,本來我還擔心我們爬樹太慢會被血蟾趕上,但這種枯樹很好爬,尤其是枯死的寄生藤,纏在樹外就好像梯子一般,我爬著都不怎麼費力氣。
等我們爬了老高,這些血蟾趕過來把兩顆樹給圍住了。雖說一時間沒危險,但望著樹下密密麻麻的黑皮蟾蜍,我不由的有些噁心反胃。
我問黎徵接下來怎麼辦。黎徵沒急著回答我,反倒眯著眼睛打量著血蟾群,看樣在尋找什麼。
等他把這些血蟾都瞧了個遍後,失望的嘆了口氣“這裡面沒有血蟾王。”我不懂他的意思,追問一句。他解釋說“不管是集群的人也好,動物也罷,都會有頭領,先不說萬葬坑裡有多少血蟾,光是樹下這些少說也有上百隻,咱們只要找出血蟾王,再想辦法把它擊斃,其他血蟾就會不攻自破,落荒而逃。
我佩服小哥,他這話倒是跟孫子兵法中擒賊擒王的理念一樣,而與此同時我也上來了好奇心,心說他也沒見過血蟾王長什麼樣,怎麼能肯定血蟾王不再樹下呢。
黎徵又說“妖物頭領,要麼長得極其魁梧,靠實力征服其他同類,要麼就是外形奇特,會些另類異能震懾同族,可你們看底下這些血蟾,並沒有哪隻是特別出眾的。
他這想法我贊同,而且在他說完,我和拉巴次仁也都再找了找,仍沒找到一個“上鏡”的。
烏奎看我們仨嘀嘀咕咕說著話,忍不住高聲問道“你們有什麼退敵的辦法沒有”黎徵擺手,讓意思讓他別急,老實在樹上待著,接著他又對我倆說“你們也別亂動,我去刺下這些血蟾,把它們的頭領給
出來。”拉巴次仁是我們這些人中抱樹最費勁的,倒不是說他身手不行,而是他抱樹的同時還得夾著竹槍,黎徵去刺
血蟾,倒是給他行了個方便,把竹槍要了去。
而且黎徵還耍了一個小絕活,他夾著竹槍,還隔著我從樹上往下爬,等快到樹底時,他又調整角度,緩緩讓自身轉了一百八十度,來了個大頭衝下。
接著他又一點點往下蹭。
這些血蟾也注意到黎徵的到來,都仰起頭警惕的看著他,還有個別血蟾忍不住,對著他不住吐舌頭。
血蟾舌頭很長,但依我看最大限度也就是半米的距離,可竹槍卻有兩米長,這種距離上的差距無疑給黎徵提供了很大保障。
黎徵就在離地兩米的地上收住了勢頭,雙腳緊緊夾住樹幹,又用竹槍對著血蟾不客氣的戳起來。
之前一直是拉巴次仁在用竹槍,我以為黎徵對這種冷兵器不擅長,可沒想到他舞槍舞的很,一槍槍刺的讓我覺得眼花,尤其每一槍下去,都會有一個血蟾斃命。
別看血蟾以血為食,但被同類鮮血一刺,嚇得四下逃開,只留下十多隻蟾屍。
黎徵適時收手,又調整角度轉過身,爬了上來。
我們四下看著,尤其現在的高度讓視野面更加寬廣,只要蟾王出現,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
但過了足足一刻鐘,我還是沒看出什麼異常來。而且樹下那些血蟾也學聰明瞭,都聚在外圍,讓黎徵竹槍刺不到。
我愁苦,甚至還不得不悲觀的認為,我們五人要在樹上打持久戰了。
可這時,血蟾群有了變化,它們都鼓起下巴,呱呱叫了起來,要是單個血蟾叫喚,我還能忍受,而一群血蟾叫喚,聲勢不是一般的大。
我聽得耳朵生疼,但又騰不出手去捂,只好強忍著,還趁空問黎徵“小哥,這群蛤蟆再搞什麼不會是以為憑它們蛙叫就能把咱們震暈吧”黎徵搖搖頭沒接話,看的出來,他也被血蟾的舉動糊了。
但沒多久,我就知道了這群妖物的用意,一條紅光從遠處出現,快速向我們移動著。
血魔來了。
按說我們闖區,為的就是尋找血魔,對於它的出現,我們該
到興奮才對,可我現在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它當不當正不正的這時候到來,無疑讓我們的處境雪上加霜。
不過失落也只是一時,隨著黎徵大喊一句小心後,我們重拾士氣,我也不管小晴樂不樂意,直接把它拽出來握在手裡,而拉巴次仁則用腿夾著枯樹幹,雙手拉起弓。
血魔在很遠的一棵樹上落定,瞪個大眼睛打量著我們,尤其看到拉巴次仁的鐵弓時,它還不滿的吱吱叫喚。
我能覺出來,血魔對鐵弓還是比較忌憚的,尤其那晚一戰後,它還受了傷,身手大不如前。
我往上爬了爬,想來到拉巴次仁腳下,用小晴把我倆護著,這樣一會兒他箭的顧慮會小很多。
但我這點用意也被血魔看了出來,它一扇手臂,率先向我飛來。
拉巴次仁提醒我小心,又適時出一箭去,只是他現在騎著樹,很大力道都給了腿雙,這箭
的質量不高,血魔空中打出一個螺旋,把這箭避了過去。
我看著眨眼間就到跟前的血魔,強壓下心裡的緊張,伸手把小晴遞了出去。小晴也扭著身子,做好了飛撲的準備。
可血魔的最終目標本就不是我,或者它奔襲我也只是做了一個假動作。一個急轉彎,它把方向一調整,一頭撞在拉巴次仁
間的箭袋上。
它頭硬,速度還快,一下就把箭袋撞了下去,而且拉巴次仁還被撞得哼了一聲疼。黎徵在最下面,看著掉落的箭袋本想伸手去接,可無奈還是差了一點,跟箭袋失之臂。
血魔沒停留,一閃身又向遠處飛去,我恨得直咬牙,心說這畜生也就得了會飛能逃的便利。
或許是沒了弓箭的威脅,血魔變得膽大起來,開始圍著我們這兩顆樹不住的轉圈,我被它這種無聲的恐嚇得有些緊張,但黎徵卻顯得很平靜,盯著血魔不住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烏奎和他手下顯得更糟,這倆人早就沒了當初的傲氣,頭上腳下的緊挨在一起,還攀比似的個個哆嗦起來。
不過烏奎倒還有些理智,舉著手中火犁蟲沒亂攻擊,但他手下就不行了,或許是壓力太大,突然間忍不住爆發起來,也不管能不能打到血魔,就高聲嚷著死你、
死你,把一股股高溫毒汁胡亂的四下噴著。
他這麼做一下引血魔注意,血魔吱吱叫喚幾聲,向遠處飛開一段距離,又猛地對這手下襲來。
烏奎提醒手下一句,又把握時機,對著血魔噴了一股毒汁。毒汁嗤的一聲落在血魔身上,疼的血魔叫喚一聲。
但我也看出來了,血魔壓就是來個以小換大,用自己受次小傷換取這手下的一條命。
砰的一聲脆響,它跟個紅炮彈似的撞在神火隊員頭顱上,這神火隊員的表情一下子痴呆起來,甚至鼻孔、嘴角都開始嘩嘩
著血。
“兄弟”烏奎急的吼了一嗓子,但他這聲呼喚丁點用都沒有,神火隊員手腳一鬆,整個人無力的往樹下砸去。
血魔又一扭頭,向旁邊飛去,不過這時黎徵出手了,大喊一聲中後,一把將尖刀當暗器般的撇了出去。
尖刀是木把手,頭重腳輕,當暗器到真合適,而且趕巧的是,黎徵這一擊還正中目標,尖刀一下戳在血魔的左翼上。
血魔之所以能飛,靠的全是翼膜,這一受傷,它慘叫著一個踉蹌往地下落,不過它倒沒被摔死,掙扎著藉助滑翔的力道來次平安下降,又晃晃悠悠往遠處奔逃。
雖說血魔就這麼跑了,但我卻一點沒到可惜,反倒不由的大
著鬆了一口氣。
烏奎顯得很悲切,望著樹下正被血蟾蠶食著的手下屍體,他還忍不住嗚嗚哭起來。
我倒不覺得這漢子哭的沒骨氣,反倒覺得他是個情中人,而且較真的說,這爺們真的
慘,帶領著一個神火隊過來支援,到現在卻成了一個光桿司令,看著手下兄弟一個個陣亡,這種痛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我本想隔遠安他幾句,但黎徵卻搶話提醒我們“都冷靜下,蟾王出現了。”我順著他目光看去,發現從萬葬坑方向又來了一小股黑
,而且等離近了我還發現,這小股黑
不簡單。
護著蟾王的衛兵,個頭比一般血蟾少說要大上一圈,而且渾身黑皮上還分佈著星星點點的紅斑,我不知道這紅斑有沒有毒,但明顯它們不好惹。
再說蟾王,出乎意料的,它長得很小,甚至相比之下,它絕對是血蟾中的侏儒,我聯繫黎徵的話,知道這蟾王肯定有異能,不然當不成頭領。
血蟾王離我們老遠就停了下來,一會盯著我們仨的樹看看,一會又盯著烏奎那棵樹看看,過了片刻後,它一扭頭向烏奎那棵樹爬去。
我看的心裡一緊,心說這妖物靈智倒不低,知道烏奎好對付,而話說回來,我也對烏奎的處境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