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忠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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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下被背對著三黑子他們,一臉痴傻樣本沒被三黑子瞧見。
看著自己手下不僅沒急著打我,反倒老老實實的垂臂站著,三黑子沉不住氣,催促的喊了一句“阿超”阿超仍木訥的沒反應,而我則在心裡暗笑,心說自己的意念控制豈是被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喚過神來的,而且看著三黑子他們一臉焦急樣,我有心逗逗他們。
我走到阿超身邊與他平行站著,又喊了句稍息、立正後,就帶他滿場地走起方隊來,一會齊步走一會正步走的。
一看阿超就沒好好上過學,他連最基本的走方隊都不會,尤其那正步踢得,簡直就是在甩腿玩,三黑子瞧出端倪,對著身旁一個小弟喊“阿超中了,你去找狗血潑他一下。”小弟應了一聲,接著反問道“老大,咱們沒狗血怎麼辦”看得出來,三黑子對這小弟的表現很不滿意,要在平時,他肯定會這小弟一個巴掌,可現在他卻氣得一揮手,又吼了一句“沒狗血來泡也行。”那小弟看著年紀不大,考忠義現在就開始了,我們要有誰面猶豫,這關肯定就通不過了。
我們反應都很快,一同往前走一步,一臉決意。三黑子出稍滿意的眼神,又把小刀遞過來。
我離他最近,率先接過刀,又用刀尖對著食指尖輕戳了一下,令我吃驚的是,這刀看著很鈍,但戳出的傷口卻有血不止的架勢,我特意壓著,才勉強控制血滴的速。
六滴後,我識趣的往後退了一步換上他倆。拉巴次仁隨後,黎徵第三。
拉巴次仁倒沒什麼,跟我一樣,放了血就往回退,而黎徵滴血後卻故意對著這碗血水瞧了瞧。雖然他沒說話,但我覺得他一定發現了什麼。
三黑子捧著碗,揹著我們仰頭唸叨起來,其他小弟一直默聲站立,我覺得這種氣氛顯得有些嚴肅,甚至也有點很正式的味道。
過去一隻煙的功夫,三黑子又轉過身把碗推到我們面前說“你們喝了它。”我心裡有些不舒服,心說咱們四個都滴了血,先不說這碗水看著有多髒,但憑什麼你不喝不過現在這時候,問這話等於沒用,畢竟是我們要投靠他,而不是他投靠我們。
還是我開頭,捧著碗喝了兩大口,只是在喝這碗血水時,我發現周圍這些人的反應很大,牙狗瞬間出一絲不忍的神,其他小弟有的冷笑,有的對我態度瞬間改觀不少。
這樣,等忠義水被我們三瓜分後,潛入販子內部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我們也只等混的頭久了讓三黑子帶我們去幽靈谷,到時只要記得行走路線,整個任務就算大功告成。
在這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房子,我發現三黑子算盤打得不錯,別墅、廠房有規劃的蓋了一大堆,只等動遷政府收地時,他再借著房子說事,狠狠要一筆拆遷款。
按說這麼多房子,我們三滿可以享受單獨居住的便利,可他卻非要阿超和另外那兩個跟我們比試過身手的小弟與我們住在一起,算是一種無形的監視。
跟拉巴次仁比試的小弟叫凱九,那個會打半吊子螳螂拳的小弟叫李皓晨,大家也都叫他小狂。
阿超和小狂倒還好說,畢竟是真刀真槍的輸在我和黎徵手下,對我倆很客氣,而凱九則對拉巴次仁看不慣,總覺得他自己輸的冤,只要逮到機會,就對拉巴次仁冷嘲熱諷。
拉巴次仁當然受不了這個,跟他反相譏,最後倆人一商量,又找個沒人地方打了一架,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這事,只是那天晚上聚在一起吃飯時,我發現拉巴次仁的左臉頰微微腫起來一塊,而凱九更慘,整個臉都跟個豬頭似的。
就他倆的模樣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三黑子還發了好大一通火,說他們竟敢私下尋仇,可這兩人也真光,就說是鬧著玩。
當時不僅是我,包括黎徵在內的好多人都笑起來,從我個人觀點出發,他倆這藉口找的真不咋地,尤其凱九,哪有鬧著玩讓自己變豬頭的。
等住到第七天晚上,我們三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渾身忽冷忽熱,人也糊糊的,我怕這麼耽誤下去會有危險,就跟阿超他們問附近哪有醫院。
可阿超他們都一點被把我這病當回事,反倒安我說明天就好了。我本來聽得火氣直往上冒,心說他們太不把這事當事了,可黎徵卻也空使個讓我放心的眼神。
我猜出黎徵肯定有了法子,索揣著糊又苦熬起來,而到了後半夜,正當我糊糊睡著時,有人輕輕推著我。
我睜眼一看,是黎徵,而且拉巴次仁也站在他身邊。黎徵先對我做個噓聲的動作,又指著炕另外一邊的阿超三人說道“他們被我點了昏睡,不到明天早上是起不來的。”我知道黎徵還有話說,也沒急著追問,靜等他下文。
黎徵指著我們仨的身子“咱們之所以忽冷忽熱,就因為喝了那忠義水。”我納悶了,反問道“那就是一碗血水,怎麼能有這麼大威力。”黎徵搖搖頭“天佑,還記得當時的場面麼,咱們滴完血,三黑子又端著碗背過身站了半天,面上他是在走形式念套話,實際上他往血水裡下了蟲卵。”我聽得頭皮發麻,甚至在驚訝之下,差點跳下,反問“什麼蟲卵”黎徵繼續說“我在滴血時,發現自己血進入水中後擴散速度很快,按說那碗水已經滴了你們三人的血,我血再滴入多少都會被排斥,可當時現象卻相反,我就懷疑水裡被人下了藥。而且這藥還有抗排斥、抗凝的作用。”
“那又怎樣”黎徵頓了頓,苦笑著說“本來我也不理解他為何下這種藥,但當我喝忠義水喝到幾粒蟲卵時才頓悟,他這抗凝藥是為蟲卵準備的,為了讓它一直被血水刺,在我們體內孵化。”我聽得心裡不住打顫,憑他的解釋,我明白血水就是催化劑,但反過來看,什麼蟲卵能這麼變態,非得有血水刺才能孵化黎徵看出我的恐慌,但他還雪是上加霜的來了一句“這是西苗產的一種蟲子,叫情蠱,一般都是女子藏在下體,與心愛男子頭次歡好時暗中種到對方體內,如果男子移情別戀,拋棄這女子的話,情蠱會在過了潛伏期爆發,毒死那名男子,而我們很不幸,被三黑子用這種手段下了情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