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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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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都是實實在在的鐵哥們,再加上我也真有急事找周成海,晚飯吃的就相對隨便一些,只在一個小麵館對付著了兩碗麵條。

之後我去了他家,也別說,這年頭警察的待遇真不錯,他家裡冰箱彩電這類電器應有盡有,我不客氣,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翻冰箱,找了瓶易拉罐拿出來喝。

周成海說了句稍等後就轉身進了小屋,我不知道他說的寶貝什麼樣,放在哪,但聽著屋裡乒乓響了一通,我合計那寶貝肯定被這小子藏在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

其實也怪周成海給我留的懸念太足,嘴裡寶貝寶貝的說著,等他拿出來時,我發現這倆寶貝就是一把刀和一袋粉末。

這刀是很新的彈簧刀,要不摁開關看著就是一個紅刀柄。看我一臉失望樣,周成海啪的一下把刀打開,還介紹道“天佑,一看你就不識貨,這刀可沒少費我銀子,就說刀片的材質,純鎢鋼造,而且特意請老師傅開的刃,雖說沒到削鐵如泥的地步,但真要實打實刺在人身上,保準白刀進紅刀出,戳出一個窟窿來,把它借你我都擔心出事呢。”我不理他怎麼說,只相信事實,藉著他的話題,我奪過刀就近對著一把椅子狠狠戳了下。

一聲悶響過後,彈簧刀在椅子上留下來個小,周成海也拿出一副疼的樣子看著那把椅子。

我默聲把刀揣進兜裡,算是把這寶貝匿下了,隨後又瞧著那袋粉末充滿了好奇。

這次周成海沒解釋什麼,反倒一手抓起袋子推給我。

我湊近聞了聞,嗆人“這是石灰粉”周成海笑了,還豎起大拇指“天佑,你在衣服裡面縫個兜,把它揣進去,要是碰到歹徒,甭跟他講仁義,逮到機會就拿石灰粉灑他眼睛,只要對方中招,你想怎麼收拾他都行。”我承認周成海說的在理,只是這麼一來自己的手段顯得有些陰險,但我沒猶豫多久,心說真要對上氓劫匪,自己還講什麼道德,逃過一劫才是真的。

而且我也不耽誤,直接在他家翻起針線,在上衣裡縫起暗兜,這期間,周成海又變得很古怪,圍著我不住轉圈。

我被他得一臉不解,問他幹什麼。

周成海嘆口氣,拎著我的衣角說“天佑,你要是穿的這麼幹淨利索去西藏那可不行,你想想,劫匪搶錢可不會笨的只翻你兜子,鞋底褲襠肯定也是重點搜查對象,要我說你穿身髒衣服去西藏,尤其褲襠那地方,最好得不是好味,這樣就算彈簧刀和石灰粉都失效,你還能憑藉髒臭逃過一劫。”我聽得差點咳嗽起來,尤其他這用臭驅敵的理論,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他是跟黃鼠狼學的,細論起來,我雖沒有潔癖,但也對個人衛生看的很重,真要成那樣,還不如扮成一個要飯花子一路行乞到西藏。

當然我也沒反駁他,畢竟他也是一番好意。等兜子縫好後,我隨便調侃幾句就起身告辭。第二天一早開始了自己的西藏之旅。

這次行程比我料想的要複雜的多,火車、客車、驢車被我坐了個遍,等趕到林芝縣已經是十五天後的事情。這期間我夢裡那個鬼出現次數也越來越少,就算偶爾現身也只是跟我說那句話,大有催促我來西藏的意思。

乍看之下這現象像是好事,但我卻樂觀不起來,尤其聯繫著瞎眼師傅的話,很明顯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別看林芝是個縣,義榮是個鎮,規模都不大,但兩者在建築風格及文化習俗方面卻是相差太多,這裡建築的最大特就是充滿了藏教的神秘氣息,人的穿著也以長袖、寬、大襟為主,而且冷不丁來到西藏,在缺氧的影響下,我腦袋也昏昏沉沉。

也不知道是自己糊下走路出了洋相,還是這裡的居民奇怪,反正走在街道上時,我總會來很多莫名起來的目光,甚至有些人正匆匆趕路,看到我時他竟會停下來,一直目送我到遠方。

我被瞧得不自在,可一時間也沒什麼法子,索沉下心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試圖找到一個能搭上話的藏民。

不能說我,但在我默默走了一段時間後,身後突然響起陣陣靴聲。

我心說自己不會那麼倒黴吧,剛來林芝就遇到劫匪,趁空我向後看了一眼,那靴聲是個長著連鬍子的大漢出來的。

這大漢真魁梧,他那身板都能裝下兩個我,而且長相也古怪,戴著大耳環,上還束著五帶。

雖說電視裡一直宣傳著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的口號,但打心眼裡,我可察覺不到身後大漢的善意,而且自古以來,也沒聽說哪個劫匪會跟受害者談親戚。

我稍有慌亂,故意找個機會一扭身向鎮外走去,接著速度不減鑽進一片矮樹林中。

面上看,我這麼做愚笨,尤其在這種人跡少見的地方更容易引起劫匪下手,但我心說自己一個外來戶,要在鎮裡被搶劫,不好也沒什麼人肯施加援手,而且誰知道鎮裡某個角度中會不會藏著大漢的同黨。

令我欣的是,跟我到矮樹林的只有大漢一人,尤其也不知道這漢子在想什麼,他還一邊走一邊樂了。

我猛地一扭頭跟他隔遠對視,還大聲問道“你跟我幹什麼”但話一出口我就自覺失誤,又補了一句“你能聽懂我的話麼”大漢點點頭,悠閒的往身旁樹上一靠,冷冷注視起我來。

按說我是靠看相混碗飯吃的人,對一般人不經意的舉動都會讀出些有用的信息來,可面對這大漢,我瞧不出個所以然。

我沉住氣又重複問他一遍,大漢開口了,而且他還特意用手指了指我“劫。”這兩字猶如晴天霹靂,我聽完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心想也別說是自己了,就算周成海這見慣歹徒的警察聽到他這回答後也保準會呆立當場。

我穩住心神,一掏兜把彈簧刀拿了出來,啪的一聲摁開後當他面晃了晃“爺們,你可別亂來,我有刀的。”大漢樂得嘴都咧開好大,還特意把舌頭伸出來上嘴,拿出咪的樣子說“我還是要劫。”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甚至也猶豫著自己該不該主動出擊,跟這匪徒兼變態鬥上一鬥。

氣氛沉默一陣後,大漢又指著我上衣問起來“寧天佑,誰教你揣石灰粉的不知道這東西犯忌諱麼要是碰到不好說話的,看你藏著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保準暴揍你一頓出氣。而且”他頓了一下又說“你這刀和石灰粉對我本構不成威脅。”他說完就起身,對著樹看似隨意的打了兩拳,可每一拳擊在樹上後,這有人細的老樹竟被打得不住顫抖。

我對大漢後半句甚至是他接下來的舉動都沒在意,他一下說出我的名字實在出乎我意料。

我可不認為自己相師的名聲有這麼火,竟能傳到西藏來,而且在印象裡,自己也沒給他看過相。

大漢倒對我這舉動見怪不怪,示意我把刀收起來後又主動遞出手說“認識下吧,我叫拉巴次仁。”我心裡戒備並未完全消除,但他說自己就是我要找的那位法師時,我又不得不放下警戒,糊糊的走上前跟他握起手來。

很明顯拉巴次仁剛才的劫是開玩笑,而且他還猜出了我心裡所想,解釋道“前一陣寧世榮給我們來信,說他這次病的很重,不久就會離世,他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希望你能去大峽谷見黎徵一面。”我搞不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不過也沒多問,只是打心裡嘆一句,心說那筆遺產也好,甚至是那個白線頭也罷,看來都是老舅安排好的,而且自己還頭次發現,老舅竟跟諸葛亮是一個級別的人物,在死後還能把我這親侄子給誆到西藏來。

我不明白老舅為何會放心不下我,而且也不在乎這些,自己來西藏的主要目的是找拉巴次仁“解毒”趁現在的機會,我一轉話題又說起撞鬼的事來。

拉巴次仁先是耐心的聽我說了幾句,又擺手打斷道“寧天佑,你說的撞鬼其實是我們門巴族的通靈術,會這種秘術而且能解這種秘術的只有黎徵,你要想不撞鬼就跟我回大峽谷,順便也讓黎徵瞧瞧你的眼睛。”這下我猜出來老舅不放心的是什麼事了,而且無論從撞鬼角度出發也好,從半瞎左眼的方面考慮也罷,自己這趟大峽谷見黎徵之行是不可避免了。

只是一想到大峽谷,我心裡又沒了底,在來西藏途中,我空就打聽林芝這邊的事,拉巴次仁嘴中的大峽谷其實全名叫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算是西藏最神秘的地方之一,甚至建國以來都沒有科考隊成功進入,不僅囊括了從高山冰雪到低河谷熱帶季風雨林的九個垂直自然帶,還有著古老而神秘的門巴、珞巴族,甚至還有瞎眼師傅說過的原始苯教。

這次大峽谷之行,在我看來,真可謂前途未卜,福禍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