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施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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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把注器紮在拉巴次仁胳膊上,但沒急著推進,反倒盯著我看了看。
我知道他的意思,急忙用雙手牢牢摁住拉巴次仁肩頭。可巴圖還是沒急著動手,反倒出一絲懷疑的目光。
我覺得他是有些小看我了,老話說士別三當刮目相待,上次在延北跟他見面都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確實身手不行,甚至也沒什麼力道,但這幾年的磨練讓我強壯很多,我相信憑自己的能力絕對能讓昏睡中的拉巴次仁老老實實的躺在上。
我又很肯定的對巴圖點頭,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巴圖嘿嘿笑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麼,反倒拇指用力,推起注器來。
我發現就在注器剛把少量強心劑推到拉巴次仁體內時,他猛地一抖,接著我手上就傳來一股極其強大的反抗力。
這讓我始料未及,但自己應變也快,輕哼一聲故意踮起腳來,把重心上移,讓身上部分的重力全都轉移到雙手之上。
這麼一來,雖說拉巴次仁特別想抖,但我就硬生生把他的抖意壓制下去。
本來看自己成功控制住拉巴次仁,我還送了一口氣,可巴圖提醒一句注意後,又開始緩緩注起強心劑來。
反正我是看出來了,只要強心劑被注入一些,拉巴次仁就會抖上一抖,尤其隨著注入劑量的不斷加大,拉巴次仁反抗的力道也不住加強,甚至最後他的腿還有了微微上翹的意思。
這可把我忙壞了,我顧上面卻疏忽了下面,等我壓住他腿時,他雙肩又翹了起來,最後我一合計,索脫了鞋爬到拉巴次仁身上。
我不耍什麼花架子,也顧不上姿勢優美不優美的,用膝蓋“用刀把這死卵取出來吧。”我覺得黎徵這做法沒病,但巴圖還有一個更好的建議,他從帶裡取出一種頭針,對我們強調“我倚老賣老的一手啦,讓你們瞧瞧這針的奇妙。”說完他就把針對著拉巴次仁肩頭的小紅點戳了進去,可他並沒急著拔針,反倒對著針尾使上推力。
我發現在巴圖一推之下,針尖部分竟像花瓣一樣裂開,被這麼一,本來還是針尖大的傷口瞬間被撐出一個小圓來。
黎徵看明白其中關鍵,又急忙找個小鑷子,順著針尖的空隙遞進去,把傷口中一個看似小白點的東西夾了起來。
我打心裡佩服巴圖這手段,尤其拉巴次仁身上這傷口,說白了只要把針撤走,它就會藉著皮的彈自行縮小,要是樂觀的話,一兩天就能痊癒,甚至這期間傷口也不會給拉巴次仁的行動帶來困擾。
巴圖收好針後跟我倆強調說“讓拉巴次仁好好睡上一覺,強心劑也有汗驅毒的作用,經過一晚的調節,明天一早他保準會平安醒來。”我的心稍微疏通一些,但還念著周成海,就跟巴圖建議,趁現在一鼓作氣,把周成海身上的蜂卵摘出去。
巴圖也有這個想法,可聽我說完他卻無奈的搖頭說“蜂卵在周成海體內寄生太久,不好都長大了很多,我們要救他,施展毒攻的法子不一定有效。”我一合計覺得巴圖這話在理,一來蜂卵長大,抗藥比之前會強上很多,二來周成海的身子也很衰弱,這麼一比較下,不好現在的他都鬥不過蜂卵。
但我們也並未因為有困難就退卻,反倒收拾好傢伙事,一同向裡院走去。我發現我們來的算及時了,見到周成海時,他正躺著嘔吐,其實能看出來,嘔吐絕非他本意,可他口卻粘了好幾層顏不一的白泡,初步估算,他吐得時間並不短。
黎徵抱著肩望向巴圖問有什麼好辦法能既保住周成海的命又把那蜂卵揪出來。
巴圖顯得很謹慎,伸手從兜裡摸出一個小玻璃瓶來。
這小玻璃瓶外表是棕的,往裡看有些費勁,但我還是能看到,瓶底有一些白點。
本來我沒覺得這白點是什麼活物,但巴圖解釋說“這白點是一種變異的寄生蜂卵,在生長速度上比一般蜂卵要快上幾十倍,只是現在外表被一種特殊物藥包裹著,處於封印狀態。其實這也是鬼面研究的一項成果,把這種寄生蜂卵注到人體內,讓它能與原寄主怪蜂卵為了爭奪母體為發生爭鬥,而且實驗表明,獲勝的往往是寄生蜂卵。”我合計一番,覺得這觀點行得通,甚至不用他再說什麼我也明白,他一定有辦法把最後獲勝的寄生蜂卵完全消滅掉。
接下來沒我和黎徵什麼事了,我倆退到一旁看著,巴圖顯得很小心,仍是拿著那針,但這次他沒用針擴大傷口,反倒找準地方,用針尖沾著一個寄生蜂卵狠狠戳了進去。
他下手準,一下就把蜂卵送到血管裡,周成海現在都快成了一個木乃伊,血循環很差,巴圖針後,傷口上並沒出多少血。
之後我們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黎徵和巴圖輪班對周成海把脈,品著這小子體內的一舉一動。
我沒看錶,但估計少說過了一個小時,正把脈的黎徵突然一皺眉,扭頭對我們說“周成海的脈相又變成原來的脈了,剛才還有要變化的趨勢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巴圖一皺眉,也湊過來把脈品了品,嘆氣說了一句“他體內的怪蜂卵太強大了,寄生蜂卵鬥不過它。”我聽得有些悲觀,以為這法子行不通了。可沒想到巴圖又把針拿出來,這次他用針尖沾著好幾個寄生蜂卵,一下刺到周成海體內。
我算看明白了,心說寄生蜂卵跟怪蜂卵一對一是鬥不過,但一群寄生蜂卵一起上,結果就沒準了。
而且巴圖為了能保證寄生蜂卵的絕對優勢,又用針送了幾批卵進去。這次等的時間並沒多久,也就半個小時後,周成海身子有了反應。
他的大腿上出現一個豆粒般大小的小鼓包,換句話說,怪蜂卵終於被戰勝了。
我們都湊過去,巴圖還急忙用針擴大傷口,把那為害周成海的罪魁禍首夾了出來。怪蜂卵在他體內潛伏這麼久,早就不是卵的模樣,乍看下跟靈蠱像,就一個白線頭的模樣。
巴圖對這白線頭不興趣,掏出火機一把火把它烤了,接著又掏出一包藥,就著水強行給周成海灌了進去。
我發現少了怪蜂卵的威脅,周成海的狀態立刻好上了很多,臉都變得有些紅潤。
而等我們徹底忙活完時,天邊出現了一絲光亮。巴圖的意思,既然拉巴次仁和周成海的轉世被破了,那我們也不再有所顧忌,儘快歇息一下,睡到中午時分就起來一同去找女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