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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古怪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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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的寧固村很破,上次來也是八五年的事了,本來尋思隔了這麼久,這村子也該有些變化才對,但我錯了,在風塵僕僕趕到村裡時,我發現它還是解放前的樣子。

坑窪的土路,破舊的房子,甚至連電和自來水還沒通上。

我只是微微皺眉就把看到的這些甩在腦後,心裡也自我安的說著,也不打算在這常住,這種環境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寧固村大部分人的都姓寧,現任村長也不例外,而且依我看,這位寧村長不僅繼承了老舅兩袖清風的格,還多了些謹慎的作風。

也說當時身份證沒有普及,為了確認我是寧世榮的侄子,他特意問了好幾個老人寧天佑有什麼特徵。

其實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還真得為確認身份的事頭疼一陣子,畢竟那些老人回憶出來都是我兒時甚至是少年時期的模樣,都說女大十八變,男人也是如此,自己現在二十出頭,與以前相差太大。

可我卻還真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先是我的左眼,這種半蒙不蒙、半瞎不瞎的特點就算在眼病患者中也很難找出相似的,另外我的膚和手指也是一大特

我的膚比正常人要深,但不黑,屬於小麥的範疇,而我手指也比一般人的要細長,這也是我那瞎子師傅嘆的地方,按他的話講,我這手指不當小偷可惜了。

在確認身份後,寧村長請我去家裡吃了頓便飯,雖說飯桌上沒什麼好菜,但對我這種平時連一三餐都保證不了的人來說,也算堪比佳餚。

看我吃飽,他又借這機會說起老舅遺產的事來。

本來我奔著遺產而來,心裡對此事興趣極濃,但聽他說完,我的興趣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老舅的遺產不僅僅留給了我,或者準確的說,我只得到他遺產中很小的一部分。

老舅膝下無子,老伴也早幾年離他而去,他的遺產包括三間瓦房,一頭拉磨的驢,還有一些破舊雜物,他把瓦房貢獻給了村裡,驢賣了錢算作安葬費,而留給我的就是那些破舊雜物。

倒不能說我多想,可打心裡我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說自己怎麼也是老舅的親侄子,但為何覺得自己像是個收破爛的呢,尤其那些破舊雜物,算下來不好連我返程車票的錢都抵不上。

但我也沒太失落,反倒急忙告別寧村長奔著老舅家而去,合計著既然自己沒趕上給老舅送終,索就了了他最後一個心願,繼承這筆他非要給我的遺產吧。

他家好久沒住人,我進去時,屋裡不僅有很大的黴味,角落上也都佈滿了蜘蛛網,我本來就沒潔癖這類的病,拿個掃帚胡亂掃了一通就算完活,之後開始集中力把雜物歸類。

那些破舊傢俱還好說,我合計著明天在村裡走走問問,誰要是看上了就叫誰搬去,畢竟義榮縣跟寧固村距離太遠,我也不是屬牛的,沒那麼大力氣把傢俱扛回去自己享用。

讓我頭疼的是在櫃子裡的一口大木箱子,打開一看,裡面東西亂七八糟,還有幾封書信和一個布包盒子。

我先把書信拿出來讀,倒不能說我八卦,而是自己實在好奇,能與老舅通信的會是何人。

前幾封倒沒什麼有用信息,都是很普通的聊家常,最後一封信是個叫巴圖的人寫的,時間是1980年,信的內容在問,寧固村的瘟神有沒有再次出來禍害人。

我不認識巴圖這個人,而且反覆讀了幾遍也不懂這信裡說的什麼意思,瘟神指的又是什麼東西。

我也沒較真,無奈的一聳肩就把信件的事放到一旁,又專注起那個布包盒子來。

這大木箱子裡的其他東西都被塵土遮蓋著,唯獨這個布包盒子看著很新,很明顯不久前被人動過。

我被吊起胃口,捧著布包盒子,一點點小心的解開活結,當盒子完全展現在我面前時,不得不承認我驚呆了。

別看我不懂玉器,但這盒子明顯是玉做的,而且白膩無暇、手冰涼,一看就是個上等貨。

我想不明白老舅怎麼會有這種寶貝,尤其憑他的格,這寶貝竟然沒像房子一樣貢獻給村裡,可我相信這不是老舅的疏忽遺漏,既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留給我,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沒停,繼續一點點的打開盒子,看看能配上這盒子的到底是什麼寶貝。

可接下來怪事發生了,在開盒一剎那,我分明看到盒中有一小截白線頭,而且拿白線頭形容它也不準確,總之讓我覺得十分古怪。

但眨眼之間,這白線頭就詭異的消失在我視線之中,隨後我腦門上也出現了微微的疼痛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又急忙抓起木箱子中的一把鏡子對著腦門照去。

我腦門上沒有傷口,但在雙目之間卻多了一個小鼓包,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那樣,我不放心,特意對著這包,可一點異常覺都沒有。

我就地琢磨起來,糾結著那白線頭到底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還是真的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體內。

我聽瞎子師傅說,這世上有很多古怪的東西,像降頭術、苗疆下蠱這類,我擔心自己剛才不小心著了道。

但不管我怎麼想,這事都沒有結果,畢竟現在身子無恙,而且那白線頭也消失了,少了可供參考的線索。

我天生樂天派,很快從這陰影中走出,又專心歸攏這些遺產,也別說,這遺產看著不多,但工作量不小,一直忙活到晚上,我才把這些破爛歸類完。

既然在寧固村沒歇腳的地方,我也就臨時在這已是公家財產的地方湊合一晚,打算明天把雜物處理後就走人回到義榮縣接著當我的相師去。

可這一晚我睡的並不好,前半夜一閉眼總覺得有個人影在眼前飄來飄去,但當我睜眼時卻沒看到任何異常。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瞎子師傅說過,這世上要是有一百個鬼事件的話,五十個是假的,四十九個是神病,只有那一個是解釋不清的,屬超自然範疇。

而我心說自己不能這麼點背吧,過來給老舅收拾遺物卻還能被鬼給纏住,尤其還碰到了那解釋不清的百分之一領域。

為了給自己安心,我把我壓箱底的絕活拿了出來,這是一直放在我兜裡從沒用過的四張符籙。

這符籙是瞎子師傅給的,據說被正一派的道士施過法,有驅降鬼的妙用,先不說這東西到底有沒有這麼神奇與玄乎,但在別無他法下,我只有姑且一試。

我沒學過道家佈陣的東西,更不懂梅花易經這類玄學,雖說會點相術上的理論,但這壓就幫不上什麼忙,最後一合計,索把四個符籙按東南西北的方位擺在身子旁邊,權當用符籙護住自己全身。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符籙有些效果,此後我對眼前的人影不再在乎,沒多久就睏意上頭進了夢鄉。

面上看我是睡著了,可壓就跟受刑無疑。

那個人影再次出現在我夢裡,只是他不再是漂的狀態,而是一動不動的站立在我身旁。

我很想喊話出來,卻張不開嘴,也想試著扭動身子,可這身子就像被定住一般,任由我怎麼使勁都沒效果。

當我終於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而且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敢在這鬼屋裡多待,甚至對這筆遺產也再沒任何興趣處理。我搖搖擺擺的出了屋子,找到寧村長後跟他說老舅留給我的遺產讓他看著辦,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逃”回義榮縣。

我以為自己避的這麼遠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靈異事件也該結束,可那個人影卻跟我來了義榮縣,住進了我家中。

回到義榮縣的當晚,它又出現在我夢裡,仍是一動不動的在我身邊站著。別看是在夢中,但我覺得很真實,而且我哭的覺都有了,老話講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自認自己行為端正,卻不僅被鬼敲了門,還更嚴重的被它串了門。

最後我被的沒了法子,一橫心跟它對視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盯著這人影看了多久,最終這人影竟然開口說話了,只是它說話一頓一頓的,顯得很機械,甚至翻來覆去就強調一句話。

“西藏,林芝縣,找拉巴次仁。”估計是我被這話給刺到哪塊神經,突然間身子沒來由的抖了一下,而藉著這勢頭,我終於睜開了眼睛。

仍然出了一身虛汗,仍然是一臉驚恐,但那句話卻深深記在了我心裡。

隨後我也顧不上自己衣著得不得體,逃一般的出了家門,奔著我那瞎眼師傅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