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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門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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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覺,這五蜘蛛當成寵物來養還不錯,尤其它看著那麼溫馴,又能給主人防身,可青年下手真狠,丁點珍惜的架勢都沒有,一錘子下去,五蜘蛛就被釘死在木盒之中。

青年又把木盒輕輕的放在病人耳邊,嘀咕起咒語來。

等他咒語唸完,整個屋裡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大家都不再拘束,一部分人哭泣著向病人圍去,剩下那部分人則扭頭三三兩兩出了屋。

我算看出來了,登龍坎的法事結束了,可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麼,到底是湊過去對著素未謀面的病人假哭一同還是隨著大部隊出屋。

拉巴次仁拉了我一把,又指著還在病人身邊默默站著的青年說“寧天佑,這人就是黎徵,咱們先去外面等他。”我點點頭,走前也特意多瞧了黎徵一眼。

我倆等了五分鐘,黎徵揹著手踱步走了出來。他現在的表情跟剛才又大有不同,多了一分輕鬆,少了一絲悲傷。

可對我來說,我壓就沒怎麼在乎他的表情,就說他這白膩膩的樣子,讓我到現在還覺得,這青年真是個“美人坯子”而且往深了說,他這種白膩的膚跟其他門巴族人也不太像。

就說拉巴次仁,這爺們的膚比我的還深,淺黑中帶著深紅,我覺得既然都是門巴人,就算黎徵膚淺一些,但也不能淺的這麼嚴重吧不過這事也沒法深究,尤其拉巴次仁說過,這村子裡來過一個姓黎的漢人,而黎徵也姓黎,他倆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繫,黎徵有可能是漢人,又或者他打小服過特殊的‮物藥‬,致使他膚變白也說不定。

拉巴次仁跟黎徵關係很不錯,等黎徵來到我倆面前時,他就笑哈哈的對黎徵肩膀打了一拳,又指著我說“我在林芝逛了半個多月,總算把寧天佑給逮到了,他人也給帶來了,我這邊的承諾實現了,你答應的鐵弓,可不要反悔。”黎徵笑了笑,只是他笑的樣子看著很冷,而且話也不多,點點頭說“晚些託人給你送去。”拉巴次仁一臉滿足樣,拍了拍我肩膀,一轉身走了。

他倆這一說一聊絕對是忽略了我的受,尤其拉巴次仁竟說我是被他逮住的,這讓我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己像個逃竄犯,而且他也真放得下,見到黎徵也不給我倆介紹一下,丟下我就走了。

我看著拉巴次仁的背影,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接下來說些什麼。黎徵卻主動一些,跟我握手又自我介紹般的報了姓名。

我倆初步認識後,黎徵顯得不見外,跟我又說“天佑,到我家去坐吧。”我當然沒意見,畢竟自己在這人生地不,拉巴次仁不管我,我心說自己再不去你家難不成要睡大街黎徵家在整個村子的最裡面,而這麼一走我才發現,這村子不大,也就百十來戶人家,這期間黎徵也說起門前放木杵的事,尤其他還特意強調一嘴,門巴族之所以有生殖崇拜的說法,主要還是因為族內人口稀缺。

等到了黎徵家我發現,他家擺設要多一些,只要比做登龍坎那家多了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

只是這椅子一看就是自己做的而不是買的,做工很糙,我坐上去還發現,這椅子很高,我一米八的個頭兩腿竟然離了地。

我剛才在村口跪了好一陣子,到現在膝蓋還隱隱發疼,這麼隔空坐在椅子上,得自己渾身都難受,我也不客氣,心說怎麼舒服怎麼來,索一調整,整個人蹲了上去。

這期間黎徵沏了兩杯茶,分給我一杯,我不知道這茶葉叫什麼名,但與我平時喝的茶大不一樣,既甜絲絲又有種苦澀

黎徵先不緊不慢的喝了半杯,這才說起找我來的緣由“我阿爸與寧村長是朋友,在一次偶然機會下,我也認識了他,只是沒想到兩位老人都先後死去,阿爸在幾年前為了對付餓魘王死在天山詳見78年我的捉妖經歷第十卷,而寧村長前一陣也得了不治的重病,只是他最放心不下你,尤其是你的左眼,這才讓我留下靈蠱,讓你被靈蠱通靈後來門巴找我。”按說我聽到這解釋該有種恍然大悟的反應才對,可我心裡卻沉甸異常,尤其靈蠱這個詞無疑勾起了我的恐懼

我也顧不上說別的,指著自己腦門問“小哥,你行行好,把靈蠱給我出來吧,我人都來了。”黎徵沒正面回答行與不行,卻反問道“你最近夢裡還出現影子麼”我一愣,回想後搖搖頭“自打進了西藏,影子就沒出來過。”黎徵又說“那就對了,靈蠱不是寄生物種,它鑽進你體內也只能靠自身營養來維持它的生命,之所以你進了西藏後再沒在夢裡出現影子,一定是靈蠱死掉了。”我覺得腿軟,還差點從椅子上側歪下去,心說那麼恐怖的蠱竟然死在我體內先不說它的蟲屍對人體有沒有副作用,就要哪天碰不順當了,蟲屍游到我大腦裡,那我不神經錯亂才怪。

黎徵擺手打消了我顧慮,他說靈蠱在死後不久就會消解,還會被人體完全的收,之後他又踱步到我面前“天佑,讓我看看你的左眼。”我把頭髮開,讓自己“半瞎”的左眼完全展現在他面前。

本來我以為他看看就得了,沒想到他還動手起來,使勁扒著我的眼皮,讓我左眼凸著以便他細瞧。

我被得難受,甚至都懷疑他再這麼扒下自己眼珠會不會掉下來。

黎徵看完再次陷入沉默中,板正的坐在椅子上悶起來。

他家一沒電視二沒報紙刊物,再加上他也不說話,我一時間變得極其無聊,只好東看看西瞧瞧,最後還摳起手指。

這樣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黎徵開口了,他一指樓上跟我說“天佑,你累了,先去睡會吧。”我急忙應下來,一來是真困了,二來我覺得跟他這木頭疙瘩待在一起久了,正常人都會被憋出病來。

我邁大步上了樓梯,可沒想到他家二樓的擺設竟這麼簡單,除了地上鋪了一條毯再無他物。

我一合計,心說這毯就是所謂的了,而自己本來就沒什麼潔癖,更不在乎睡地上的做法,索整個人往毯上一趟,沒多久就呼呼睡了起來。

較真的說,這種睡法比睡木板還難受,要是遇到一般人,尤其是睡軟睡慣得,保準一時間失眠,但我在義榮縣當相師時,生活條件就很艱苦,本不怕也不懼現在這種更加艱苦的環境。

我睡了好久,直到被樓下的吵雜聲醒。

給我覺樓下來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拉巴次仁,那小子朗的笑聲很有特,而且時不時還有一股飯香味飄了上來。

我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被這香味一刺,睡意瞬間跑的一乾二淨,我使勁著乾癟的肚子,一起身向樓下走去。

黎徵和拉巴次仁正坐在椅子上閒聊,其實準確的說,黎徵幾乎在聽,都是拉巴次仁在說,而且那小子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甚至還不時抖眉擠眼睛,他倆說的都是土話我聽不懂,但我很好奇是什麼事能讓拉巴次仁這麼興奮。

拉巴次仁看到我後對我一揮手,還立馬換了漢語喊道“寧天佑,你太靦腆了,躲樓上這麼久才下來,就當這裡是自己家,別外道,過來隨便坐吧。”我心裡一陣鬱悶,心說到底是自己靦腆還是拉巴次仁太“開放”怎麼聽他的意思,這裡就是他家呢,而且他讓我隨便坐還真是隨便了,屋裡就兩把椅子,他和黎徵各坐一個,我要坐也只能坐地上。

拉巴次仁看我乾站著,也知道自己失言,笑了一通站起身說“你們聊,我去外面看看我家婆娘把飯做得如何了。”我順他話往外一看,發現有三個門巴女子在忙活著,我好奇,問黎徵“小哥,誰是拉巴次仁的老婆”倒不能說我這人八卦,只是我覺得拉巴次仁這爺們太有意思了,哪個女人能看上他也算是個奇葩。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黎徵依次指著三個女子說“她們都是拉巴次仁的老婆。”我正拿著拉巴次仁用過的茶杯喝茶,聽他這麼一說,噗的一聲把嘴裡的茶水吐了回去。

我再次盯著門外細瞧,心裡止不住的嘆,心說這三個女子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個個都那麼漂亮,沒想到那小子這麼有手段,竟將三位美人都收入懷中。

而與此同時我的疑問也來了“小哥,門巴族可以一夫多麼”黎徵嗯了一聲解釋道“在門巴族,男女是絕對平等的,婚姻方面,主要是一夫一制,但也有一夫多,一多夫以及招贅婚,服役婚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