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懸案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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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效國這種反應很驚訝,心說一個木匠而已,難道瘋瘋癲癲的也能混出名氣來於效國解釋道“瘋木匠這人我沒見過,但都說他是個奇才,十多歲時拜了一個師傅,可不到一年,他就把木匠活全都學會了,甚至手藝還青出於藍,又僅用三年時間就通了雕刻技術,隨便一個木頭樁子或者用下來的廢料,在他手裡都能化腐朽變神奇,一把刻刀刻一刻,要麼出了藝術品,要麼出個木偶來,當時這周圍的十里八村,都叫他小魯班呢。”這消息有點勁爆,我一時間消化不了,而拉巴次仁倒是率先點頭信了,還從包裡拿出木偶,推給於效國問,是不是這個東西。
於效國看得連連點頭,說這一定出自瘋木匠之手,還羨慕的看著拉巴次仁一眼又強調“瘋木匠脾氣很怪的,要他幹活,可不是光用錢就擺平的,還得看他心情,就說這種木偶,很多有錢人請他刻一個,甚至最高的都出價幾百塊,而瘋木匠卻把這麼肥的油水活都推掉,嘖嘖嘖。”我知道於效國是個小商品販子,或許他起早貪黑忙活一個月,都掙不了多少錢,當然對瘋木匠一次就能收入幾百塊看得眼紅。而從我個人觀點看,這瘋木匠也真是一個奇葩,對錢財一點不貪,這種覺悟絕不是拿清高或者瘋癲能衡量的。
黎徵又問了一個關鍵的所在“這瘋木匠年輕時就瘋瘋癲癲還是後來遇到過什麼刺呢”於效國苦笑起來,大有替瘋木匠不值的架勢“他早年很正常,還是個帥氣的小夥,那時候他家門檻都快被說媒的踩爛了,只是他只喜歡一個姑娘,而且還痴情的很,說起這姑娘來,也是義舞縣一個招牌,叫輕雲,舞跳得很,十八歲那年就去省裡發展,還參加過多次演出,人長得也美,那瘋木匠只要有機會就往省裡跑,跟輕雲約會,只是後來嘛,輕雲走了,聽說去了國外,就再也沒消息,瘋木匠等不到心愛的姑娘,就憋瘋了,甚至還用木偶刻了那姑娘的肖像,揣在懷裡叫老婆。”我是真沒想到,瘋木匠竟然是憋瘋的,而且往深了說,這種瘋法一定很痛苦,很折磨人。
本來我們以為瘋木匠能跟李義德或者狼人掛鉤,現在一看,他們間的關聯不大,我又看著黎徵,那意思咱們是不是把路線走偏了黎徵沒急著回答我,反倒沉思起來,我們看他想的專心,也都默契的閉上嘴,好一會後他開口說道“效國,我還是想見見瘋木匠這個人,你這幾天有沒有時間,幫我打聽一下他住在哪”於效國跟黎徵關係不是一般的好,丁點猶豫沒有的就應了下來,說他正好進了一批菸酒,明天就蹬個三輪車去義舞縣小商店賣貨,藉機再打聽下瘋木匠的事。
黎徵點頭說好,而且於效國還去了裡屋,找了一包好煙分給我們,我一般都紅梅,他拿的是紅塔山,這在當時算是高檔煙了,我和拉巴次仁也不推卻,急忙過了過煙癮。
之後我們又閒聊著過了這一天,第二天一早,於效國趕著推車悄悄出發了,我們仨則睡起了懶覺。
畢竟這一陣沒少折騰,我們都累了,借這機會好好緩緩體力。只是我發現了,跟拉巴次仁挨著睡覺,絕對是個錯誤。
記得在冰川穀地,這爺們睡覺就不老實,總往我身上貼,被我說幾次後,他改了不少,而這次呢,他又多出一個新病來。
我們都擠在一個火炕上,於效國家裡有點簡陋,加上他本身是個單身漢,也就沒在屋子裡掛簾子,到了上午,太陽進來,正好在拉巴次仁睡覺的位置上,還當不當正不正的照在他股上。
現在是夏天,我們都沒蓋被,拉巴次仁被曬醒了,糊糊摸著股喊熱,按說他喊喊熱就得了,卻不老實的一下擠在我和黎徵中間,還擠著擠著把我擠到他原來的位置上。
這次他不熱了,可我卻被曬的難受,我氣的瞪著他,可他本不理會我,照樣睡得香甜。
我一合計,自己也犯不上因為這點小事跟他鬥嘴,而且這麼一折騰,我也沒了睡意,索起。
我去廚房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吃的,我又一合計,於效國去義舞縣,中午肯定趕不回來,午飯我們仨要自行解決。
我就出了院,在村裡溜達起來,想找個小賣店些吃的。
也說趕得巧,沒走多遠,就遇到一個賣店,而且這家賣店裡蔬菜食都有,店主是個胖女子,正跟一個矮婦人聊天。
胖店主隨和,對我一擺手,說看上什麼自己挑,等選好了一起算錢。
我獨自挑著,她倆也不避諱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我本無意聽她倆的談話,甚至也對女人之間聊得話題不興趣,可她倆聊來聊去扯到昨天義舞縣發生的一件怪事上。
胖店主先說“你聽說沒,義舞縣養羊大戶嶽虎死家裡了,而且他養的羊也死了不少。”我一下起來,側耳細聽,那矮婦人跟我反應差不多,只是婦道人家心裡壓不住事,拿出一副誇大的吃驚表情問“真的假的”胖店主對她這反應很滿意,還有些沾沾自喜,我倒是覺得,死人跟這店主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有什麼可高興的胖店主接著說起來“嶽虎死的很蹊蹺,被人掏空內臟,而且臉都被吃了,還留下一堆牙印。”矮婦人收起玩笑心裡,還顯得有些害怕,不過現在是白天,還在閒聊,她也並沒害怕到哪去,半認真半嚴肅的又反問一句“真的假的”胖店主稍稍提升些語調,說當然是真的了,又說了死羊的事“嶽虎家的羊圈被一個打更老頭看著,昨晚打更老頭喝了些酒,糊糊睡得沉,等他醒來時,羊圈都炸了鍋,那些死羊,都沒了左臉,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矮婦人被她說的有些發抖起來,還結結巴巴的問“是不是山魁顯靈了”胖店主沒繼續說,反倒扭頭看了看我,那意思有外人在,她倆聊得也不方便。
我被她說的吊起胃口,但這倆婦人不往下聊,我也沒法催促她們,尤其她倆還有意避我,我就痛快的結了帳,出了賣店。
等我回去時,黎徵和拉巴次仁也起來了,我就把這奇聞說給他倆聽,甚至還問一嘴他倆怎麼看這事。
拉巴次仁搖搖頭表示不信山魁的說法,但他也想不出答案來,還在我問話的基礎上提了一個疑問“為嘛是羊的左臉,難道羊很特殊左臉比右臉多什麼東西”黎徵先給拉巴次仁解惑“羊這字本身就有很深的含義,古話說,羊初生、知跪,與三字經的人之初、本善相呼應,其中的善字就是從羊衍化而來,而且自古羊就跟吉兆脫不開關係,甚至羊字跟祥字也都通用,漢書南越志記:五羊,以為瑞。說文解字曰:美,甘也。從羊,從大。而再從教法出發,與羊有關的物品更是一種吉祥器物,在做**時,要是能加入羊類物品,可提升施法的成功。”有這種說法,母體孕育胎兒的胞衣稱為“羊膜”供胎兒生命的體稱為“羊水”也跟羊字的吉祥之意有關我品出點意思來,接話問道“小哥,你是說有人取羊的左臉是跟祭祀做法有關麼”黎徵說有可能,甚至他立刻就能想到一種法術,在施展時需要羊的左臉來輔助。
我急的追問一句,他又繼續往下說“這個**就是七鬥星迴魂術,不過不是原始苯教的法術,而是道家的。”在遇到瘋木匠時,我就聽過這種法術名,藉著現在機會,我就多讓他說說七鬥星迴魂是怎麼回事。
黎徵說“七鬥回魂術在理論上能讓死人還魂,甚至白骨生肌,重塑身,這也是古代很多帝王所追求的,而且有些帝王,在死後下葬時,還特意擺出一副怪樣子,身體側臥,腿雙微曲如睡眠狀,模仿天上的北斗七星,只等時機到來,被高道行的法師施咒回魂。”我聽得直愣,而且理智上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發生,畢竟人活著全憑各個組織細胞的不停歇運作,不能說人死了,和腦子爛沒了,被法師嘀咕嘀咕、唸叨唸叨就能長的出來。
我也特意問黎徵,信不信這種法術,黎徵笑著搖搖頭,算是表達了想法,隨後他又強調道“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到底羊左臉被用作什麼用途,跟七鬥星迴魂術有沒有關係,這還要有兩個事需要驗證。一是死了幾隻羊,二是這些羊左眼有沒有丟”我們仨說到這都坐不住了,打算抓緊時間趕回義舞縣,看看那羊圈,還有了解下嶽虎死時的情況。
別看於效國還沒回來,但我們跟他不客氣,在家裡留個紙條,就鎖上大門離開。
瘋木匠、輕雲、李義德、嶽虎、狼人,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輕雲去了哪裡羊的左臉為何會被人挖走七星迴魂到底有多恐怖有沒有意外的妖出現這次經歷,天佑會不會得到意外的機緣瘋木匠被叫做小魯班,會不會什麼特殊的技能呢這一切謎團將陸續解開,懸念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