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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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直接上了車。田志祥方向盤一打,車子向農場駛去。邱鵬飛去年陪著陳雪去過農場,認得大概的路,忍了又忍,問田志祥道:“陳雪在農場?”
“對,她在農場。”
“她----沒什麼事吧?我是說,她地身體好嗎?”
“還行吧,”田志祥想了想,補充道:“看著還行。具體地我就不清楚了。”邱鵬飛默默點頭,他看了看趙傑。
趙傑打上車時起就沒說過話,在飛機上也沒吃任何東西,這種異常表現始終讓邱鵬飛懸著一顆心:畢竟他親眼看到劉跟自己在一起,早一些晚一些早晚得提這茬。從前他就用半開玩笑的口氣。不止一次提醒他要注意和女人保持距離,沒道理現在就成了掩口葫蘆。
他再接再勵問:“那----陳雪地情緒怎麼樣?你來接我們---她知道我回來了吧?”田志祥從後視境打量他一眼“你不用急,咱們一會兒就到了。”且不提邱鵬飛的忐忑。農場裡,大山、董潔、楊翠花、黃盼弟還有陳雪都坐在客廳裡。
幸好前些子長輩們回城了,否則這工夫還真得另找合適地地點才行。
陳雪是急子,她心裡若是有事,絕對挨不過夜去。
一天工夫,從知情到與決定與邱鵬飛當面對質,這是她的堅持。工作上。她向來以處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著稱,處理個人私事方面。也兼承了這種作風。
大山建議道:“姐,一會兒你先和小潔她們到樓上避會兒,我和趙哥先探探他的口風。”董潔贊成,她勸陳雪道:“我哥說的對。姐,你是當事人,姐夫在你面前。肯定是另一套說詞。我哥和趙哥也算是很成功的男人了,那種事別說聽,見也見地多了,又都是男人,邱----姐夫為了爭取他們的理解,或許會說一些他真實的現法,咱們不妨先聽聽。”
“對對。小雪啊,先讓你趙哥和大山跟鵬飛說說話。”楊翠花擔心依著陳雪的倔脾氣,一上來三兩句就把話說崩了,場面僵住就不好了。她始終不希望這兩人真的分開,讓陳雪肚子裡的孩子沒來得及出世就面臨父母親情缺失的情況。現在關鍵是要冷靜,壓壓火冷處理。
常亮當初不也犯過錯?人嘛。保不齊啥時候就有個行差走錯。她不贊成一子打死。好歹是做了幾年的夫,要是邱鵬飛肯誠心認識錯誤。保證改過自新,就算瞧在陳雪肚裡孩子的份上,也該給孩子他爸個機會不是?
“男人和男人好溝通,有些話題,他們反而能敞開了談,覺得彼此都是男人,能互相理解。小雪,咱就先去樓上呆會兒,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陳雪猶豫了一下。
說實話,她是想在第一時間見到邱鵬飛,她想親口聽聽那個男人到底會用什麼樣地理由和藉口為他自己開脫。
現在人就要到了,她心裡翻過來覆過去琢磨的那些個問話,卻彷彿都堵在了嗓子眼,咽得慌。
有個緩口氣地時間也好,她點點頭“大山,你問問他,為什麼他要做出這種、這種----三年了,他當初是怎麼想的?你問問他,對我到底哪裡覺得不滿意…我倒要聽聽,在別人面前,他是怎麼樣為自己開脫和辯解!”趙傑和邱鵬飛進來時,只有大山一個人等他們,其餘人都避到隔壁屋子裡,找了一個能聽到他們說話的位置。
邱鵬飛熱情的跟大山打過招呼,隨即左右看了看,問:“小雪呢,不是說她在農場裡等我?她身體----”大山把他讓到椅子上坐好“她是孕婦,身體沒什麼事,剛才覺得有點累,小潔陪著她去休息了。在你們見面前,我和趙哥想先跟你談談。”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這一路擔足了心,生怕她身體出現狀況。”邱鵬飛一口氣非但沒辦法鬆下來,反而愈發覺得有問題。他一半心虛一半不解道:“趙哥說你打電話給他,要求我今天務必回來,到底----什麼事這麼急?”
“是有件事,我們想不明白,想當面問個清楚。”邱鵬飛看到他臉怎麼著也算不上溫和,愈發小心道:“什麼----事?跟我有關?”大山不跟他兜***,開門見山道:“聽說,你身邊有個叫劉的得力助手?”邱鵬飛心懸了起來,他遲疑的點頭道:“對,是有這麼個人。不過。也算不上什麼得力助手,主要是她會說閩語粵語,你知道地,在廣東那邊,會說這些方言。做起事來要方便許多。她又是大學生,在我們公司做了幾年,大家覺得她能力還可以。”他鎮定的笑笑“對了,中午那會兒趙哥也見到她了,時間長了,我們也就都很了。我請她幫我做個參謀,想給小雪買兩身衣服,這不是她現在衣服都不----”
“姐夫,”大山抬手。等他自動消音,不客氣道:“在這裡。現在,我仍然稱你一聲姐夫。你知道,我和小潔打小就和小雪姐在一起,這麼多年來,她真的就像我們倆的大姐姐一樣,說是親姐姐。也不為過。”邱鵬飛偷偷咽口口水“知道,我知道。大山,你一直沒拿我和小雪當外人,這幾年,對我也頗有照顧,這些我心裡有數。我很謝你。”
“謝不謝地,這些外道話不用掛在嘴上,我也不需要你的謝,只要你對我姐好就行。”
“大山,瞧你說的,小雪是我地子。我不對她好像話嗎?再說。她現在又懷著我的孩子,我真是恨不得拋開工作。陪在她身邊照料----唉,說來說去,都怪我,這幾年實在是太忙,廣東那邊地分公司是我一手做下來的,我是求好心切,想趁著我倆年輕,先把事業基礎打好。這不,我和你姐商量過了,等她生下孩子,她就調到廣州去,我的工作上了軌道,以後就有更多的時間陪她和孩子了…”
“我姐這個人,我瞭解,她工作能力強,子直,心起來有時甚至不輸給一個大男人,你們結婚後,就一直兩邊住著,她也沒什麼機會表現出細心體貼地一面…”大山看著邱鵬飛頻頻點頭表示贊同,鼻子輕哼一聲,硬聲道:“可這一切,都不能成為你背叛婚姻,搞婚外情在外面亂來地藉口!”邱鵬飛大吃一驚,期期艾艾道:“你、我、不、不是----”
“我姐沒心機,不代表她糊塗,她只是不跟自己的家人玩心眼。她不夠細心,可她在結婚前,就考慮到怕削了你大男人地面子,放棄自己買的寬敞的住宅,歡快喜擠進你單位分地小面積的公房,寧可上班繞路,也始終沒提搬家地事!”邱鵬飛頭一次看到大山冷著臉說話,一顆心險險跳出口腔。
他勉強定了定神,強笑道:“大山,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言了?這都----沒影的事,我知道小雪對我好,你可以放心,我、我不會對不起她的。”
“邱鵬飛!”一直不出聲、冷眼旁觀的趙傑再也看不下去他一味繞***,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到現在還想跟誰裝糊塗?”邱鵬飛擦擦額頭沁出的汗,喃喃低語道:“你、你們說的是、是----”大山從來就不是無地放矢的人,他既然當面把話揭開,以他的子,手裡肯定握了足夠的證據。想到這個,邱鵬飛閉了閉眼,心一橫,他咬牙道:“對,我承認,我是跟劉有點關係。”這句話一出口,他一直懸著的心,反而變的輕鬆了些。
隔壁屋子裡,陳雪頭昏了昏,這句話,擊碎了她心裡最後一絲僥倖的幻想。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他地回答是意料之中,陳雪還是覺得憋氣。
她腳步一錯,剛要有所動作,一直留意她動靜的董潔馬上拉住了她,小聲道:“別急,姐,聽聽他接下來怎麼說。”趙傑把一摞照片扔到邱鵬飛跟前“只是有點關係?三年多的時間,就只是有點關係?”邱鵬飛苦笑。原來前幾天,真的有人跟蹤他們,並且拍下了照片為證。
當務之急,是試著爭取他們的理解。
實話說,這幾年在商場行走,跟同行也跟官面上打的道多了。南邊“包二”之風盛行----這詞是港臺傳過來地,總之,不管家裡有沒有老婆,包括政府官員,幾乎都在外面有一個甚至更多地女人。
這幾乎是一種大家都認可的遊戲規則了,相比於更多人地荒唐,邱鵬飛多少有點為自己辯解的底氣。
“我跟小雪結婚不久,就被派到廣東去了。剛開始,一切幾乎都是從零起步,什麼事都要自己來,跑路子、跑關係…那時候小雪事業做的很成功了,跟她比,我差的實在太遠了,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辦事員,我掙的工資,還不到她的零頭。”
“總算,辛苦得到了回報,我逐漸在那邊站穩了腳,可是相應的,我的事業重心也落到了廣東。小雪一直留在北京,她喜歡她的工作。我在外面的時候,真的很想她,想我們剛剛建立的小家庭,一個人在外面遇到挫折、很累的時候,特別想要一份家庭的、來自子的關懷和溫暖。可是,就算我時間回到北京,小雪她還是照常上班…那一年,我好不容易爭取了一個長假,盼著留在北京的子,能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邱鵬飛長長嘆了口氣“可是沒有,我的盼望和所有的設想,都落空了。大山,你和小潔出國了,那段時間,小雪的工作特別忙,她常常得加班,別說顧不上洗衣做飯,常常是我做好了飯,等的飯菜都涼掉了,最後卻接到她一個電話:她說她要加班,不能回來吃。
我記得最最清楚的一天,我過生,上午媽媽早早打電話,跟我說生快樂。她問我:早上小雪有沒有給你煮雞蛋吃啊?我媽結婚以前跟小雪說過這事,每年我過生她都會煮雞蛋給我吃,再做一碗長壽麵,以後結了婚,希望我的子也能這麼做。小雪當時答應的快。我說吃了,我媽又問:長壽麵呢,有沒有吃?我說小雪記著呢,長壽麵中午吃。我媽在電話裡好一陣誇,她說時下年輕人興吃什麼生蛋糕,她不管我們年輕人怎麼慶祝生,總之一定要記得吃一碗長壽麵…
中午她沒回來,下午我早早去了菜市場,一個人在家裡忙活半天,做了六菜一湯,還開了一瓶紅酒,買了一個小小的生蛋糕。我尋思著,這是我倆結婚頭一年過生,怎麼著也該慶祝一下。
我等啊等,只等到她打來電話:說她在外面有一個應酬,不回來吃晚飯了。至於我的生,她壓就不記得!
那天,我的心啊----我把所有的菜包括酒,都倒進垃圾筒,第二天就收拾東西,回到廣州。”趙傑想開口,大山拉住他,搖搖頭。
邱鵬飛於是接著道:“那之後不久,劉應聘進了我們公司。她和小雪的格很不一樣,她溫柔,細心,不笑不開口,而且從不大聲大氣的說話…她、她對我好,很照顧我的生活。我跟她說我結婚了,請她不要這樣,把情放到我身上不會有結果的。可她說自己什麼也不要,也不想貪求什麼,她只是喜歡了一個男人,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對那個人好一點…我、我們倆在我第二年過生的時候、當時我喝多了…”
“劉為我墮過一次胎。”邱鵬飛痛苦的揪自己的頭髮“那次人工產,讓她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我、我不能就這麼不管她,我說不出要分手的話,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