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丁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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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奔行於夜,似居無定所的漂泊,難言安定。
李裕宸的眼中只有深沉至無盡的黑暗,儘管有著靈的嗅覺和聽絕,還在曾經有過相似的經歷,仍舊不能徹底適應。
六絕神功之視絕,絕滅了光芒,甚至靈魂力量的知都是一片昏暗。
他跟著天雪,是被她拉著飛跑,於黑暗中不知到達何處。
“回家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一直都會是。”天雪的言語中有著些執拗,似怨念集解,又有溫暖在心田。
李裕宸知道她的話中還有著話,但他沒有詢問,只顯示出一種平靜,坐在凳上微微笑著,外在的一切都無法讓他生起一絲波瀾。
平靜、淡然,經歷諸多繁複事情後的古井無波。
接著,天雪拿了一套衣物出來,他穿上。
“我們被家族拋棄,如今只能呆在這裡,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要守護住。”天雪仔細盯著李裕宸,微弱的光芒裡,緊咬著牙顯堅定,“那些屬於我們的東西,始終都是我們的。”大雨滂沱的夜,天空發洩著憤怒,把土地上的一切事物狠狠撞擊。
李裕宸從雨水的聲音裡聽到其他的模糊的聲音,似有談,似有紛擾…滿是雨水的夜晚總是令人不安,平生煩亂。
“咚咚咚!”有人半夜前來敲門,沉悶的敲門聲混著雨聲的碰撞聲傳遞著,穿過並不算深的庭院,像小鬼催命的聲音。
“天,你在這裡等著,姐姐出去一會兒。”天雪說了一句,走入雨中。
雨水很大。把本就不大的聲音徹底模糊,李裕宸很用心的去聆聽,卻只有細碎而又混亂的聲音進入耳中,無法將外面發生著的事情辨析。
沒有多長時間,天雪便回來了,微笑著和他說著需要記住的事情。但似笑的言語中含有極其深沉的壓抑。
溫柔淺含寵溺的聲音把雨水的紛繁帶過,一直到了天明。
“天亮了,我們出去吃些東西。”天雪拉著李裕宸,走出院門。
差不多下了一整夜的雨,院外的路上滿是水跡,偶爾聚在一起的小水窪中還有些許泥濘。
輕風吹著,攜帶著夜晚未曾散去的涼意。
李裕宸的視線裡沒有光明,但他的心始終有著對光明的嚮往,一直微笑著。笑容比陽光更溫暖,讓天雪覺得心安。
路很安靜,極少有著行人。即便是有人,依然沒有任何聲音,僅僅是路人。
當太陽抬升了高度,釋放的光明帶上幾分溫暖,李裕宸的耳中才是多出了一些漸濃的喧鬧。
“喲,這不是天雪嘛。怎麼,和你弟弟一起上街呀。我怎麼覺你弟弟有些不對勁呢?”喧鬧的環境裡,有一些話特別刺耳,影響了李裕宸的心情,掛在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溫暖,隱約間有著冷意釋放。
“天健,最好把你的嘴巴閉上。”天雪氣憤道。
“嘴巴長在我的身上。我想怎麼樣就這麼樣。”天雪身前的青年刻意出牙齒微笑,瞥了李裕宸一眼,“倒是你這個弟弟,眼睛似乎有些不好呀。”李裕宸一直睜著眼睛,但瞳孔一片灰白。看不到一絲神采。
“天,我們走。”天雪拉著李裕宸走向一旁,繞過了青年,刻意以不輕不重的聲音說道,“別太和狗一般見識,那樣只會降低我們的身份。”
“我天健天生就賤,還真就喜歡當這麼一條狗。”青年嘿嘿笑了笑,眼眸閃爍絲絲陰霾。
他的視線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在天雪身上,死死地盯著李裕宸,陰霾中藏著一絲不解,以及更多的憤怒升起又糾纏。
“本應該死去的人,僅僅是眼睛瞎了,還那麼鎮定,不正常啊!”他心中沉思,旋即出一抹笑意,“管你如何,始終只是一具枯骨,不過是能多苟活一些時間罷了。”燦爛帶著陰冷的笑容浮出又消失,連帶著他的身影隱入人群,再難尋覓到他的蹤跡。
“很多事情都不要在意,再等待三個月,幻月宮的收徒開始,一切都會改變。”天雪對李裕宸說著,俏臉浮出一絲憧憬,“相信,都會好起來的。”
“幻月宮麼?”李裕宸心中喃喃。
他隱約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是在幻界,與靈界相似的一個世界,也是不同的世界…是另一個世界。
身處異地,他有著些悵惋,也有一些嚮往,很想睜開眼睛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的景象,能夠在夜晚看一看天空,看到那不同於星空的月亮。
他想,視絕快些過去。
他想,比之之前更想。
早餐吃得很遲,卻是比較豐盛。
對於吃早餐的二人,這頓早餐沒什麼必要,可他們都吃得細心,甚至有些溫馨。
飯後,二人來到天月商會。
“這些一階靈藥和二階靈藥,請幫忙換成金幣,謝謝!”天雪拿出了五株靈藥,給一名中年管事。
“南水草、元火青果、四氣草,一階靈藥。乙菱花、黑水蛇葉,二階靈藥。”中年管事仔細檢查靈藥,“一共是四千七百金幣,有無問題?”
“沒有。”天雪說道。
“我有問題。”李裕宸說道。
“天,別亂說話。”天雪拉了拉李裕宸,小聲說道。
“放心吧,我沒有亂說話。”李裕宸微笑,“我只想說一件你們都可能錯了的事情。”
“哦?這位小兄弟,請說說看。”中年管事微微笑著,示意繼續,長期的職業習慣使得他的涵養不錯。
安定而自信的心緒通過右手傳遞給天雪,李裕宸說道:“請把乙菱花仔細看看。”刻意停頓一些時間,“是不是發覺花的紋路有些不對?”
“的確,兩條紋路是比較模糊。”中年管事點了點頭。
“你們可知丁菱花?”李裕宸問了一句,自顧自說著,“丁菱花比乙菱花的等階高一些,是四階靈藥,而丁菱花未成的狀態便和乙菱花相似,只是花
的紋路略有不同。”話到此處,他沒有再說什麼,也不用再說下去。
“的確,丁菱花有這樣的特。”中年管事微微一笑,“但你是怎麼知曉這是丁菱花的?”李裕宸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微笑說道:“嗅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