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明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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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從會場出來的時候,裡面已經是熱火朝天,舉牌子的人都臉紅脖子的喊個不停,孝兒小聲的說道:“小姐,您這招真靈,奴婢只是喊了幾聲高價,他們立刻就跟著追上來了。”
“當然,”容溪笑得眼睛彎彎,像是一隻得逞的小狐狸。
“容溪。”忽然,從人群后傳來一聲喊,於人聲熱鬧的街道上,清亮的透過來,四周的聲音熱都退了開去,只餘下這一條清泉。
容溪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聲音…她霍然轉頭去看,人群之後站立一人,襲一身硃紅的衣袍,如一團火在那裡靜靜的燃燒。
他的髮束在玉冠裡,烏黑如綢,散在身後隨風蕩起,寬大的衣袍亦隨風擺動,竟有幾分仙雅之姿,他微微笑,一雙媚眼波光轉,秋
天高氣
,他站在藍天白雲下,漫天的陽光披在他的身後,朱衣金光,燦若神祗。
明宵國的七皇子,郝連紫澤。
容溪微微了一口氣,她剛才聽那聲音
悉,覺得像是郝連紫澤,卻不曾想到,他真的出現在這裡。
“啊!”孝兒看清了他,也跟著驚呼了一聲,隨即捂住嘴小聲說道:“小姐…是七殿下。”
“七哥,她是誰?”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如銀鈴般響起,清脆悅耳。
容溪這才注意到,郝連紫澤的身邊還帶了一個小丫頭,那丫頭穿了一身鮮黃的衣衫,只是不像是一般姑娘的裙式,而更像一套騎馬裝,上身的衣服很緊,包裹著嬌小玲瓏的曲線,
間扎著同
的
帶,
間帶挎著一把小號的彎刀,刀鞘華麗,刀柄上鑲嵌著紅寶石。
她下身的褲子肥大,小腿褲腳扎進一雙同的靴子裡,靴子繡著硃紅
的祥雲紋路,還綴著不少的寶石明珠,鞋尖翹起如快刀。
她的頭上梳著許多小辮子,長而細,七彩的頭繩扎著,脖子裡戴著金項圈,上面還有幾個小金鈴,一動便叮噹作響,她此刻更昂著頭,看著郝連紫澤,那姿態和裝束,像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黃鶯。
“他是…”郝連紫澤正不知道如何解釋,眼睛盯著容溪,心中的思念如,原本以為見到她,會一解心中的相思之苦,卻不曾想,原來見到之後,會愈發的想念。
近在咫尺,卻無從表達,果然是最殘酷的局面。
“啊,我知道了,”小丫頭的眼睛亮如水鑽,清亮亮的在容溪的身上掃了一圈“她就是你喜歡和想念的那個人吧?”
“…”郝連紫澤的臉一紅,臉上的尷尬無法遮擋,他輕輕咳了幾聲,對那丫頭說道:“蓓兒,不許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我明明聽母后說了,”郝連蓓兒嘟著嘴,一臉的不服氣,小辮子一甩道:“還有你自己每天的樣子,說你沒有思念誰,估計沒有人會相信!”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容溪的近前來,眼睛一眨一眨的打量容溪。
容溪也好奇的看著她,她的臉小巧緻,看樣子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小鼻子微微上翹,嘴
紅嘟嘟的柔潤鮮豔,一雙眸子黑亮,在雪白的肌膚上襯著像兩顆大葡萄,雖然年紀小,還沒有長開,但是卻完全看出是美人胚子,特別是眉宇間和郝連紫澤有幾分相像。
她打量著容溪,目光毫無羞怯,晶亮、坦然還帶著幾分野氣,這樣一張臉,一雙眼,明亮絢麗如寶石,燦入人的眼底。
容溪從她剛才的稱呼上,知道她應該是郝連紫澤的妹妹,但至於是怎麼個妹妹就不太清楚了,同父異母?姑表親?不管是什麼,反正這孩子一看就是明亮、真誠而單純的,像一塊無瑕的美玉,沒有被人世所汙濁。
郝連蓓兒看著容溪半晌,不住點了點頭說道:“七哥,你的眼光果然不錯,看來,母后說的也是真的,你總是喜歡女扮男裝?”她的前半句話是對著郝連紫澤說的,後半句則是對著容溪說著,兩隻眼睛忽閃忽閃,如深海底突現天下的珍珠。
“還行,出門扮男裝比較方便。”容溪最初的詫異早已經過去,臉上已經平淡如常。
郝連紫澤急忙苦笑著走了過來,微笑道:“容溪,好久不見,這位是…”
“我是他的妹妹,郝連蓓兒。”郝連蓓兒接過話頭去說道:“很遺憾上次沒有見到你,我的母妃早早去了,我是跟著母后長大的,和七哥最親了,母后身子不太好,我聽說海之巖有種花可以治病就去尋了,回來之後你已經走了。”郝連蓓兒的語速很快,卻十分的清晰,每個字都像珠子滾落,乾脆利索。
“噢,你好,公主殿下,”容溪說出的是問安的話,臉上和語氣卻是淡淡,怎麼聽都沒有“恭敬”的意思。
郝連蓓兒也不介意,手拉過郝連紫澤,看著容溪,一本正經的說道:“容姐姐,你走之後我七哥特別難過,難過…得要死要活,每天都借酒澆愁,而且呢,醉了之後就喊著你的名字,所以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是對你卻是特別悉的,這次來一是參加大比,再來就是幫我七哥找回你,好成全他。”嘎?
容溪的臉上難得的出現震驚和膜拜表情,這孩子是什麼邏輯?成全…郝連紫澤?用自己?
郝連紫澤的臉也好不到哪裡去,剛才的尷尬還沒有退去,現在比剛才更勝一籌,他
覺自己的臉都快和衣服一樣紅了,急忙攬住了郝連蓓兒的肩膀,手指上微微用力,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別聽她胡說,這次我們就是代表明宵國來參加大比的,別無其它的。”
“我才不是胡說!明明這個差事是五哥的,你求了父皇很久,母后還說,你是…”郝連蓓兒還想往下說,郝連紫澤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也來不及跟容溪解釋什麼,只是衝著她點了點頭,便拖著郝連蓓兒走了。
直到最後,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容溪也沒有來得及問他們住在哪兒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這個小公主,還真是…”孝兒也是瞠目結舌,想著剛才郝連蓓兒的率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
容溪微微搖了搖頭,轉身帶著孝兒向府中走去,一邊走一邊思索著,郝連紫澤他們到了,那麼其它另外兩個國家呢?只是異國的參賽團抵達京都,怎麼沒有聽說呢?
到了傍晚十分,冷亦修滿臉高興的到了紅袖苑,對著正在吃晚膳的容溪說道:“容溪,你的方法實在是太好了,今天只是那六個廣告位的所得銀兩就比往年的總數高出了三成,這還不算其它的贊助費。”容溪對著孝稱擺了擺手,孝兒會意,端上一碗清粥來遞給了冷亦修“聽說,本來那個廣告位應該是四塊的,結果是王爺金口玉言,多加了兩塊?”燈光下她的笑意盈盈,肌膚的光澤如玉,眼睛如兩汪湖水,冷亦修的心蕩了蕩,聽到她的話,微微挑了挑眉,隨即會心的一笑說道:“我說怎麼今天在拍賣的過程中,有幾次有人一路抬升了價格,莫非…”
“孝兒大膽,向王爺要賞賜,”孝兒在一邊施了一個禮,笑著說道:“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奴婢。”
“噢?”冷亦修也笑了起來“好!賞,一定賞!”愉快的吃過了晚膳,冷亦修扶著容溪進了屋,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看著外面的天空,烏藍深沉,月光如水,銀的光輝籠罩著大地,一絲雲彩半遮半掩,如仙女飄蕩的手間絲帶,畫出優美的弧。
滿天的星斗,或明或暗,擠擠的鑲滿了天空,彷彿一雙雙好奇的眼睛,眨巴著望著這紅塵人間。
最大最亮的那兩顆讓容溪想起了今天遇到了郝連蓓兒。
她思索一下說道:“其它國家的參賽團到了?”
“嗯?”冷亦修玩著她的髮梢,對於她口中所說的新鮮詞已經習以為常,什麼廣告位、廣告費、贊助、參賽團、選手、啦啦隊等等,他都已經做到心中瞭然“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今天想必你已經看到了,臺子還沒有搭好,這個時候,參賽團是不可能來的。”
“噢…”容溪在心裡微微了一口氣,如此說來,只是明宵國的到了?還是說只是郝連紫澤和郝連蓓兒到了?
“怎麼了?”冷亦修的手掌撫著她的頭頂,聲音溫軟,窗外的風輕柔的吹過,比不過他眼中的溫情。
“嗯,”容溪想了一下,決定不瞞他,她抬起眼睛來看著他說道:“今天從外面回來,在路上遇到郝連和他的妹妹了。”
“噢?”冷亦修微微一愣,隨即臉佯怒,雙手捧著她的臉,眼睛深深看進她的眼中,深如浩海“容溪…不論見到誰,見與不見,誰都別想從我身邊搶走你。”
“…”容溪不一笑,挑眉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