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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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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夢蝶輸入您的搜索字詞提搜索表單baidu何意金閨得此人,詩題團扇勝陽;女中蘇李言非謬,字裡鍾玉筆有神。

正喜秋波才顧客,忽驚風影卻潛身;蒼苔獨剩金蓮印,滿地餘香不染塵。…《靖康詩話》已經入秋,天氣好像更熱了。

李綱從大內退出,棄轎乘馬,返回府邸。剛到了門口,便聽一聲洪亮的宣和聲:“相公回府!”下了馬,自有人將韁繩接過去,忽見鄭七郎哭泣著過來,拉著衣角喊爹爹。李綱自己生了八個兒子,多了這個小傢伙,好像他一人比那八個兒子合起來還要鬧些。也是巧了,按歲數排行,鄭七郎正好排在第七。這孩子聰明伶俐,有極高的武學天賦,岳飛都曾經稱道過的,更兼父母雙亡,身世悽慘,平裡對他有意放縱,也是真的。

李綱耐著子,蹲下身來,道:“吾兒亦有淚乎?”鄭七郎擦著眼淚,道:“孩兒又不是廟裡的泥菩薩,活生生的人哩,哭又有甚奇怪?”李綱問道:“何人惹我兒不快,告訴爹爹,爹爹為你作主!”鄭七郎指著二哥李復李宗之,告起狀來:“二哥不讓人家去找師父學習武藝,整整圏了人家一天呢!”李綱和藹地笑起來,道:“他不讓你去,你難道會乖乖地聽話?”鄭七郎委屈著說:“唉呦,您不知道!門鎖上了,窗戶上了,這還不算,門外放兩個小廝,難道人家是犯人嗎?”李綱“哈哈”大笑道:“要玩只管去,爹爹倒要看看,哪個敢攔我兒?”鄭七郎興高采烈地去了,李綱沉下臉,吩咐著:“把所有的文書送到書房,你給我來!”回到書房,管家過來請示:“相公,晚飯已經預備好了,夫人請相公過去。”李綱點頭道:“沏一壺濃茶來,今天事情多,恐怕有的忙的!把昨在門房當值的人叫來,問一問,兵部張所應該有稟帖的,為何未見?”管家答應著去了,李綱又問:“你是怎麼回事?”李復答道:“外間已有議論,說什麼父親大人一人獨相,大權獨攬云云。再者說,岳飛去官丟職,咱們也該避避嫌疑的,所以就沒放七弟出去。兒子若是辦錯了,請父親大人訓示。”李綱眯著三角眼,良久才說道:“你唯獨不怕別人說我家小人勢力?”父親的脾氣,李復如何不知?父親重名甚於生命,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

李復跪倒在地,道:“父親責的是,兒子知錯了。”

“你思慮周詳,這一點不算錯。但是,你還年輕,想的多了,膽氣就弱了。正當奮發有為,忠心報國之時,不要瞻前顧後。今年的會試,你執意不參加,難道就沒有看一看風向的意思在裡頭?”李綱陡然提高了聲音,說道。

李複道:“三弟學問遠勝兒子十倍,如果考官秉公閱卷,三弟斷沒有不中的道理。兒子雖然不才,去考也未必就輸給別人。只是,父親一人獨相,我兄弟二人同時考中,豈不要令父親為難?況且諸弟年幼,大哥在外,兒子想再伺候父親幾年,一旦出外任職,就是想承親膝下,也是不能的。”二兒子孝順,學問也還過得去,二十一歲的年紀,能想到這些,也著實不易了。但是,訓子抱孫,聖人取之,世人遵行不悖,其中的道理明白無誤。

李綱微微點頭,道:“好,你先去吧!”吃罷晚飯,官家將相公吩咐的事情問清楚了,帖子還在,昨當值的人忘記遞上來了。

張所文武兼備,為人忠直,是李綱器重的人。剛調來京城,準備大用,卻連門都進不來,成何體統?

李綱拍案怒道:“什麼忘了?明明是索賄不成,想將人家的帖子淹了,事到如今,還敢抵賴?打三十板子,轟出府去!傳我的話,再有此等事情發生,定當重懲不饒。”相公平時不發火,一旦發起火來,唉呦,金人都要怕上六分呢!

管家小心地退出來,去責罰那兩個刁奴去了。

剛走出十幾步,忽見門房的人掌著燈籠,引著幾人朝這邊行來。走近一看,竟是官家極為寵信的內侍劭成章。管家上前見禮,問道:“閣長深夜前來,不知…”劭成章急道:“官家宣相公進宮!”管家還想聊幾句,人家已經急匆匆去了。都這個時候了,又這般樣子,難道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成?

丫頭寄荷伺候著秦檜更衣,忽聽秦檜問道:“夫人呢?”寄荷道:“大舅老爺到了,還帶來了一個小衙內,哎呀,小衙內甭提多漂亮了。夫人正陪著說話,半刻也不願離開小衙內呢!相公,您快去看看,一定會喜歡的。”十八歲的寄荷就象長不大的孩子,說話唧唧喳喳,比廊下的畫眉還要伶牙俐齒。小妮子長得不壞,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嬌巧的小嘴,如一點櫻桃,恁地誘人。不知怎麼的,秦檜突然情動起來,閒下來的手伸進寄荷的衣服裡,胡亂摩莎著。

“相公,別,別!”寄荷抱著秦檜的衣服,一邊往後退,一邊輕聲央求著。

此際,小妮子俊臉燒霞,別有一番風情。

秦檜一把將寄荷拉進懷裡,湊上去香了一口,輕聲笑著道:“面似海棠初帶雨,姣容猶勝月中娥。

霞衣款款輕盈態,見也魂消如奈何。”這時,一雙手左右纏攻,二八處子又怎受得起?

寄荷羞道:“相公,不要這樣,讓旁人看到不好!”秦檜道:“看到又如何?在這府中,哪個敢胡言亂語,不想活命了嗎?小可憐見的,跟了我轉眼就是如夫人,他若能生個一男半女,求官家封個郡國夫人也不是難事哦!”秦檜儀表堂堂,年紀還不到四十,平裡待下人非常和善,一點都沒有相公的架子,府裡的大小丫頭,誰不盼著…

寄荷只覺得一團火在中燒著,彷彿要把整個人都燒化了,骨酥神昏,嬌連連,早說不出話來。

秦檜剛想將小妮子囫圇下,只聽門外有人道:“相公,夫人請您過去!”

“好,知道了!”秦檜起身道“小乖乖先起來,機會多著呢!”寄荷嗔怪地“啐”上一口,幽幽道:“相公那麼莊重的人,私下裡卻這樣,讓人家怎麼說呢!”秦檜麻利地穿好衣服,擰了一把停在前的嬌柔,邁著輕快的腳步,朝夫人的房間行來。

夫人王氏正陪著兄長王換說話,王氏身邊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想必就是王換的兒子。

“唉呦,大哥幾時到的?”秦檜朝王換一揖“夫人也是,應該派人進去通知我一聲,也可以早些回來,喝上一杯!”王氏丰姿綽約,並不顯老。親自為丈夫端上茶來,道:“又不是外人,說話的時間有的是,大哥說是不是這個理?”王換官宦世家出身,祖父做過執政,而今他自己也做著滑州通判。看到妹夫秦檜,道:“熺兒快去見過姑父大人!”王熺上前跪倒,大聲道:“王熺給姑父大人請安,願姑父大人飛黃騰達、步步高昇!”王氏不由笑道:“瞧這孩子說的,你姑父若是再飛黃騰達,就要上天嘍!”可不是嗎,秦檜現在已經身居執政,只需再上一步就是宰相,哪裡還需要飛黃騰達呦!

秦檜大笑著,欣喜著孩子說得喜慶,隨手解下身上帶著得一塊玉,拍到王熺手裡,將小傢伙抱起來放在大腿上,摸摸手親親臉蛋,怎麼都喜歡不夠呢!

王氏開在眼裡,喟然一嘆:自己沒能耐,甭說兒子,連個閨女也沒生出來,又怨得了誰?

秦檜問道:“大哥不是在滑州處理賑災一事,怎麼又回京了?”王換答道:“那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還需要一些錢糧,就可大功告成。正好下官的犬子要來京參加會試,放心不下就趕過來了。”

“大哥先把摺子放在我這裡,我和李相公商量一下,官家對賑災一事非常重視,應該不是難事。一有消息,我立即派人通知你就是!”秦檜道。

“下官帶滑州的父老,謝過相公!”王換接著說道“相公可能也知道,家裡的夫人子急,容不下這個孩子,下官在京裡辦事帶著他也不方便,想暫時放在府裡住一段時間。忙過這一陣兒,下官就把孩子接走!”王熺是王換小妾生的孩子,正身份高貴,又時不時地發河東之吼,王換怕得厲害,只得出此下策。

事情秦檜都清楚,遂道:“哎,這麼好的孩子,你若是不要,就給我做兒子好了。”王換看看妹妹,兄妹二人用眼神著,王氏朝秦檜努努嘴,王換心領神會道:“相公可是戲言?”秦檜隨口道:“大哥說的哪裡話來,難道…”於是,王換真的就要把王熺過繼給秦檜,秦檜喜道:“好好,孩子記住:今後你就是我秦家的人,名字好,不用改了。秦熺,得取個字,字伯陽,好不好?”秦熺跪倒叩頭,見過父親大人、母親大人。王氏久婚無子,今朝認了親侄子做兒子,當然是最理想的結局,歡喜得落下淚來。

此等好事,豈能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