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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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書丹這一陣子過得可真謂風得意，就連與他時有往來的一些友人，商賈都能受到他的好心情，可問他怎麼了，他卻總說沒有沒有。

也許是之前警告起了作用，苗初蕊這段子極為安分。

自從苗初蕊回到了駱家，駱書丹的生活起居又重新由她負責，雖然她白天總是逗著兒子玩，但該給他打點的從沒少過，因此他這陣子過得順心得意極了，而且他找她時，她也都是溫順配合。

一想到她那嬌弱羞怯的身子，總在夜裡為他而變得急迫熱烈的樣子，就讓他滿意極了。

“少爺。”門外傳來一聲呼聲。

“進來。”原本駱書丹正在得意中，僕人突然來傳，說駱夫人有找。

“知道了，告訴我娘，我立刻就過去。”駱書丹道。

傭人離去後，駱書丹收拾著攤在桌上的各式賬冊筆墨等等，便往駱夫人的院落行去。

駱書丹到了現場，發覺苗初蕊也在，與駱夫人有說有笑。

“什麼事情讓娘這麼開心？”大步跨進門，駱書丹笑道。

“傻孩子，當然是喜事了！”駱夫人笑得眼都瞇了，“你先過來看看這個吧！”駱書丹帶著狐疑地走近一看，見桌上放了張閨女的書像，畫中少女有著一雙明媚大眼與高的鼻樑，可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帶著南方女子的溫雅不說，更有著北方女子的豔。

“是不錯。”駱書丹點了點頭。

畫中的女子是他以往最為喜愛的類型，不過最近他的胃口有些改變，突然覺得小鼻子小眼睛的江南女子耐看的。

“那就好，明兒個為娘就讓人去提親，那婚期…”駱夫人想了想，直接問道:“蕊兒，剛剛我們看了幾號的？”

“下個月十八，子很好的。”苗初蕊道。

駱書丹聞言難以置信地望向苗初蕊，“你肯讓我納妾？”他還記得當初她是怎麼趕走他帶回來的那些女人的，也以為自己的孃親說她肯讓他納妾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

“怎麼不肯？這趙姑娘還是蕊兒親自挑的。”駱夫人笑咪咪地看著畫像。

果然還是蕊兒貼心可靠，找了個外表符合自己兒子喜好，而身家、情又好的女子，還真多虧她了。

聽到這女人是苗初蕊自己挑的，駱書丹非但沒有高興的覺，反而是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見他不知為何臉難看，以為他看不上眼，苗初蕊趕緊補充道:“這趙姑娘真的很好的！她爹爹趙知州極為疼愛她，花了許多心思栽培，是以趙姑娘琴棋書畫無一不。我也見過趙姑娘本人，她長得漂亮不說，子也是極好。”見她努力推銷，駱書丹更是怒由中來，語氣惡毒地道:“既然她條件不惡，那麼什麼知州的怎會讓她成為我駱某的妾？莫不是發生了什麼醜聞，要讓我當個現成的老子吧？”

“啊！這點你儘管放心我打聽過了，趙姑娘的風評極好，絕沒有問題的。至於其他…我與趙知州說好了，趙姑娘嫁過來是不是妾，我會喊她一聲姐姐，將來若是孩子們長大了，家產傳嫡不傳長，我會教斌斌不可以跟弟弟們爭。”

“你…”駱夫人也是這時才知道苗初蕊與趙知州有這樣的協議，忍不住擔心道:“她當？那…蕊兒你呢？”

“我？那年一切倉卒，說起來當年我也不算有拜堂過門，所以本就不會有雙的問題…”以為駱夫人擔心這個，苗初蕊道:“這一說我才想到，名分有差，總不能以先來後到計算，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的…那就過些子再找一天讓我給趙姑娘奉杯茶吧！”娶納妾各有各的禮數，總還是要照禮數來，才算有個正式的名分。

當年駱書丹親口說了，他沒將自己當成他的，那她便也不強求了，可斌斌終歸是駱家的子孫，自然是要入駱家的族譜，可就算不是嫡子，生母的地方填寫個“妾苗氏”也總比“不詳”好些。

“你！”駱書丹當真要被她氣死了！好不容易才找回她們母子倆，他也願意承認她是他的子，結果她居然…居然…居然想把他推給另一個女人。

“你好大的膽子！你是以什麼身份去給我講親？你以為你是媒婆還是我娘！”駱書丹咬牙切齒地道:“什麼叫你跟趙知州講好了？我說好了嗎你就講好了，你當我是什麼？種馬？”本以為駱書丹看到趙姑娘的畫像後會十分欣喜，哪知道會被痛罵一頓，是以駱書丹愈罵，苗初蕊的頭就愈低，小臉慘白一片。

以往駱書丹最討厭的就是苗初蕊這樣一臉小媳婦似的衰怨相，然而此刻苗初蕊慘白的小臉，緊抿的瓣、微顫的眼睫卻撓得他心頭癢癢，一股熱氣直往下衝只想把人抓到上狠狠疼愛一番。

最近他老是這樣，也不知怎麼了，動不動就想拖她上，狠狠疼愛，而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三天兩頭的往她住的地方跑不說，還好幾次把人得哭著求饒了才肯罷手。

只不過，也許是因為以往他總是對苗初蕊愛理不理，是以極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現在幾乎一不能沒有她，故每次總是夜深人靜之時，才避開眾人耳目地溜到她的房裡。

“夠了！”駱夫人見他這樣欺負苗初蕊，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是我讓她去說親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