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不可豈止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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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路忽然只覺一陣悚然。
他不敢面對。
不敢面對那一柄刀。
不敢面對他。
所以他也就不敢放箭。
他垂下了弓。
也垂下了手。
更垂下了頭。
他偷偷的解了箭。
他不想死。
所以他不敢面對這個受了傷且四面受敵卻依然不可一世的人!
陳路路放下了箭,卻聽仇小街一聲怪嘶。
他這時已跌得十分狼狽。
他原來穿著得十分乾淨整齊,現在衣服、袍子已東破了一個,西破了一個孔,連褲襠也給撕裂了一個大窟窿。
連頭髮也散披滿臉,這下沒整頓好,頭頂便現了一塊空地:禿了塊青帶白的頭皮。
他人雖跌得不輕,但他也鬥志不死。
至少是不死心。
他怪叫一聲,扎手紮腳落下去以後,又怪吼了一聲,扎手紮腳便躍了起來:他飛身而起。
掠上樹!
──他還要拼下去!
拼下去就要制住高位。
──他的“搜神一擊”、“點指江山”愈是居高臨下,威力愈大。
遇上像孫青霞那樣的對手,要是不以己之長搏彼之短,就匆匆決戰,那就即如在見閻王前拿一張通行證罷了。
遇挫不折。
遇沮不喪。
──那裡跌倒,便須得在那裡爬起來。
爬得愈快愈好。
愈高愈好。
所以他忍痛、忍怒、忍了忍無可忍之忍,飛身上樹──可是,龍舌蘭一見,又像鳥兒遇著了飛蟲,眼神一亮,而且又喜孜孜的越嶺嘶秋的直著嗓子呼喚了一聲:“反──骨──仔──你又起來幹嗎?下去吧!”不可思議。
語隨聲到,仇小街一聽,竟就像給人空、面、頭打了一記,全身在半空中一凝/一僵/一陣痙攣,就整個人像蝦米般搐起來,才堅持/掙扎/苦撐了那麼瞬間,終於又落了下去。
墜得比上一回還快。
更重。
──“嘭”的一聲,他又扎手紮腳的落到樹下,像一袋過早的椰子,更似一個過份聽話的孩子。
這一次他再度墜落,就一時不見他再起來。
一時也真的起不來了。
稿於一九九五年四月七至十一:收到中國友誼版之“縱橫”上下集;“四大名捕戰天王”先有中國版而後有港版;次序“是絮非序”可有意思;派何家雞入圳工作順利;召請孫、何、詹、梁、念、琁來聚,電姊,好玩;新咭片念威;留臺同學會刊物寄至,當顧門;為可小氣花時間心力;青香;梁益屎搞事;找vv謝;榮德來信,對我甚維護,無以報;傷指、破、翳心、刺目;聞獲中國武俠小說協會評審我之“溫柔的刀”得“銀劍獎”並於北京中國人民大會堂領獎。
校於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二至十六:十三入圳行;住一七零一當行宮;賴將付六萬版稅;巡視“龍頭小築”;花花大少入圳聚;詹別野入新王朝會;陳查禮贈“一箭雙鵰”;chl四零四採;“五虎將”鵬城歡聚;寫完“妖紅”;孫大嘴取消行程;帶念威上富士;孖孫孫終入圳會合;“六人幫”會集“新王朝”齊遊錦繡中華;會賴世華,獲花城新書:“骷髏畫”、“逆水寒”、“四大名捕會京師”、“殺楚”等;賴提供盜版我書之資料,花城付可觀訂金;念益聚,賭酒井;替世華致電達明出版古龍書;促成;孫走依依;與十二、十九諸當家富苑大睇走雞,大論密宗、佛門、打坐、氣功、水晶、靈學;與孫十二、司徒丙分別會見遇晤羅志雄、劉紹鋒、王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