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要放便輕鬆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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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劍眉星目,眼眉有若刀裁,鼻很尖,臉很白,手很秀氣,也很白。
當然更白的是他的刀。
麻三斤幾乎已恐懼得雙眼翻白,他想透出一口氣,但又恐氣未及呼出、入,刀已切斷他的喉管,所以他趕忙、匆忙、倉忙、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饒命…啊!原來是你!那真是太好了!孫大俠,我剛才遭人暗算,昏過去了,給你內力一,醒了過來,乍看以為是那些兇殘的敵人,便要自保,把人擊退再說──沒料卻是恩公您!
…
幸好,孫大俠機過人,可沒把你給傷著了,不然,我這輩子都會不安一世…”他開始還有點口吃,但很快的便整理出一個頭緒來,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孫青霞在聽。
冷冷的。
靜靜的。
比他手中的刀還冷。
眼神也要比他的刀更利。
講到一半,麻三斤發現孫青霞並沒有把刀收口,心中涼了一截,只期期艾艾的說:“…您…您不相信我嗎?
…
我剛才在這山上,為了維護這些老百姓,跟敵人苦拼一番,以致身負重傷,暈死過去,才會錯以為您是敵──”孫青霞將刀尖一。
麻三斤只覺喉頭一寒,立即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
還說的下,只兩個字:“…饒…命…”就算只兩個字,也說得斷斷續續。
孫青霞望定他問:“你知道你為啥暗算我不著?”麻三斤想搖頭。
但頸又不敢動,只怕喉管給劃開了血口。
但他又不敢不答。
所以他只有轉了轉眼珠。
孫青霞冷笑道:“那是因為你身上發光。一個身負重傷,奄奄一息的人豈會有這樣強烈的氣光?可惜你雖會裝死,身上的光氣卻掩飾不住。如我真以全力灌氣於你,你這殺手一施,我豈有活命之機?”然後他把刀稍向後收回一、二分,且問:“你可知道為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嗯?”麻三斤這次能夠搖頭了。
孫青霞冷冷地道:“因為你在‘殺手澗’對付和尚殺手時,從未真正出過手殺過兇手;而在‘一文溪’救人時,又從未真的盡過力救過人──我一直都不喜歡你這個人。我和鐵手遭受猝襲時,你又去了哪裡?你要是以為我是殺這些老百姓的人才出手,那為何面對面的下手你還認不出是我?何況,一出手就挖眼,不太狠些了麼?!”麻三斤越聽越心寒,只囁嚅道:“我…我…您…您誤會了…”孫青霞哈哈一笑“我沒誤會。你若回答得了一個問題,我就饒了你!”麻三斤只覺還有一線生機,忙不迭的問:“你問、你問,奴才知無不言,言無不實…”孫青霞也懶得聽他胡謅下去,只一字一句、連刀帶刺的問:“你剛才叫我做‘孫大俠’──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姓孫的?”他寒著臉冷著眼瞅著從頭皮發寒到心裡直結冰到了腳底的麻三斤,一個字一個字的再說了一句:“──你幾時得悉我就是那個人人皆得而誅之、萬惡不赦的魔孫青霞?”麻三斤說不出話來了。
他現在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錯得有多厲害。
他知道孫青霞是不會放過他的:──孫青霞不是鐵手,鐵手抓到了犯了法的人,會送官衙審辦,可是孫青霞不會。
他的劍就是審。
也是判。
就算他手上換了刀,也是一樣。
可是麻三斤仍有希望。
因為孫青霞仍有疑問。
──這“疑問”未攻破之前,孫青霞未必敢殺他。
果然,孫青霞問出了這個疑問:“龍舌蘭現在在什麼地方?”麻三斤聽到了這句問題,才打從心底裡透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