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俠女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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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唐老太太滿臉嚴肅神,緩步行了過來,道:“蕭大俠好了嗎?”金花夫人點點頭,道:“他已能自行運氣,自然沒有大礙了,宇文寒濤呢?怎麼樣了?”唐老太太緩緩說道:“人已清醒過來,但他傷的很重,我已給他服了兩粒治療內傷的丹藥,現在正躺著休息,那丹丸並非是對症物藥,能否有效,很難預料,但老身已經盡了心力…”金花夫人道:“你可曾用內功助他行血運氣?”唐老太太道:“用過了,但對他那等沉重的傷勢,卻未必有助。”金花夫人沉了一陣,道:“不要緊,只要他神智清醒過來,那就不會死了。”唐老太太奇道:“為什麼?”金花夫人道:“宇文寒濤老好巨猾,羅既博,又通醫理,想他清醒之後,必有醫療自己傷勢之策。”唐老太太略一沉,道:“老身此番不顧本身生死,和那悲慘的後果,正式背叛那沈木風,固然覺得池為人陰險、惡毒,為他賣命效力,最後仍是難免一死,但最重要的還是為了蕭大俠,目下各大門派。各方雄主,不是被沈木風的耳目滲入,就是被他的威勢震懾,如若武林中領導無人,很難起而抗拒沈木風,蕭大俠出道雖然不久,但他已是武林中公認抗拒沈木風的領導人物。他不但不能死,而且,連傷勢也得儘早療好…”金花夫人接道:“他內功湛,又有罡氣護身,當時雖被沈木風的開碑碎石掌力震的連噴鮮血,但內腑傷的並不很重。”唐老太太每一句話,蕭翎都聽得十分清楚,但因自己正在運氣調息,無法作答。
百里冰突然長長嘆息一聲,望青金花夫人道:“姊姊,你說那沈木風是否也受了很重的傷?”金花夫人道:“看上去,他似乎是也受了傷,但卻不是很重,最低限度,他傷的沒有蕭翎這麼樣的嚴重。”唐老太太接道:“只怕那沈木風傷的不輕。”金花夫人道:“何以見得?”唐老太太道:“老身起初之時,亦和你一般想法,但此刻,我卻又有了別的想法。”金花夫人道:“那要請教你高見了。”唐老太太道:“那沈木風心中最怕的是蕭大俠,最恨的也是蕭大俠,如若他仍有餘力,好不容易把蕭大俠打倒,怎會不殺了蕭大俠。”金花夫人怔了一怔,道:“不錯,如若是我,也將如此,何況那沈木風了。”唐老太太道:“因此,我判斷那沈木風所受之傷,比咱們想象都重。”金花夫人道:“但他的行動,仍然是神速無比。”唐老太太道:“他強提著最後一口真氣,勉強奔行而去!”金花夫人接道:“如若他傷得太重,縱然是拼盡餘力,黔泊也奔行不快了。”唐老太太略一沉,緩緩說道:“一個內功深厚的人,其耐受之力,和池深厚的功力,有著相互的因果關係,沈木風重傷在蕭大俠之手,不肯殺死蕭大俠而去,永絕後患,必然有他的苦衷。”金花夫人突然站起身子,道:“唐掌門如若推斷的不錯,那沈木風去勢很快,那也是走不了很遠了,咱們何不利用短促的有限生命,追殺於他。”唐老太太道:“我想,他此刻已和周兆龍會在一起了。”金花夫人道:“對那沈木風,我金花夫人確有幾分忌憚,自知難是他的敵手,但除他之外,百花山莊的高手,我自信都可對付,加上你唐老太太那毒藥暗器,咱們不難盡殲彼輩。”這幾句話,似是起那唐老太太的豪氣,當下說道:“夫人說的是…”目光一掠蕭翎,接道:“咱們去後,萬一再有百花山莊中人趕來,只怕這位百里姑娘孤掌難鳴。”金花夫人淡淡一笑,道:“不要緊,照賤妾的看法,這位百里姑娘的武功,絕不在我們之下,有她保護蕭翎和宇文寒濤,那綽綽有餘了。”目光轉註在百里冰臉上,接道:“姑娘好好保護蕭大俠,我和這位唐老太太,去追殺沈木風等,如若二更之前,還不回來,姑娘就不用等我們了。”百里冰顰起了秀眉兒,道:“小妹很同意唐掌門的意見,那沈木風雖然傷了我大哥,但他亦重傷在我大哥的手下。”語聲微微一頓,緩步行到金花夫人身前,柔聲說道:“姊姊,你們去追殺沈木風,小妹不敢阻攔,那或可取到你們需要的解藥,不過,有一件事,我希望姊姊能答應我。”金花夫人看她的言詞神情,有著水一般的溫柔,當真是我見猶憐,當下說道:“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一定會答應你!”百里冰微微一笑,道:“大哥很掛念你,希望你去後能夠早些回來。”金花夫人點點頭,道:“好!不論是否追上沈木風,一定在二更之前趕回來…”轉顧了唐老太太一眼,接道:“咱們走吧!”兩人聯袂而起,放腿奔去,轉眼間,走的蹤影不見。
蕭翎耳際中,聽到了唐老太太和金花夫人的談話,心知她們要走,一則因為運功正值緊要關頭,無法接言,二則心想兩人此去,雖未必能殺了那沈木風,但或可討取一些續命的解藥回來,這是一條延續生命之路,也不便再行阻止。
百里冰目睛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去遠,站起身子,行到了宇文寒濤身前低頭看去,只見那宇文寒濤緊閉雙目,仰臥在石地上,氣息大有即時可斷之慮。
這時候已然是太陽下山時分,一抹金黃的陽光,由山谷中回照過來,正照在宇文寒濤的臉上,只見他臉蒼白,鼻口之間,血跡隱隱,傷的似是尤重過蕭翎。
百里冰輕輕嘆息一聲,伸出纖巧的玉手,按在宇文寒濤的前之上,柔聲說道:“宇文先生,你能夠聽到我的話嗎?”宇文寒濤睜開失去神采的雙目,望了百里冰一眼,重又無力的閉上,嘴啟動,似想回答百里冰之言,但卻苦幹說不出一點聲音。
百里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說話…”暗中一提真氣,接道:“宇文先生,我用內力,助你行血運動,”運氣出內力。
一股熱,攻入宇文寒濤前心,循經脈免費四肢。
她年紀雖輕,但內功卻極為深厚,內力源源不絕攻入,幫著宇文寒濤行血。
宇文寒濤已然有些僵硬的四肢,在百里冰內功催迫之下,逐漸的開始回暖。
足足過了有一頓飯工夫之久,宇文寒濤蒼白的臉,才泛起一片血,長長吁一口氣。
這等療傷,最耗功力,百里冰內力綿綿不絕用出,撐了頓飯工夫,早已累得大汗滾滾而下。雨水般的汗珠兒,滴落在宇文寒濤的衣襟上、她雖然早已累得疲力竭,但卻看到宇文寒濤已有生機,心知此刻如若停下手來,必將會前功盡棄,暗中咬牙,強力支持下去。
又過了盞茶工夫,宇文寒濤突然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睜開雙目說道:“多謝姑娘相救了。”百里冰已累得眼睛昏花,聽到字文寒濤的聲音,才知他清醒過來,接道:“你醒了。”宇文寒濤道:“姑娘此番救命之恩,在下銘五中,但得不死,必有一報。”百里冰長長吁一口氣,取開按在宇文寒濤前心的右手,說道:“宇文先生,不要停息運功,催動行血,你運氣很好,再不醒來,我也支撐不住了。”言罷,閉目盤膝而坐,自行運功調息。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百里冰調息一周天,醒來時,已經是夜幕低垂。
只見蕭翎面帶微笑,站在身側,宇文寒濤仍然在盤坐運功。
百里冰舉手理一下秀髮,道:“大哥,什麼時候了?”蕭翎道:“初更時分了。”百里冰微微一笑,道:“過去我總覺著自己的本領很大,現在,我才覺著自己不過是暗夜螢火,這點功夫、本領,實是有限的很,救了一個人,就把我累成這樣,當真是太沒用了!”蕭翎道:“冰兒以本身內力救人,本是最耗功力的事…”盤坐調息的宇文寒濤,突然睜開眼睛說道:“在下奄奄一息,四肢已僵、如非姑娘功力深厚過人,出手相救,在下已屍寒多時了”百里冰眨動了一下圓圓的眼睛,道:“你很我,是嗎?”宇文寒濤恭恭敬敬他說道:“姑娘對在下恩同再造,自是不盡…”百里冰接道:“你也不用我,但請以後不要再和我大哥作對就是了。”宇文寒濤道:“蕭大俠的仁德,沈木風的殘酷,正好是一個明顯的對比,在下自當盡我之能,協助蕭大俠,何況,還有姑娘的吩咐。”百里冰忽然想起那簫王張放的武功秘本,說道:“宇文先生,我求你一件事好嗎?”宇文寒濤道:“姑娘只管吩咐,在下無不答允,水裡水中去,火裡火中行。”百里冰微微一笑,道:“當真嗎?”宇文寒濤道:“自然是當真了。”百里冰道:“你那簫王武功秘本,送給我蕭大哥,不要再討回去了,不知你意下如何?”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好!姑娘吩咐,在下自然沒有不從之理。”他這快快的答應,倒是大出了蕭翎意外,怔了一怔,道:“宇文兄是由衷之言呢?還是情面難卻,君子不奪人之愛,在下確無獨自霸佔這簫王武功秘本之意。”宇文寒濤神情嚴肅他說道:“在下是由衷之言,不但那簫王武功秘本,從此刻起,為你蕭大俠獨自所有,就是那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在下也一併奉送…”蕭翎心中大奇,接道:“為什麼?”宇文寒濤輕輕嘆息一聲,道:“老朽老矣,縱然盡得宮中十大高手武功秘本,也難練成絕技,古往今來,武林確有身負絕技的高手,但卻不見長生於世,永不死的人…”他仰起臉來,望著夜空閃爍的繁星,接道:“今年我已經快近花甲,內腑體能恐都已無法適應更上一層樓的高深武功,經過這大變之後,更使我想通了很多問題,那鋒利的短劍,和簫王的武功秘本對我而言,實已沒有很大用處。”百里冰聽他說的豪氣盡消,大有英雄老邁,心灰意懶之態,心中大為不解地接道“宇文先生,你並不算老啊!”宇文寒濤道:“是的,對習武之人而言,我並不算太老,不過我武學方面的基礎太壞…”百里冰接道:“但你讀了很多書呀?”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我確實讀了很多書,講心機,我自信不在那沈木風之下…”目光轉到蕭翎的臉上,接道:“沈木風一記劈空掌力,把我送上死亡的邊緣,多虧百里姑娘把我從死亡中救了回來,在情而言,這是救命大恩,我理當有以報答…”百里冰嫣然一笑,接道:“你不用報答我了,幫助我大哥吧!”宇文寒濤道:“在下亦有此念,我要在有生之年,襄助蕭大陝,和那沈木風一爭長短,這是千秋大業,在下當盡我所能阻擋那沈木風霸統江湖之願,如若他一旦得逞,武林中將永淪黑暗,難見天。”蕭翎道:“如得宇文先生相助,在下是不盡。”宇文寒濤道:“蕭大俠此刻,已然是武林抗拒沈木風的標證,已然先得人心。”又道:“不過那沈木風是一個殘酷、冷靜,有著嚴密組織的梟雄人才,武功已登峰造極,心機深沉難測,蕭大俠雖已得人心傾向,但如不能把那些人嚴密的組織起來,很難發揮力量,區區不才、願為蕭大俠籌謀此策。”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只是武林門戶紛陳,千頭萬緒,如若沒有很嚴密的計劃,很難在短期內,見到成效,在下亦必有一番深思慮,才能著手佈置,目下最為要緊的一件事,是咱們得早些治療好傷勢,在下稍通醫理,蕭大俠如肯信任在下,咱們得找一處隱秘所在,養息傷勢,再借藥力之助,早康復。”蕭翎想到和嶽小釵訂下之約,轉眼即屆,斷魂崖底,只怕是難免有一場兇險場面,生死難卜,眼下最重要的是研讀簫王張放武功秘本,到時好用來對付那玉簫郎君。
此乃他心中之秘,但卻不便說出口來,沉了一陣,道:“宇文先生的盛情,蕭翎是不盡,如若我蕭翎還能活過三個月,自當會晤先生,請領教益。”宇文寒濤微微一怔,口齒啟動,似乎想追問,但卻突然忍了下去。
蕭翎接道:“對於先生的才智,我蕭翎早已敬服,對抗那沈木風必得借重先生,咱們訂一個後會之期…”宇文寒濤接道:“那是至少要在三個月之後了。”蕭翎道:“不錯,至少要過三個月。”宇文寒濤道:“好!三個月之後,在下在西湖靈隱寺前,候駕一月,蕭大俠如若在一月之內,還不趕去,在下明哲自保,當剃度為僧出家靈隱寺,永不在江湖之上面了。”蕭翎道:“我如不死,一定踐約。”宇文寒濤道:“就此一言為走,在下就此別過。”站起身來,抱拳一揖,轉身而去。
蕭翎看他步履瞞珊,顯是內傷仍然很重,立時說道:“先生行動不便,在下先送先生一程如何?”宇文寒濤回頭笑道:“不用了,在下自信尚有能力走出此山。蕭大俠也不宜在此久留,早些離此為上。”蕭翎心中暗道:我如強行送他,或將招致他的不悅,不如任他去吧!
但聞百里冰搖頭說道:“我們還不能走,宇文先生先行一步吧!”宇文寒濤道:“為什麼?”百里冰道:“我和那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約好了在此相會,她們在二更之前,返回此地。”宇文寒濤道:“她們哪裡去了?”百里冰道:“追殺沈木風而去。”宇文寒濤苦笑一下道:“這兩人太不自量了,如在下料斷的不錯,她們將重入虎口,又為百花山莊所用。”百里冰道:“那沈木風受傷很重,重得沒有時間殺死我大哥和先生再走,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武功又很高強,也許她們有機會。”宇文寒濤道:“沈木風先行遣走周兆龍等隨行之人,絕不是心存慈悲,怕凡人在動手時為蕭大俠利劍所傷,而是深謀慮的一步棋,未敗之前,已經安排,就近埋伏,唉!和沈木風這等人物相鬥,必得是武功和智謀並重。”百里冰道:“先生之意,可是說她們很危險嗎?”宇文寒濤道:“生命倒是無憂,此時此刻,沈木風正值用人之時,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都是一等的身手,沈木風殺之,何如用之…”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姑娘既和她們約好了,自然應該等等她們,不過,約好二更,等到二更就是,不要多在此地停留。”言罷、回身向前行去。
蕭翎和百里冰,四隻眼睛,望著宇文寒濤的背影,在黑暗之中消失,蕭翎才長長嘆息一聲,道:“想不到宇文寒濤被沈木風一掌,打的脫胎換骨,簡直變成了另一個人。”百里冰道:“我瞧他是被大哥的仁德動,一反一正的對照之下自然是大大的不同了!”蕭翎微微一笑,道:“宇文寒濤老謀深算,他已知曉沈木風恨他入骨,如若有能殺他,絕然不會放過他…”百里冰道:“但大哥可以饒他。”蕭翎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一皺眉頭,道:“冰兒,中州二賈呢?”百里冰道:“我也在等候呢,明明和他們約好了,怎的不見他們人在何處?”蕭翎道:“會不會遭了沈木風的毒手呢?”百里冰道:“不會吧!那沈木風如若殺害了中州二賈,非要說出口來不可。”蕭翎沉了一陣,道:“不錯,他如生擒了中州二賈,必然以中州二賈的生死,來作要挾,迫我屈服,如若殺死了中州二賈,必然要在我面前炫耀,他既一語不發,那是本未曾遇得兩人了,但他們到哪裡去了呢!”百里冰道:“唉!這兩人當真糊塗的很,我說的明明白白,怎麼會跑錯了呢!”蕭翎沉了一陣,道:“他們和我情同骨,義重生死,絕然不會約,其問必然有意外事故?”百里冰道:“什麼意外呢?”蕭翎道:“我不知道,但一定是有不能來的原因。”說話之間,瞥見兩條人影,如飛一般,直奔過來。
百里冰站起身子,說道:“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來了。”語聲甫落,兩條人影已然欺到了兩人停身所在。
只聽當先一人說道:“大哥安好嗎?”蕭翎道:“我很好,兩位兄弟哪裡去了?”原來,兩條人影,竟然是中州雙賈,那當先之人大腹便便,正是金算盤商八,後面之人,卻是冷麵鐵筆杜九。
商八長長吁一口氣,道:“謝天謝地,商老二從今之後,當真是要拜神了…”活未說完,人卻一個跟斗,栽倒地上。
蕭翎吃了一驚,伸手扶起了商八道:“這是怎麼回事?”杜九冷冷地接道:“老二受了很重的內傷,但他掛念大哥安危,強行忍受奔來,見大哥無恙,強自提在中的一口氣散去,難再支撐…”他在說話之時,蕭翎已經扶起了商八,舉手按在他背心之上,以本身真氣助他行氣活血。
百里冰急急說道:“大哥傷勢初愈,怎能以真力助人,小妹幫他吧!”蕭翎亦覺有些力難從心,輕輕嘆息一聲,道:“辛苦你了。”百里冰嫣然一笑,伸出纖纖玉手,抵在商八的身後。
蕭翎目光轉到杜九的身上,道:“杜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杜九道:“我們遇上了百花山莊中人,一番戰,老二苦鬥受傷…”說了一半,也一摔倒地上。
顯然,他想用最簡潔的句子,說明經過,以遮掩自己也受重傷的事,但卻無法掩得過去,竟也摔倒在地。
蕭翎伸出手去,抱起杜九,黯然說道:“兄弟,我該想到的,老二既然受了重傷,你豈能夠倖免,我該知道你也受了傷才是。”一面說話,一面伸出右手,頂在杜九的背心之上,以本身真力攻入杜九內腑。
百里冰急急叫道:“大哥啊!你自己不要命了嗎?”蕭翎苦笑一下,道:“不要緊,冰兒,我還支持得住。”百里冰道:“放下他,等我助商八行開血氣,再助他不遲。”蕭翎神嚴肅他說直:“冰兒,聽我說,縱然我從此不能再練武功,我也要救活他們,他們傷的很重,盡你的力量施為,這一份情義小兄必有報答。”百里冰不再言語,全力施為,真氣滾滾,直攻入商八的內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