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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想要保護一個人又有什麼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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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麻煩。”我急忙找茶葉,又拎水壺。若薰拽住我的胳膊,我還沒回過神,手己經被他握在手心裡。小舅媽的臉變了變,夏珏卻是見怪不怪地坐在那裡剝橘子,細心地將上面的白絲扯掉。剝完一個又拿另一個。

“不用麻煩,今天我來這裡不是來喝水。”她蹙眉說“幸小姐,我們必須好好地聊聊。你是想在這裡聊,還是我們出去找個咖啡廳?”

“在這裡吧,沒有什麼不能讓若薰知道的。”

“好。”小舅媽嘆口氣“你和若薰的事情,我都知道。他媽媽跟我講過,夏珏也跟我講過。你跟若薰以前談過戀愛不錯,可是後來都是夏珏在陪著她,這孩子不容易,很能忍,真的很不容易。你跟夏珏以前是好朋友,搶好朋友的男朋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以前的情分。我們顧家是絕對不承認你這種品質的女孩子的,我沒讓若薰他媽媽知道你在這裡,是怕換成她,你會更難堪,而且若薰的病也經不起刺了。夏珏這孩子心眼死,到了現在還能忍,若不是你橫刀奪愛,現在他們都應該己經結婚了,若薰也不會躺在這裡。”若薰用力握住我的手,我回過頭對他笑笑。

“幸小姐,既然你不怕若薰知道,那我就直說了。我找私家偵探調查過你,看來你並沒有像你說的對若薰那麼死心塌地嘛。你在學校的時候就跟一個叫何落凡的老師同居,不過跟若薰分手那麼久,有新的男朋友也不奇怪。可是你跟若薰在一起後,還跟那個老師不清不楚。那次若薰的姨媽過來,你說是去同學家借住,其實是住在那個老師家裡。在我請的偵探看來,你們出雙入對,本就像一對恩愛的新婚夫。一直到昨天,你還跟那個老師在一起。幸小姐,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若薰和夏珏,腳踏兩隻船還裝什麼從一而終呢?”小舅媽似乎己經不屑再說了,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抖出一大沓照片。

每一張都像是在證實她說的話,刺目地帶著說服力的證據。

在超市裡落凡推著車子,他拼命拿啤酒,我拼命往外扔的。透過車窗,我大笑,他伸手來掐我的脖子的。在藍冰家樓下,他將我往車裡的。還有昨天在車上他壓住我強吻的,我的表情呆呆的,有種近乎殘忍的天真。

若薰一張一張地看著,看得很仔細,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這種證據面前,我啞口無言,小舅媽並不是多開心,只是問我:“幸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說?照片擺在這裡,你不能說我陷害你吧?”我搖搖頭,腦袋裡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被剝光衣服般的難堪。

“顧家是絕對不會接受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孩子的。”

“所以你們打算安排夏珏跟若薰結婚?”

“作為長輩我們當然是這麼希望。”小舅媽目光溫和了一些“夏珏是個好孩子,我們全家都很滿意。你應該知道若薰媽媽是個很挑剔的人,連她都很滿意夏珏。若薰對夏珏不是沒情,是你突然出現破壞他們的情。”

“好,我成全他們。”我打斷她。

“什麼?”若薰的小舅媽有點吃驚,夏珏停下剝橘子的動作,連若薰也顫抖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就算若薰答應和夏珏結婚,我也不會奇怪,而且也不會有意見。你們打著長輩的旗號,表面上是為若薰好,還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規範他。我跟你們不一樣,我不會讓他為難。如果讓若薰跟夏珏結婚時你們的最終目的,夏珏稀罕那個顧太太的名聲,那讓若薰跟她結婚又能怎樣?只要若薰還愛我,我也愛他,即使他有個名義上的子。我還是會跟他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被罵作第三者什麼的也無所謂。”我指著那沓照片,如釋重負地笑了“反正我是這樣的女人.我還怕什麼?”小舅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有教養的人,再生氣也不可能氣得跳腳,指著我的鼻子像潑婦一樣大罵不要臉。而夏珏裝乖乖女也裝得很順風順水,於是小舅媽鐵青著一張臉走了,夏珏也只能咬牙跟在後面。

他們一走,我才像洩了氣的皮球,癟癟地乾巴巴地坐在邊吃橘子。夏珏一口氣把那兜橘子都剝了,空氣裡滿是橘皮的香味。

若薰也不說話,半晌我小心翼翼地抬頭,發現他正用含笑的眉眼瞅著我。

“喂,不要出那麼奇怪的表情…”他繼續笑:“說什麼即使我跟夏珏結婚也不離開我,是真的嗎?”

“我還算是個有信譽的人吧。”可是我哪甘心,想想就疼得要命。

“是啊。”若薰說“還能計較什麼呢?既然想跟你在一起,哪還有什麼資格挑肥揀瘦?”是啊,愛上的人,哪有資格挑肥揀瘦?

看見那堆照片,我又覺得悲哀了,因為不能理直氣壯地跟若薰說,我們倆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只是笑笑,忽略掉他臉上那點難過,繼續低頭吃橘子。

我連續幾天沒敢開手機,心裡惴惴不安。最後終於忍不住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給阿姨報平安,每次都是從溫柔的繼母這裡得到安。這次也不例外,我沒聽見半分責備,只聽她說著照顧好身體,不要再闖禍。

我捏看電話不知道如何是好,難道愛上一個母親不喜歡的男人就叫闖禍嗎?那我是不是乖乖地按照父母的希望留在長沙,最好找個醫院裡的醫生,只要人可靠,情可以慢慢培養。只要乖乖地聽話,這才是母親想要的乖女兒嗎?

打完電話回到病房,在門口就聽見男人說話的聲音,是若薰的舅舅,好像還有個表妹。有說有笑,氣氛很是輕鬆。我在走廊的休息椅坐了一會兒,想起許久不見的藍冰,於是在醫院門口的超市裡買了一個西瓜,傻乎乎地抱著去坐地鐵。

藍冰店子裡的生意很紅火,我坐在窗邊要了塊披薩,就著贈送的廉價紅酒,安靜地一口一口地吃著。等她忙完,我己經吃完一整塊披薩,正發呆著。藍冰看見我來了個大擁抱,摸摸我的臉,又摸摸頭髮,原本還笑著的臉迅速灰下去:“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勉強笑著:“沒什麼,就是若薰生病了。”

“啊?怎麼那麼巧?我昨天給何老師打電話才知道他也生病了,今天正準備去看他呢?”

“他怎麼了?”

“誰知道,好像住了幾天院了,還蠻嚴重的樣子。”藍冰的父親在她生的時候買了部車給她,不是什麼好車,作為代步工具還是很方便。因為我恰好也在,她滿臉都是把我當祭品貢獻出去的表情,哪還有四年同窗的情誼在。我沒有什麼像樣的伴手禮,只好抱著那個西瓜。雖然覺得有點蠢,想到要見這個對我做了過分事情的人,還是有點自暴自棄。

何落凡看見我有點意外,幸好藍冰熱情如火,將我懷裡的西瓜抱過去,一溜煙跑到門口說:“我去洗好切開,這可是你家小萱寵物的心意。”我真想大巴掌掄趴下她,跟李默然什麼不學,這種吃裡爬外的伎倆到是爐火純青。何落凡躺在病上,不知道傷在哪裡,只是隱約看出上有失血的蒼白。他看著我,指著椅子:“坐下,給我削個蘋果,要削成兔子那樣的。”

“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