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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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如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是老公溫何白淨的面孔。

“何…”白雅如了乾裂的，艱難地叫了一聲。

“雅如，你醒啦？”溫何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

溫何剛想向白雅如靠近，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妹妹溫宛推開哥哥，搶先伸手握住了白雅如冰涼的手:“雅雅，你終於醒啦？你可嚇死我了。”白雅如抬眸，目光呆滯地望向溫宛淚汪汪的眼睛，隨即聞見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恍惚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裡，才逐漸記起自己昏前發生的事。

這天下午，白雅如接到溫宛的電話。

溫何的妹妹溫宛是白雅如的同學，現在在一傢俬立醫院當護士，人如其名，是個溫柔乖巧的甜美女孩。

電話裡溫宛的聲音顯得很急促，說曹枚現在一個人在家，身體突然不太舒服，可能是頭痛的老病又犯了，自己正在上班，也不好請假，只好拜託白雅如回家看看曹枚。

曹枚是白雅如的婆婆，今年五十出頭，幾年前失去丈夫，一個人供溫何溫宛兩兄妹上學，受了不少苦，身體一直還算不錯，沒什麼大病，只是偶爾會頭痛什麼的。

白雅如知道溫何這個時間也在公司，怕他擔心，也沒打電話告訴他，決定自己先去看看，嚴重的話就送婆婆去醫院。

白雅如隨便披了件外套，匆匆趕到了溫家。

溫何與白雅如結婚後搬出來住。

曹枚和溫宛兩個人則仍住在溫家原來的老樓房裡。

這個樓房蓋了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從外面看上去破舊不堪，裡面更是又髒又亂，樓道內常年都有股臭烘烘的味道，樓梯和樓道里的燈壞了也沒人及時替換。

曹枚每次去溫何和白雅如的高檔小區就會說:“雖然比不上你們小兩口的大房子，我們家那個老房子也好，就是樓裡沒電梯，我老了，腿腳越來越不好使，天天爬上爬下有時候真怕摔嘍。”白雅如也覺得一直讓曹枚住在那樣的地方也不是個事兒，跟溫何提過給曹枚買套新房的事。

溫何卻連連搖頭:“現在咱哪有錢，等以後再說吧。”白雅如笑著說:“又不是讓你掏錢。”溫何蹩眉:“咱倆現在住的這房子還是你爸給買的，我怎麼還能讓你爸給我們家買新房？”白雅如忍不住摟住溫何的脖子:“沒關係，我爸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所以你給你家買房花的是你的錢。”溫何無奈地嘆了一聲氣:“這種話別當你爸和你弟說，算我求你了大小姐。”白雅如聳聳肩，調皮地吐吐舌頭，卻也知道溫何說一不二的脾氣，也就沒再提這事。

可這天，白雅如艱難地爬著陡峭的樓梯，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給曹枚和溫宛買套新房子，且新家必需有電梯！

白雅如氣吁吁地到達六樓，發現溫家的門關的嚴嚴實實，怎麼敲都沒人應門，頓蹊蹺，給曹枚和溫宛打電話也沒人接，於是只好先回去。

在樓梯口，白雅如忽然聞到身後傳來悉的清香。

“你…”白雅如剛一回頭，便被身後的人推下了樓梯。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白雅如本沒看清對方的正臉，僅用餘光瞥到對方穿了件悉的白棉布連衣裙，還有那悉的怡人的清香，她更加確定對方就是…

“雅雅，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溫宛輕柔的聲音打破了白雅如的回憶。

看著眼前閨擔憂的面孔，白雅如輕輕地出了被溫宛緊緊握著的手。

“雅雅？你怎麼了？”溫宛的瞳孔微微張大，不安地問道。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推我下樓呢。”白雅如低沉的聲音比她冰涼的手還涼了幾分。

“你說什麼？”溫何正要給白雅如倒水，聽到這兒，不抬起頭看向她，他波瀾不驚的臉上拂過一絲疑雲。

“雅雅，你胡說什麼呢？我、我怎麼會推你下樓？”溫宛愣了一下，隨即訕訕地笑道。

“我沒胡說，明明是你打電話給我，說媽不舒服讓我去看看，結果我到家發現家裡本沒人。”白雅如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眼睛卻死死盯著故作鎮定的溫宛。

溫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媽沒有不舒服，她跟朋友去喝下午茶了，我可沒叫你過來。”說罷迫不及待地轉向溫何，急切地說，“哥，你別聽嫂子的，我怎麼會做那種事，你要相信我。”溫何看了看一臉委屈的妹妹，迅速恢復平靜，淡淡地對白雅如說:“雅如，宛宛怎麼會推你下樓？她的為人你還不瞭解嗎？”不知曹枚何時進的病房，聽到溫何的最後一句話，氣急敗壞地朝白雅如嚷嚷:“這可是你不對了，你產我也難過，可你不能怕小何說你就把從樓梯上摔下來的責任推給宛宛。我早跟你說過，懷孕初期要格外小心，別穿高跟鞋，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又賴我女兒，你說你氣不氣人。”白雅如微微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兒才費力掙扎著起身:“媽，您、您剛說什麼？

…

我、我的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