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毒教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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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面是兩塊盾牌,而在左右兩邊每隔三丈,各有兩塊長盾,一共是六面盾牌,卻只有五丈勁箭,因為當中兩面盾牌共一沒有簡,只有一層薄紗,阻隔了外人想要透過口的目光。
別人雖是看不透口薄紗,但卻可以肯定那後面必有一對眼睛望出來。
左右兩翼四面盾牌突然向前推進,眨眼變成馬蹄鐵形了勢,連四閻曉雅都陷身其中。除了背後,既是屋子那邊沒有盾牌箭手威脅之外,其餘三面都有硬箭瞄準。
無箭盾牌後傳來嬌美語聲,道:“都不許動,否則別怪我箭下無情。”閻曉雅本想退回屋子,但那些不面箭手們的兇鋒殺氣卻使她不敢妄動,她絕對不想以自己生命測試硬箭的威力。
那嬌美口音又道:“我是汪婆婆,你們叫我汪大娘也可以,現在我問你,連四,你是冷見愁的朋友?”連四道:“我是,汪大娘,你怎知我是連四?”汪大娘不答又問,道:“閻曉雅,你已冷見愁的女人?”閻曉雅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是。”連四立刻到不妥,說道:“但冷見愁認為如何呢?”汪大娘立刻斥道:“連四你不懂得女人,如果她還未成為冷見愁的女人,她決不肯當眾承認。”連四道:“但是我懂得男人。”閻曉雅玉容失,心中到好恨連四,這個傢伙大傷人家的自尊心和情,他憑什麼這樣做?
連四居然仍不停止,又道:“冷見愁本就是逃走的,凡是美麗年輕可愛的女孩子他見了都逃走。我的話有憑有據,絕非亂說。”閻曉雅緩緩垂首,連四的話似乎很有理,冷見愁一直沒有侵犯她甚至連話都不跟她說,冷漠得好象不是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後來忽然離開,到哪兒去?要幹什麼?
他都不曾透一絲口風。
連四又道:“閻姑娘你走開,這裡沒有你的事。”汪大娘那邊沒有反應看來大概不反對閻曉雅走開。
閻曉雅輕輕嘆息一聲,點頭道:“好,我走。”她的聲音不高,但遠在七八支外的汪大娘居然聽得見,口道:“不行,閻曉雅你不準動。”閻曉雅果然停止跨步的動作,驚訝憤怒地望去。但她沒有法子看見江大娘,敵方雖然一共有六人之多,本一個也看不見,而汪大娘的聲音嬌美年輕,與她自稱江婆婆或汪大娘這種令全不相配。
汪大娘又道:“閻曉雅,算你有點眼力,不敢違抗我的命令,否則我五行神箭一發,大限難逃。”
“五行’卿是“金術水火土”俱是象徵象名詞,用來表示宇宙間錯綜及繁衍的現象,汪大娘的五名箭手既是以“五行”命名,可知三箭手必定互相配合變化產生以以測度的威力。
汪大娘又道:“李四,你太不懂女人了,你沒想到身為女人,可以清楚到你暗中維護閻曉雅的心意。所以你想她快點走開,我偏不許,冷見愁若是在此,想必同樣會想法子支開她。”連四頷首道:“你是很聰明的女人,只不知你對我連四以往之事知道多少?查過沒有?”汪大娘道:“當然查過,其中不必費心訪查,因為海龍王雷傲侯為你一怒復出,冷見愁和嚴星雨為你惡,早晚有一場決戰。這些事江湖上無人不知,你的聲名響亮得很。”連四苦笑一聲,道:“可惜我連四仍然是從前的連四。”汪大娘道:“這個我管不著,順我者生,逆我者死,這就是最後的勸告。”她停歇一下,才又緩緩道:“閻曉雅,轉面向著屋子,就算有箭到我身上,也不準動,我擔保你會好好的活著。”連四立刻道:“閻姑娘,你一身武功不比等閒,能逃則逃,千萬莫落在她手。”閻曉雅慢慢轉身一面說道:“我知道逃不過五行神箭的威毒,我仍想活下去,所以我不打算逃走。”連上立刻道:“既然自知躲不過五行神箭,那就只好聽她的。不過以我來想,五行神箭必有破綻可尋,只可惜冷見愁不在此地!”
“颼”一聲勁箭破空聲起處,閻曉雅應弦跌倒,跌她的是一支鈍頭而又包裹幾層布的羽箭,雖然沒有負創血,道卻已被封閉。
連四回頭觀察清楚,才道:“汪大娘,此箭勁道恰到好處,有如初寫黃庭,佩服佩服!”汪大娘道:“你想負隅頑抗呢?或是做個識時務的俊傑?”連四道:“看來只好做俊傑了!”汪大娘發出嘿嘿冷笑聲,道:“好得很,轉身對著屋子,我的箭不會死你。”連四卻沒有動彈,凝眸尋思。
汪大娘不悅地哼一聲,大聲喝道:“連四,你敢違抗命令麼?”她並非虛張聲勢,因為連四被忽然加強森寒箭氣裹住,壓得呼艱難。
事實上每支箭距他遠達七八丈,因此箭上的殺氣不可能到達他身體,他只不過具備足夠偵測能力,那五名箭手無聲拽滿勁弓準備發,動作雖是隱藏在盾牌後,連四卻偵查出來,所謂箭氣壓力,便是由此而來。那些武功較差的人,則非等到勁箭離弦能發覺,只是為時已晚無從扭轉被殺的局勢。
連四大聲道:“汪大娘,你們的五行神箭威勢非同小可,我正在想你們出道以來可曾失手過?”汪大娘道:“從無此一。”連四道:“那一定是從未遇到高手?”汪大娘冷笑道:“你是不是高手?”連四道:“我不知道,但如果過得你這一關當然就是了,你敢不敢讓我試一試。”汪大娘道:“你忘了反面的結果麼?如若過不了這一關,你就是死人。”連四遲疑一下,才道:“我知道,誰能夠忘記死亡呢?我只要求一件事,給我一把刀。”汪大娘笑道:“你為何不要求多加一面盾牌?”當然她只是沒收嘲椰榆連四,決不是真心建議他作此要求。
連四道:“我要一把刀的要求絕不過份,汪大娘,難道你會不明白?”汪大娘笑聲忽然中斷,像被人扼住咽喉那麼突然,要是世上有人決定憑仗一把刀抵擋“五行神箭”這場決鬥本不公平,當然要求一把刀決不過份。
她沉默一會,才道:“加一面盾牌,我說真的。”連四抱著拳道:“多謝,但一把刀就夠了。”她從盾牌後扔出一把刀,掉在連四腳前數尺之處。”連四並不立刻撿起來,說道:“奇怪,好象隨時隨地都有人準備一把刀給我。”汪大娘訝然問道:“你說什麼。”連四搖搖頭,緊一緊帶,然後踏前俯身拾刀,但當他直起身子時,雙腳已回到原位,並沒有改變位置。
汪大娘道:“這一手很漂亮,看來你真有點資格可以試一試我神箭的威力。”連四將刀很隨便地在帶上,說道:“我閩南連家拔刀訣世代相傳,講究拔刀如閃電,刀劈似毒龍,但近二十的來已絕跡江湖,恐怕你們都不曉得。”汪大娘道:“謝啦,我的確從來未聽見過閩南連家拔刀訣之名,只希望你不要刀劈似死蛇就好了。”大地一片寂靜,一切風搖樹動蟬嘶鳥鳴的聲音都從這七個人耳中消失,因為現在他們只聽得見有關這場拼鬥的聲音,其他的都摒諸耳外。
連四一點情波動都沒有,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拔對壘,賭注是他一個人的命,但他卻能夠冷靜得有如冷川,既不驚慌,亦無懷疑。
現在他沒有工夫沒有閒情尋究何以自己能冷靜之故,世上往往如此,當你忽然發覺已經面對著可怕情勢時,反正逃避不了或者不想逃避,你會像局外人一樣冷靜注視情勢發展,你會盡力去做,完全不似在事前考慮之時那麼多顧慮和恐懼。
汪大娘那塊盾牌後面傳出一低沉的鼓聲,開始時一下一下咚咚而響,突然變得繁密如驟雨,一輪急鼓之後,節奏又緩慢下來。
縱然是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也能到鼓聲好象是哀悼的輓歌,又像是嚴肅葬禮正在舉行,又或者是一種深沉悲哀的儀式。
連四忽然知道一件事,那是隻要鼓聲能傳播得到的範圍,都是五行神箭殺傷程之內,此一含有理論的事實,卻只有連四心靈中一閃即逝,既不停亦不會引起其他聯想推論。
他身形筆直,眼神深邃湛亮,紋風不動如石像,偏又覺得到是有生命的活力無窮的石像。
第一支箭颼一聲出,竟是向天空飛逝,但此箭卻有如火器的藥引,點燃後便引發繽紛五彩的爆炸。
在繁密鼓聲中,箭飛如雨,每一支箭都帶著劃破空氣的嗚嗚聲,使人心悸神搖。
箭身的顏分為“紅、白、黑、青”四種。
連四在一陣箭雨中,居然連手指頭也不必動,因為每支箭都是掠身而過,原來目下只有四名箭手發,他們分作四方,連四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