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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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狂野的一夜，試了各種場所和姿態，風雨一場；但天亮時，湯子？卻頂著兩個黑眼圈，面黃肌瘦地躺在上。

他快死掉了！

卉琳靠坐在頭櫃前，點了菸，著，平平淡淡的說:“縱慾過度，小心腎虧！”她說完話，撿起地上的衣服，意興闌珊地往浴室去。

湯子？眸中銳光一閃，快速地抬頭，辯道:“我沒有！昨晚…是意外…”話到最後，他自動消音，低頭看著被單下的兩間，他煞是愁眉苦臉。

一點都硬不起來…

“這下子，英雄也變狗熊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氣得拚命捶。

市立醫院泌科“五十七號，請進！”護士小姐拿著病歷資料，站在會診門口大聲叫著。

握著掛號單的病人，從椅子上站起，垂頭喪氣的走進去。

“湯子？先生嗎？”主治大夫問，他是一位極具權威的老醫生，正架起老花眼鏡看著病歷上的資料。

“是。”他勉強提起神。

“健保卡，謝謝。”護士跟他要，順便盯了盯他的五官長相。哇，還真俊！

“今天來看什麼問題？”醫生問。

湯子？出健保卡，不太自在地咳了一聲，看了一眼護士小姐，才勉強擠出三個字。

“沒反應。”他回頭一想，其實也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她們幹這一行的，應該早就司空見慣了，不會…

“唉，可惜。”咦？！

湯子？不假思索地轉向聲音來源──護士小姐。看著她，他的臉先是鐵青，然後通紅；繼而，顏面無光地撇開臉。

哎呀，丟死人了！他用手擋著靠近她那邊的臉側，羞慚不已的想。

醫生臭著臉用筆尖敲他前方的桌面。

“我問你，有沒有受過外傷？”他已經問了第三遍。

“沒、沒有！”他都忘了正事了。

“不舉的現象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又幹咳。

“三天前，在那之前一直正常。”

“年輕人縱慾過度，也會造成類似的狀況。”

“不！我沒有縱慾過度。”湯子？矢口否認。

“我只不過…”主治大夫面無表情地抬眼，等他描述。

湯子？被盯得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我…其實不是真的沒反應，興致達到最高點時，依然可以。但是…當我在對女朋友愛撫時，看著她亂的表情，不知不覺就會將她想像成…另一張女人的臉；一想到那女人…也可能以這種表情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馬上…馬上就軟了下來，再也硬不起來了！”

“那容易。”醫生道。

“真的嗎？”他的神全來了。

“把你自己想像成那一個男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