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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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叮鈴…
風吹動風鈴的清脆響聲,在單龍一按下門鈴的同時響了起來。
馬雅出來開門,穿著洗完澡後換上的白長袍,削肩,間束起,裙襬長及腳踝,披了條彩披巾,一繒一繒微鬈的髮絲,從腦後夾起的髮髻中溜至的雪白頸項。
黑夜裡,如羅馬神話中的維納斯女神,純真中帶著無的,教人屏息。
他幾乎無法移開視線。
這個折磨人的小妖,句句話勾著他的心,每個眼神挑動他的心,偏又不准他心動,說要“戒了他”馬雅倚在門邊,仰起臉,帶著一股難以馴服的驕傲睇著他,似乎要等他說出什麼通關密語之類的話,順了她的心,才願意退開身,讓他進門。
他手中拎著一瓶綁著紫緞帶的紅酒,穿著合身的鐵灰襯衫及黑長褲。襯衫袖口隨意挽上,垂落額前的發後是一雙要將人靈魂人的深邃眼眸。
他凝望她美麗的眸,薄噙著淺笑,彷佛只要如此對視,她就能明瞭他所有想說的話。
她無聲地嚅了嚅,在看不清的暗中,心跳的速度讓她微紅了臉。接過他的酒,轉身逕自走進屋內,他推開前庭的大門,隨之走入。
屋裡還是隻留玄關的那盞燈,空氣中飄浮著幽香,是她的味道。
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聽她在廚房裡拿杯子出的聲音,茶几上還有她未喝完的紅酒。
她拿來杯子,倒杯酒給他,而後一樣窩在她原本坐著的地毯上,距離他兩臂之遙,下巴靠著曲起的膝蓋,雙手捧著的酒杯擱在她細白的腳背上,注視著前方,不發一語。
他飲了口酒,安適地靠向椅背,閉上眼,聆聽悠揚的管絃樂,昏暗中,每個音符更顯立體悅耳。
兩人靜靜聽著音樂,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這真是一種揪緊人心的僵持,馬雅偏過臉,看向他,辦忍不住嘟了起來,帶著埋怨。
“不是要陪我不醉不歸?”他聽見她的聲音,睜開眼,立即笑了開來,傾身拿起酒杯,伸長手遠遠地起身輕碰她的杯子,然後坐回沙發自己灌了一大口。
她輕抿一小口,然後維持之前的姿勢,就這樣靠著膝蓋,側臉看他。
為什麼他總能如此準地拿捏她的心思?
當她憋著氣不跟他說話,他就好整以暇地閉目養神,不問她為什麼,不哄她,一點也不肯讓她趁勢使使子;等她這莫名其妙的怨氣消了,玩興起來了,願意開口了,他又可以馬上換一副心情,準備隨她耍賴的模樣。
“你們全公司今晚都去參加聯誼了?”他問。
“嗯啊。”
“那些參加活動的女士,今晚全都當壁花?”
“呵…”她聽出了他言外之意,拐著彎誇她呢!
“我們只是負責熱場子,哪裡是真的去聯誼,而且今天好多有氣質又知的女主角,每個都很受歡,活動很成功…”
“如果我在場,眼裡只看得到你。”她白他一眼。又來了,又是這種昏人不用坐牢的甜言語。
“其實今晚的男士條件也都很不錯,當然,我有收到幾張留下電話地址的紙條啦…”她作勢要從皮包裡拿出證據。
“小裡小氣的追求方式,那種紙條可以扔掉了。”他長腿疊,靠回椅背,沒將那些競爭者放在眼裡。
他明白她要的不是擁有眾多追求者的光環,而是隻要一個愛她,她也深愛著的男人。不過,這種小女生般稚示威的表情,由她做來很是可愛。
“那你倒是示範一下,你的追求方式有多高明。”她將皮包推回沙發邊,挑釁地仰起下巴。
明知道她想幼稚地展示一下行情,他卻不肯配合美言兩句,當她不想聽他的花言巧語,他就又偏是滿口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