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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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常寂靜的坑中,血河內突然傳來的lang花翻滾的聲響像被擴音器放大了一樣,聽上去既清晰又詭異,我們的神經一下被繃緊到了極限。
“河裡有東西!”我渾身顫抖看向陸大川。
陸大川一隻手拿著手電照著圍欄,一手向後擺了擺輕聲說:“退回去。”我給林仙兒遞了個眼,她過來換下我,和陸可琴兩人架著劉長腿轉身往我們剛走出來的高臺和階梯的旮旯角退去。我拔出刀,眼睛盯著河岸,一步一步倒退著往後走。
河內的聲響持續了一會,突然消失了,坑內更寂靜了,每個人輕微的腳步聲和重的呼聲聽起來都讓我們自己到心驚膽戰。
陸大川扭頭掃了我一眼問:“血河具體什麼樣?”
“我急匆匆看了一眼…”我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說:“大概在護欄下四五米的地方,一片深紅的血直到對面的坑壁。河裡的血是否在動我不敢確定,但血絕對沒有凝固。”陸大川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這裡是個祭壇,有個血祭池沒什麼奇怪的,可廢棄了這麼過年血怎麼可能不凝固呢?”
“別費腦細胞了,也許河裡只是有只小魚在下面呆得懵了,竄出來透透氣。”陸大川瞪著我說:“那你過去看看。”我白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一點不懂的幽默!”從護欄到高臺大概十米左右,我和陸大川退了有五六米,河裡又有了動靜,先是“嘩啦”輕微響了一聲,緊接著就像黃河決堤一樣“譁——”一聲巨響,一個血紅的巨大身影一下從護欄外竄了上來,冒在空中的一截足有五六米高。
我和陸大川也顧不上看清是個什麼東西,回頭連扶帶推幾步把陸可琴、林仙兒和劉長腿按到旮旯角里,才又回過頭去看從河裡冒出來的那個東西。
在兩把手電織的光亮中,我們看見豎在護欄外空中的那個五六米高的身影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怪獸腦袋,它外凸的嘴巴看上去像鱷魚,腦袋卻圓溜溜的像河馬,不過上面既沒兩隻小眼睛也沒兩隻小耳朵,卻長著一些像懶蛤蟆背上的長的那種疙瘩一樣的令人噁心的瘤。
看著那醜陋的頭顱不停地往下滴著深紅的血,我心裡噁心得要死,再看那上下錯著暴在嘴外的不下一米五長的倒鉤型尖利牙齒,我又不寒而慄,括約肌忍不住地直搐。
隱藏在血河中巨大怪物伸出腦袋後便像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對我們照過去的燈光也沒反應,我想它長期生活在黑暗中視力肯定完全退化了,嗅覺估計也因為長期在血中的緣故不靈了,這樣一動不動估計是在用聽覺尋找我們的位置,所以也不敢動彈。
陸大川在野外的經驗比我要豐富得多,他也一動不動顯然也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粘附在怪物巨大腦袋上的血,不停滴入河中發出的“嘀嗒”聲讓我越來越急躁不安,覺到中有一種東西在不斷地膨脹、膨脹…在下去非爆炸了不可,便轉過頭去看陸大川。
陸大川覺到我在動,轉過臉皺起眉頭衝我輕輕搖了搖頭,指了指腳下示意我坐下。
我用輕的不能再輕動作慢慢蹲下來,先用一隻手摸到地面後才坐在地上,然後回頭望了陸可琴一眼,見她被畫花的像個小花貓一樣的臉上也滿是恐懼,抿著嘴極力忍著,心裡一陣心疼。
陸大川也坐下來後,我用食指在嘴裡蘸了點唾沫,在地上畫了個問號,他看到後也伸手蘸了點唾沫寫了個“等”字。
“等有用!”我在心裡說了一句,往手指上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等”字後面接著寫道:不是辦法。他把手指放在我寫的幹得快看不見的“?”上,看著我。我寫了個“引”他搖搖頭然後寫了個“大”又在大褲襠裡點了一“、”
…
他的意思是讓等著,怪物發現不了我們自然會沉到河裡去的。我的意思是這裡是它的地盤,我們肯定耗不過它,得想辦法把它引開,衝過橋,進了那扇門就安全了。我倆你一言我一語在地上寫著,不一會便口乾舌燥吐不出唾沫了也沒能達成共識。
說服不了陸大川,我也不好擅自行動,畢竟配合不好,怒了怪物可不是鬧著玩的。
“等就等吧!”我在心裡說了一句,算是妥協了,輕輕向後挪了挪靠在陸可琴身邊,把她攬在懷裡讓她靠著我睡一會。
看著陸可琴閉上了眼睛,我也閉起眼想讓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血河中的嘩啦聲卻又響了起來,我急忙睜開眼睛向河邊望去,看見怪物巨大的頭顱慢慢低了下來,還以為它像陸大川說的那樣,沒有發現獵物要縮回河裡去了,沒想到它往下沉了一點後嘴巴卻越過護欄伸了過來,看樣子是要爬上地面來的架勢,我再也忍不住了,出聲問陸大川怎麼辦?
陸大川看向我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了。
我指著怪物說:“它都要上來了,你還讓等!”陸大川咬牙切齒地小聲說:“你小子再囉嗦,我現在就把你丟過去。”我也有些火了,話還沒出口。陸可琴說:“你們別吵了,快看它張開嘴了…”我和陸大川頓時不再掙了,閉嘴一起看向怪物,只見它的嘴巴就像一個倉庫的電動門一樣,緩緩地張開了,並越來越大,張到足能開進去一輛轎車才停了下來。看著它那上下兩排鋒利的巨齒和寬大的像一條馬路的血紅大舌頭,我頭皮發麻,心裡想這龜孫是向我們示威呢,還是等得困了打個呵欠?
還沒等我琢磨明白,怪物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我的想法是多麼的不靠譜。因為面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力,我們股底下像被裝上了輪子一樣,貼著地面向著怪物的大嘴就滑了過去。
我們都沒想到怪物會來這麼陰的一招,所以一點防備也沒有,轉眼就向前滑了兩三米,頓時我們就亂套了,一個個“嗷嗷”叫著調頭往後爬,可是力太大,地面又滑,我們股轉過來的,不管怎麼用勁身體還是在往怪物跟前滑…
急得我大吼:“誰告訴我現在怎麼辦?”陸大川大喊著回應:“都別爬了,抱成團,用刀尖抵著地面!”我們幾個人攤開四肢爬在地上,驢打滾緊緊靠在一起,相互抓著身體和衣服,我、陸大川和劉長腿三人用刀尖死死抵住地面,刀尖摩擦得都冒火化了滑去的速度也只是稍微慢了一點點。
“不行啊!這龜孫的力太大了,還有沒有汽油,點著火燒它狗的喉嚨…”我一句話沒說完,我們又滑出去兩三米,覺身體都脫離地面飛起來了“快呀!”
“炸藥——”劉長腿哇哇大吼道“大川,我揹包裡有炸藥!”
“狗的不早說!”陸大川放開我們,撲到劉長腿身上,一刀給他包直接劃開個口子,伸手進去摸出一卷炸藥“!還是定時的。”我一下想到石橋盡頭的門,叫道:“有幾個?不要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