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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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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顏趴在榻邊,抬著一雙晶亮的杏眸睇著沉睡的男子,調皮的伸出纖手輕翻著他未綰起的檀發,然後又輕輕地移到他濃飛的眉、深邃的眼窩、直的鼻樑,緊抿的薄、堅毅的臉部線條…

他的皮相真是不差,俊美得讓人找不出任何瑕疵,也莫怪營裡的兵卒皆以為她會沉在他的美相之下。

哼,以為她是第一次見著俊美的男子嗎?

帶他回來不過是想確定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馬,為何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邊界;他到這兒來,到底是圖些什麼?

照道理說,此時正是征戰之際,在荊州一帶便有三大兵馬在爭奪著中原重地,這個時候有誰會晃到益州邊界?更好笑的是,他身穿戎裝卻彷似不會騎馬,居然自馬上摔下!

身為武將怎麼可能不會騎馬?

可若是文官的話,又怎會到邊界勘察?

他到底是誰呢?

長得一副斯文惑人的模樣,令人很難猜想他一旦張開眼之後,皮相會是如何的懾人。

她現下對他可是有興趣得很,不只因為他異常的俊美皮相或他不明的身分,還有一股很奇異的覺,彷佛他的出現可以為她枯燥乏味的生活帶來一點趣味。

不過那也得等他醒過來才會好玩。

可他一直在睡,而且一連睡了三天三夜,彷彿一直都在沉睡,一點都不想醒來似的。

“喂,你還不醒嗎?”軍醫看診之後,明明對她說過,他不過是摔傷罷了,倘若無誤的話,這幾便會醒過來,為何他連一點要清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難道是他一點都不想醒來嗎?

那怎麼成!

近來毫無戰事可言,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嚴守邊界,簡直讓她無聊到快要抓蟋蟀互鬥了。

倘若他再不醒來,那她帶他回來這裡,豈不是費軍營裡為他付出的葯材和食物,更讓她白睡了兩天的地板?

這地板可真是黃土哩,倘若不是隔了兩層厚氈,她還真不敢躺下哩!她可是為他犧牲頗多,他怎能不醒來!

“如果你再不醒的話,我可要用我自個兒的方法叫醒你羅!”她語帶一點恐嚇意味,可惜的是,他顯然絲毫不受威脅,仍是一逕地沉睡。

朵顏微挑起柳眉,噘起粉杏,思忖著要如何喚醒他。

到底要怎麼做呢?

咬他?捏他?擰他?抓他?

好像都不是好辦法!

可倘若除去這些辦法,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畢竟她平時總是獨來獨往,壓兒不懂要怎麼與人相處。

哼!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自個兒的親孃,也只見過爹兩次,其他的兄弟姐妹更不用說了。他們各自在自己的宅院長大,她見過最多次的八成是大哥吧!不過…她不喜歡大哥,壓兒不喜歡大哥。

她想做什麼事,喜歡由自己作主,不想依附他人的想法,更不習慣他人命令她,只是礙於身分,她這個卑下的偏房之女,連坐在爹身旁的權利都沒有;不過如今她可是所有兄弟姐妹裡頭,擁有最高官銜的人。

這也是她和那些養尊處優的兄弟姐妹們不同的,可倘若她沒有這一身武藝的話,益州八成也沒有她容身之處。

天下之大,卻找不到屬於她的地方。

倘若離開了這裡,她又該往哪裡去?

她不怕處在亂世之中,可怕的是,天下之大,竟找不到可以讓她容身的地方,也找不到需要她的人。

爹現下需要她是因為她尚有利用價值,倘若她沒了利用價值,就怕連她想待在這裡,他也不允吧!

突如其來的呻聲瞬間拉回朵顏飄遠的心神,水靈靈的大眼一轉,飄回一直未清醒的人兒身上。

“喂,你醒了嗎?”朵顏綻開一張無害的笑顏,纖纖玉掌毫不客氣地直往他俊美的臉上落下巴掌,一下急過一下,一下比一下用力,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要把他喚醒,反倒有點要殺人的嫌疑。

“別打了,再打我就真是醒不過來了…”他無力地抓住那隻在自己臉上這次的柔荑,臉上博來熾熱麻辣的覺,而這種覺,他敢保證絕對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

他總覺得自己好似在茫的空間裡走了很久似的,耳邊總是聽到有人在說話,嘰嘰喳喳得像只安分不了的小黃雀,吵得他不得不循著聲音來源走,孰知愈是接近那聲音,身上的痛更是清晰;最荒謬的是,這聲音的主人居然熱情的賞了他幾個熱辣辣的巴掌。

他該謝她嗎?

還是先等他把一切事情搞清楚再說吧!

“嘿,你總算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醒了呢,所以我只好用最魯的方法讓你保持清醒。”她說得好不委屈。

嘿嘿,他總算清醒過來了,她可以讓他當她的貼身侍衛;不過還是得先把他的底戲摸清楚才成,否則若是引狼入室的話,她這個邊疆校尉可是難辭其咎的。

唉,倘若他真是敵軍的話,那真是可惜了他這一張俊臉!

“這裡是哪裡?”他艱澀地睜開眼眸,環顧著四周,頓時被眼前所見震懾住,那震撼的程度強烈到連他自個兒都無法理解。

“你應該先向本座報上名來。”朵顏仍是笑開了一張臉,然眸底的寒鷺和威戾卻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本座?”那是什麼東西?

敝了,他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何她說的話他硬是聽不懂?

“你該不會連到這兒來做什麼的都忘了吧?”朵顏微挑起眉,眯起麗眸審視著他一知半解的神情。

他該不會是摔壞腦子了吧?

總覺得他的神情有點古怪,彷彿聽不懂自己所說的話似的。若是摔傷了身子,只消靜養數天必會好轉,但若是摔傷了腦子…那可就很難說了。

不過這對她來說,倒也可以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她可以不用動手殺了他,畢竟她真的喜歡他那一張臉,他實在俊得有點特別,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

好吧,就算他沒有摔傷腦子,也要他假裝是摔傷腦子,唯有這個辦法,她才能夠正大光明地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我…”他很努力地回想著,可想了老半天,別說是他到此地的目的,就連這裡是哪裡他都想不起來,又怎麼會知道他到這個地方做什麼?而最可怕的是,他竟連自個兒的名字也想不起來。

他到底是誰?

總覺得有幾分古怪,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彷佛他壓兒不屬於這裡,這兒不是他應該存在的地方,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覺。

看看這裡頭的擺設,他居然沒有半點;別說是,他甚至還覺得有一種很奇妙的陌生在心底暈開,然此時的他卻想不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此外,他還很想知道,現下到底是什麼時候?不,或許他該問現下是什麼年代?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在看到她時,這個問題便浮現在他心頭。

“你該不會忘了自個兒是誰吧?”朵顏微挑起眉,難以置信事情真的被自己猜中了,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說自己運氣好?

“我…”不行,他覺得腦袋裡頭一片混亂。

“這該死的狗奴才,你真是把本座的事給忘了?”朵顏瞧他皺擰了眉苦心思付的摸樣,只能故作威嚴的大吼了一聲,倏地自榻邊站起身,斂起笑的麗顏不怒而威。

“狗奴才?”他皺起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奴才?他是一個奴才?而且還是她的奴才!

為何他會有一種被欺騙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