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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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志的頭顱垂低著，那摸樣就如同一個知道自己犯錯了的小孩般，垂低的視線瞄了眼還兀自昏死的雲嵐，腦海中忽的閃現一個念頭。

要是現在躺著的是自己，那該多好。

若蘭這一叫，眾人大有幡然醒悟，頗有佛家所說的頓悟之狀，齊涮涮的就將眼神毫不栗的投遞到了袁志的身上，袁志覺臉頰火辣辣的，有些紅。

但！

若蘭在，他不敢造次，更加是因為這次卻是是他做的有幾分過火。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若蘭眼神一掃，眾人不由受到了冷意，聲音很是冰冷。

一時間靜若寒蟬。…。

“袁志，你說！”若蘭似乎惜字如金，平裡頭，她就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更加不用說此時此景了。

“這個~~這…！”袁志口齒變得不靈活起來。

“咳咳！”倆聲乾咳，羅虎經過片刻調息，已經從心悸的狀態中調整過來，奈是他皮厚糙，硬抗下掌心雷，受傷也是在所難免，所幸有了那須彌氣罩，不然！現在恐怕已經不能站在這裡說話了。

“若蘭師姐，這事是那雲嵐挑釁在先，作為內閣弟子，竟然對一外門弟子下手，還妄圖取人命，若非我及時趕回，蕭沐雨那小子，恐怕就要被攔倆段了！”

“什麼！”若蘭突然出聲，臉一變，羅虎一愣，而袁志也是驚疑的抬起了頭，瞧向了冰山般的若蘭，讓他十分意外的卻是，此刻對方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關切，這是若蘭這個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會有的表情嗎？若蘭師姐不是一直只尊崇強者嗎？。

“想不通了！不就一個外門弟子嗎？怎麼會如此關心！”袁志心中暗自想到，而若蘭對於蕭沐雨的關切之心，也讓貝德斯用怪異的眼神多瞄了幾眼蕭沐雨。

“蕭師弟，你沒事吧？”若蘭眼神瞧向虛弱的蕭沐雨，關切出聲。

蕭沐雨其實也只是全力施展了劍二十一，虛脫過去罷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體內的真氣已經得到了運轉，身體已無大礙，不過虛弱、狼藉了幾分。

蕭沐雨眼皮下垂，上的是若蘭一臉的殷切之情，沒有多想，心中只覺暖暖的；“謝師姐惦記，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一旁的貝德斯嘴動了番，話到了嘴邊卻沒有吐出，相信一切是非“自有公斷”什麼公斷，那都是開玩笑的，不過他已經從剛剛若蘭的反應，看得出若蘭對蕭沐雨至少還是很上心的，既然上心那就好辦了，沒有對敵人落井下石他就算是已經良心發現了。

“嗯！”若蘭朱微啟，輕一聲，轉過頭，卻再次恢復了冰冷。

“袁志師弟，作為眾師兄長，任憑師弟胡鬧妄為，險些鬧出人命，你竟不聞不問，不加勸阻先擱淺一旁不語，對自己同門師兄弟，竟然使用掌心雷此等威力強盛的符篆，莫不成，你與羅虎師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定要決出生死不可？我歸雲宗弟子難道就是如此相互殘殺？”聽得出，那絲絲冰冷的語氣中充滿的是怒火。

一席話說的袁志啞口無言，臉更是覺到火辣辣的，被對方當著如此多的外門弟子當面訓斥，真是比爆打他一頓還要來的難受，很想反相譏，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只是將下緊咬幾分，那摸樣嘖嘖…

若蘭可謂是歸雲弟子第一人，至於大師兄歐陽無忌，可以說沒人把他當做同輩的來看待，他是歸雲宗第一天才，不久就要面臨四九天劫，那可是一個坎，一旦突破，更加是實力直歸雲七老，二代弟子八人本就是望塵莫及，除卻歐陽無忌，這若蘭不但是二師姐，而後還是掌教乾元子之女，袁志背後有著乾坤子當靠山又如何，除非是禮正了，不然在沒有撕破臉面之前，他本不敢造次。

冰！寒也！

若蘭私底下能被稱做冰山美人，本就不平易近人，此刻一番言語，在場眾人莫不受到沁人心扉的寒意。

蕭沐雨大是頭痛，自己剛到歸雲宗就得罪了莫焰，此刻又接連的得罪雲嵐、袁志，不是他怕，只是他不想給自己惹起無端的禍水。

蕭沐雨青衫一擺，微挪半步，出聲道；“若蘭師姐，此事因我而起，袁志師兄等人也是緣於指教，一時控制不力，此事就此擱過吧！”他說的不卑不亢，這話出自他一個外門弟子口中未免顯得唐突，但是偏偏眾人卻是覺到合情合理般，絲毫生不起唐突的覺。

袁志聞言頗有意味的瞧了眼蕭沐雨，心中沒有絲毫的之意，要不是他，自己今會如此出醜？

若蘭眉頭一皺，知道蕭沐雨不想惹事，自己也不好捏著人家的尾巴不放，依舊冰冷道；“此事我自會上稟掌教，一切自有掌教定奪！下次若再起私下殘殺、內鬨者，我定會親自出手教訓！”話雖像是對著眾人說，但是眼神卻是瞥向袁志，其中蘊含的意思清楚不過。

“沒事，我先走一步！”袁志夾帶昏死中的雲嵐離去，十分快速，他本沒有臉面在此多留一時半會了。…

狂風暴雨過後，自會有平息的一面，就如同鏡中水月，只有那地面殘留的裂痕提醒著先前的一幕…是真實發生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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