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巴大亨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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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也配!”莊幼雄已連攻十幾劍,連人家衣角都沒沾上,但狂傲仍未減半分,揮劍如飛,劈出劍風絲統作響。
巴大亨握鞭在手,心裡還在猶豫難決,但看對方全無退意,也氣了起來,暗忖妹妹如此橫蠻,還不是做哥哥的寵壞了的。
心意一訣,蜈蚣鞭當作劍使,一聲朗嘯,先腮高丈餘,一個反衝下來,劃出十二式中首一式。
也見一片銀光廣及丈餘,周遭黯然失。
蜈蚣鞭共有一百個小節,在這一揮之下互撞出震人心魄的聲言,莊幼雄粉臉變了顏,不待銀霞壓頂,已連蹬兩步倒退丈餘。
巴大亨一招落空,自覺不為己甚,鞭梢一垂,從容道:“小妹既肯收手,小可也願化干戈為玉,敬請賢兄妹登舟蒞酌,如何?”莊幼雄“哼”一聲道:“誰要吃你的東西,總有一天要吃你的!”接著,喝一聲:“走!”縱步如飛而去。
莊少雄長嘆一聲,由懷中取出一件東西擲向趙細細腳前,默默無言,同頭奔去。
巴大亨楞住了,卻聞趙細細帶著哭聲叫道:“等一等,這個還你!”然而,莊少雄仍是頭也不同,走個無影無蹤。
巴大亨嘆息回頭,見趙細細一聲厲笑,將手中一物向石上猛擲,忙道:“哇,姑娘何必如此?”趙紙細氣得大哭道:“他把英雄花還我,留著這個作夜度資嗎?”巴大亨這才知道她說的是莊少雄給他的定情之物。
不錯,趙細細雖是雛,也有她自己的人格,對方不要英雄花,怎好還留下對方的定情物?
但他將那件東西攤在石上,雖然響起“當”一聲,而且又跳起二尺多高,卻是沒被砸碎。
巴大亨好奇地撿起來一看,不失聲道:“這個鴛鴦血玉訣!”趙細細厲叫道:“什麼訣也不要!”巴大亨正道:“姑娘何必如此?莊兄只是因有妹妹在場,不得不暫將英雄花奉還,並非決絕而去,小可相信他訣非無情,姑娘保留此物,定有團圓之。”趙細細不假思索地恨聲道:“他要有你這樣心腸就好啦!你只顧替他說好話,沒想過當時他的妹妹已走了,他後來才把英雄花擲還我!”巴大亨接口道:“莊兄還英雄花之前也曾嘆息過來。”趙細細道:“誰知他懷什麼鬼胎?嘆息若能說是同情別人,我可以整年嘆給你聽,做戲嘛,誰能說他不是嘆息高攀不上你。”巴大亨搖搖頭道:“小可決不這樣想。”趙細細道:“你太輕信別人了,莊幼雄為什麼惡狠狠要殺你?”巴大亨一想回頭,不心頭微懍--莊幼雄不是說過要自己賠命的話嗎?究竟要賠何人的命?
自己除了在拂雲山莊和在記來居棲上殺過黑鷹兇徒,從來沒殺過任何一人,賠命?除了賠兇徒的命,還能賠誰人的命?
當時曾經問過,莊幼雄也坦然承認,若不是為黑鷹兇徒報仇,自己又不曾得罪過她,憑什麼發那樣大的狠勁?
再想同拂雲山莊那夜,自己被兇徒窮追,莊少雄忽然現身相助,說什麼“認劍不認人”
“上方劍斬惡人頭”那夥兇徙立刻退去。
若說莊少帷不與兇徒同夥,兇徒訣不致於輕易放手,若說他與兇徙同夥,為何又替自己解圍?
趙細細見巴大亨沉不語,輕輕一嘆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是百年身。’我已誤了自己,你不可濫自誤了。”巴大亨澈地道:“姑娘此言,小可當銘志五哀,但小可決不敢疑莊兄一番好意。”趙細細微愕道:“有什麼好意?”巴大亨道:“他曾替小可解圍。”趙細細詫道:“你再說詳細些。”巴大亨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先回彩月姑娘…”那知目光一掠之下,卻不見了侯芷,急叫一聲:“芷弟!”趙細細和彩月也急同目搜尋,也不見侯芷的身影。
巴大亨急道:“哇,不怕死的傢伙,他一定冒險追去了,姑娘先收回玉訣,我…”趙細細堅訣地喝一聲“不”接著道:“我不要這塊骯髒的東西!”巴大亨將玉訣伸到彩月的面前,陪笑道:“請姑娘替…”彩月不待話畢,一搖玉首道:“你想害死我嗎?”巴大亨愕然道:“這話怎說?”彩月道:“鴛鴦血玉訣乃武林奇珍,多年來不知引起多少爭奪,我藝不足自保,若收下這塊玉訣豈不害死了我?”
“庶民無罪,懷璧其罪。”彩月說的沒錯,她自知藝業不足保那武林奇珍--鴛鴦玉訣,但趙細細又堅訣不願收回,可伸手出去的巴大亨深尷尬。
忽然,他靈機一動,啞然失笑這:“哇!我不怕死,既是如此,小可暫時保管,將來再託卿卿轉。”趙細細冷漠地道:“她拿來我照樣摔掉。”巴大亨認為她只是一時氣話,想到由趙卿卿轉總不失為良策,笑收起玉訣和蜈蚣鞭,拱手說了一聲:“再見有期!”立即向莊氏兄妹走的方向疾追。
星月在天。
夜風飄拂。
一條獸衫少年身影在夜幕中衝風破霧,疾走如飛。
正是甫與趙細細、彩只言別的巴大亨,但因他恐怕侯芷涉險,一開頭就全力施展輕功,頃刻間已走了數里之遙。
蕩地,身後傳來嬌的呼聲道:“巴公子,等等我!”他聞聲猛一提氣,別住那股衝勁,擰轉身軀,卻見趙細細由十幾丈遠處奔來,不詫道:“姑娘還有何事?”趙細細奔到近前,擦捺額頭汗珠,嬌道:“你走得太快了,害得我氣幾乎都接不過來。”巴大亨見她得幾乎語不成聲,微笑道:“哇!姑娘早招呼一聲就好了,歇歇吧,有話慢慢說。”趙細細嫣然一笑道:“慢慢走吧!”她徐徐向巴大亨要追的方向移步,接著又道:“我不敢耽誤你追尋侯芷的時刻,一方面也想看看你的輕功到底多訣,所以沒有招呼你停下,不料你走的像一支怒箭,一下子就把我拋撇老遠。”巴大亨不疾不徐走在她左側,接口問道:“姑娘究竟有什麼急事?”
“沒有事。”趙細細道:“我只是擔心你會出病。”巴大亨泰然道:“謝謝姑娘關心,但小可還懂得照應自己。”
“不。”趙細細一搖玉首,笑道:“任何人都有你這種自信,但又常常自,你太相信別人,將來吃虧不少,你從來沒想過自己暴了身份,前些時候為了拂雲山莊而殺了不少黑應兇徒,這事一定傳到黑鷹令主耳裡,不知派出多少高手伺機擒殺你。”她每一句都擔心關切,令巴大亨起了由衷的,肅容道:“小可謹受教了,不過,小可也知與黑鷹令主結怨已深,是以時時警惕。”趙細細點頭道:“時時警惕是對的,但你如何警惕,說來聽聽。”這一問,可把一個初出茅廬土毫無機心的巴大亨問得啞口無言,想了半晌才道:“小可一時也無法舉例說明,只能說對於有關人、事、時、地、物時刻留心地的變化就是警惕了。”趙細細撲嗤一笑道:“說的固然是對,但你做起來卻是不易,尤其你對於人過份相信,怎樣保持得對人的警覺?”巴大亨正道:“哇!人無信不立,怎好對人不信?”
“真是書呆子。”趙細細微翹櫻道:“你信不信我?”
“信!”巴大亨毫不猶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