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對飲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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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詩走得並不快,沒多久便再次見到了她嬌小的背影。望著她有些豐滿,卻不失嫋娜的背影,天澤心中如注沉鉛。
姬詩雖然生長在富貴之家,卻並沒有像其他富家女子一樣享受家人的嬌寵。如果她父親沒死,她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至少她有父親寵著,愛著,保護著。當時他完全可以讓姬無茅多活一段時間,等姬詩出嫁以後再殺他。可是他沒有。想到這裡,天澤對姬詩充滿了愧疚,同時,也對堅強的姬詩充滿了同情與讚賞。
姬詩並沒有往村莊密集的屋舍裡走去,而是在岔路口折身,向著人煙稀少的樹林走去。
天澤十分好奇,怕驚動了她,不敢出聲,悄悄尾隨其後。
一進入樹林,姬詩的腳步就開始變得急促,小樹林並不大,只一兩百米就到河邊了。河邊停靠著一隻小船,船上已經升起縷縷炊煙。
姬詩挽著菜籃,加快速度,向小船急奔而去,嘴裡高聲叫道:“厲大哥,我回來了!”這時從船裡鑽出一個人來,五十來歲,兩鬢有些斑白,一臉慈祥地看著飛奔而來的姬詩,笑道:“買這麼多菜啊?我們吃一天都吃不完。”
“格格,吃了這麼久的魚,也該吃點蔬菜清清腸胃了。”姬詩像個小女孩似的跳到船上,將菜籃子放進船倉裡。
厲康面苦澀,嘆道:“都是厲大哥不好,讓你跟著我受苦了。你也老大不了了,就沒想過要找個好婆家嗎?”姬詩聞言一怔,背對著厲康的身子顯得有些僵硬,良久,悽楚地說道:“詩兒願意永遠跟著厲大哥,照顧厲大哥。”厲康望著姬詩的背影,黯然道:“我已經老了,你還年輕,我不能耽誤了你的青。”姬詩突然轉身,奔過來緊緊抱住厲康,泣淚漣漣,道:“不,厲大哥,你一點都不老。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怎麼能狠心說出這樣的話,丟下詩兒不管呢?我哥哥死了,我現在已經沒有親人了,你就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我不要再離開你…”厲康輕撫著姬詩的秀髮,面帶愧疚地說道:“都怪厲大哥沒能耐,沒能讓你過上好子,跟著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姬詩哭道:“詩兒一點都不苦,苦的是厲大哥。”天澤在樹林裡聽到兩人的對話,搖頭嘆息不已。原來他們為了逃難一直飄泊不定,居無定所。等兩人終於在相互的安中情緒歸於平靜,默默回到船倉。天澤才緩緩從林中走出,大模大樣地來到船前。厲康初見天澤,警惕地鑽出船倉,將姬詩護在身後,喝道:“來者何人?”天澤不先說明來意,淡然笑道:“何必如此緊張?此船不渡人麼?”厲康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差點惹來懷疑。若是遇上五星魔宮的人就慘了。
他稍稍打量了一下天澤,見他穿冠整潔,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神態自若。像是習武之人,卻又無氣息外溢,心中狐疑:若非習武之人,豈能有如此氣度?若是習武之人,那麼此人高深莫測,委實驚人。
天澤見厲康望著自己面疑,不再逗他,笑道:“厲師叔,我是天澤呀!認不出我來了?”
“天澤?”
“白天澤!”天澤點頭道。
厲康驚喜地望著天澤,跳下船來,道:“你真是天澤?”他圍著天澤,上下打量著他,突然問道“你的酒壺呢?”天澤為了減少麻煩,將酒壺放入了介須袋,此時見厲康問起,忙從介須袋裡將酒壺掏出,如變魔法一樣,出現在手裡。
厲康雖然沒有介須袋,但是還是知道介須袋的神奇,因此並不覺得詫異。他見到酒壺,才完全相信眼前這位少年就是天澤,用力拍了拍天澤的肩膀,高興地笑道:“真的是天澤!哈哈,都長這麼高了。”
“哈哈,厲師叔還是那麼年輕有力!”天澤也開心地笑道。
“哈哈,我已老了,落殘陽,哪比得上你這朝升的太陽啊!”厲康望著天澤的酒壺,笑道“這裡面還有酒嗎?今天咱們喝個痛快,如何?”天澤知道厲康一定很久沒喝酒了,說到酒時,兩眼放光,不由笑道:“好啊!咱們叔侄今天就痛飲三百杯!”
“行,就看你酒壺裡有沒有三百杯了,哈哈…詩兒,你出來看誰來了?”厲康興奮地喊道。
姬詩早在船裡聽見他們的對話了,只是不想打擾他們,所以沒有現身。
此時聽厲康喚她,從船倉裡走出來,看到天澤,眼前一亮,沒想到當年救她的那個孩子如今竟然長成了眼前這位俊美不凡的少年。
她見過小時候的天澤,知道小時候的天澤人小鬼大,還有些“蠻橫”硬著自己喝酒,還強行點了自己道。但是聽到厲康說完天澤的事情之後,心中又充滿了好奇與,是他不顧一切地救出了自己,為了她,天澤連自己父親都顧不上,更是險遭五星魔宮毒手。
儘管天澤的年紀比她小,姬詩還是十分有禮地朝天澤盈盈一拜,柔聲道:“姬詩見過恩公!”天澤微微一怔,回頭看著笑容滿面的厲康,明白過來,抬手虛扶道:“姐姐何必多禮呢?都是自己人,叫我一聲弟弟就行了,叫恩公多彆扭啊!”姬詩聽著這一聲“姐姐”心裡淌過一股暖,臉上綻開出一朵紅雲,道:“我的命是你救的,叫聲‘恩公’是應該的。”
“這聲‘恩公’叫著生份得很。如果按輩份的話,我還得叫你一聲姑姑呢,不過你這麼年輕,叫姑姑都把你叫老了,還是叫你姐姐好,你不會介意吧?”天澤笑道。
姬詩聞言,羞赧一笑,道:“恩…弟弟真會說話,詩…我哪裡還年輕啊!”
“哈哈,詩兒怎麼會不年輕?走,我們上船再說!詩兒去兩個小菜,我去河邊條魚上來!咱們好好喝一杯。”厲康笑道。
天澤笑道:“不用麻煩了,隨便炒兩個小菜就行了,我來時就吃過了。”厲康道:“不麻煩,這裡就是河,條魚易如反掌。”說罷,手拿叉子,看準了,往河裡猛地一叉,一條兩斤多的鯽魚便被刺穿了腹部,牢牢地串在叉子上。
厲康麻利地用刀子刮掉魚鱗,用河水清洗乾淨,放進了桶裡。接下來,姬詩便開始做紅燒鯽魚了,手法練,可見他們過這種子已經很久了。
天澤見一條活生生的魚轉眼間便成為盤中佳餚,不嘆不已,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如果這魚能多點警覺之心,也不會如此輕易被捕了。
而如今,他們就是這河裡的魚,五星魔宮就是船上捕魚的人。如果他們不提高警惕,終難逃出他們的魔爪。他與厲康對面而坐,問道:“師叔你們一直住在河邊嗎?”
“也不是。我們在山裡也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外面風聲淡了,我們才轉移到河邊來了。為了求生,我武功沒啥長進,捕獵捕魚的本事倒是長了不少。哈哈!”厲康道。
天澤見厲康擺出三隻碗來,會意一笑,掏出酒壺,倒出一顆米粒大小的酒丸來,託在掌心,道:“想不想嚐嚐我的新酒?”厲康見酒丸雖小,卻異香撲鼻,不覺食指大動,眼放光,腹內傳來一陣“咕咕”的聲響。他尷尬一笑,道:“酒蟲已經開始在鬧了,你就說這酒怎麼喝吧?”
“取個壇來!”天澤笑道。
姬詩本來在做菜,這時聞到酒香,也不由好奇地回過頭來。雖然她知道天澤好酒,隨身總帶著酒壺,但是沒想到天澤這次帶來的酒竟然這麼香。就連不大喝酒的她,也不由嘴饞了,想試試這酒的味道。
而且,她也很好奇這次天澤將會變出怎樣的魔法來,讓米粒大小的酒丸變成足夠三人喝的酒。
她動作利索地將炒好的菜盛在盤子裡,從船倉裡取來一個空壇,裡面還殘留著一點酒味,是比較劣質的燒酒味,有些沖鼻。
天澤接過酒罈,將酒丸放入裡,然後用蓋子將酒罈封住。
厲康好奇地看著天澤輕緩優雅的動作,惑不解地問道:“不用加水嗎?”他本以為天澤會將酒丸融解在水裡的。
天澤搖頭笑道:“加水做什麼?加水的酒有什麼好喝的?”過了一會兒,天澤笑著示意厲康去打開壇蓋。
厲康捧過酒罈,本來很輕的酒罈竟然一下子重了很多,厲康狐疑地看著天澤,緩緩將壇蓋掀開。一股濃郁的香酒撲鼻而入,醉人無比。
姬詩還沒喝酒,已如醉酒般,臉紅潤,甜甜一笑,讚道:“真是太神奇了,簡直就是仙酒啊!”厲康哈哈一笑,和道:“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飲啊!”天澤笑道:“仙酒也不一定這麼好啊。你們可知這酒是用什麼釀成的?”厲康好奇心一長,嚥了回口水,問道:“用什麼釀的?”
“這些酒所用的材料全都取自龍身上。一顆酒丸,能添十年功力。而對於不會武功的姐姐來說,這顆酒丸,能讓你年輕十歲。”天澤笑意漸濃,看了一眼姬詩道。
姬詩芳心顫動,能年輕十歲,這對於一個愛美的女子而言,具有多麼大的引力啊?她動地問道:“真的嗎?真的能年輕十歲?”酒還沒開始喝,她已經好像置身夢裡了。
“那是當然。不過,這酒酒力太強,只能小酌,不能牛飲。”天澤用小杯換掉大碗,給每人倒了一杯。
芬芳四溢,厲康與姬詩兩眼放著光芒。
厲康道:“詩兒,快去端菜過來,咱們三個好好喝上一鍾。”他再次嚥了咽口水,肚子響得更厲害了。
姬詩抿嘴一笑,起身離座,將菜端了過來,然後動作優雅地坐了下來。
三人舉杯對飲,姬詩只是小抿一口,臉上再次升起兩朵紅雲,像映朝霞,美麗動人,微微低著頭,淺笑著,無限風情在這一刻悄然展。
似羞還羞,似醉還醉。杏目微紅,如帶海棠。乜眼斜眯,似窺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