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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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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展、收手,踏地、旋轉,鈴聲慢慢變得強烈起來。

她的衣襬隨著旋轉的速度漸漸舞動,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鳳鳥天翟!”不知是誰在殿下發出一聲驚訝的低喊。

當那人叫出這個名字之後,其他臣子也紛紛出震驚的表情,“天啊,真的是‘鳳鳥天翟’。”洪陽帝只覺得殿中正翩翩起舞的女子就像天仙一般舞步輕盈,他自幼生於宮廷長於宮廷,見慣歌舞昇平,卻從未見過如此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舞步。

就連那想要給她難堪的林媚珠,也被這樣的舞姿震住了。

李玄臻早已經忘了思考,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殿上的女子,見她用那獨特的舞姿將自己推上全場主角的位置。

白珞淺笑。玫兒果然將這舞教給了茉兒!

李玄逸則是神複雜的看著不斷旋轉的那道倩影。

大臣們的議論聲越來越烈,洪陽帝也忍不住問:“這‘鳳鳥天翟’是什麼意思?”未等其他人回答,就見白珞起身走到皇帝身邊,輕聲道:“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舞蹈,曾經被當成是上天賜福的儀式。自古以來,凡是君主能見此儀式,就等於被上天賜予了洪福,這也預示著我們大銘王朝,將會越來越昌盛,越來越富庶,有朝一,將會稱霸天下。”洪陽帝聞言,臉大悅,“白丞相,這是真的嗎?”

“皇上有時間可以看看這方面的記載,世間能欣賞到‘鳳鳥天翟’的人很少,相信歷代君主中,只有皇上有幸得此天意。”段茉兒的那支“鳳鳥天翟”引起了滿朝文武的震撼,身為一朝之主的洪陽帝也因為這支舞蹈的助興而讚不絕口。

自古以來,凡是身為君主都十分信奉天意,“鳳鳥天翟”是否真是上天賜福的一種儀式並不要緊。只要舞者有心,哪怕這只是世人編造出來的傳說,對洪陽帝來說也是一份莫大的祝福。

包何況,那支“鳳鳥天翟”的確令人驚奇,不僅舞姿奇特,舞出來的效果也震撼人心。

洪陽帝開心之餘,甚至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說,這是他有史以來,度過最開心的一個生辰。

一舞完畢,段茉兒領回了豐厚的賞賜。

直到皇宴結束,她隨李玄臻回府,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慘白,腳步虛浮。

李玄臻早就看出她跳完“鳳鳥天翟”之後臉不大對勁,沒想到她卻一直強忍著回府。

見到她在他面前吐血,他大驚失,連忙將她攔抱起,著急地吩咐府裡的下人去叫太醫。

陳太醫接到小廝的通報後,迅速趕到苑香閣。

仔細把脈查探,他對滿臉焦急的李玄臻道:“王爺莫憂心,段姑娘只是一時心脈不穩,疲勞過度才會氣血上湧,老臣已經寫了藥方,待婢女熬過之後每隔三個時辰服上一帖,身子就會慢慢恢復。”聽聞此言,李玄臻高懸的心總算是安下不少。

待陳太醫離去之後,他坐在頭緊緊握著段茉兒細白的小手,她的手指冰涼,面依舊蒼白無血

他皺緊眉頭,言語間全是指責,“為什麼要跳那支‘鳳鳥天翟’?為什麼要糟蹋自己的身體?就算那林媚珠真的對你出言挑釁,還有本王給你擔著,你知不知道自己強出頭的後果是什麼?”虛弱躺在上的段茉兒無辜的眨著眼睛。自從在盛陽與他相識之後,這是他第一次聲俱厲的教訓她。

雖然她知道他的教訓是出於對她的關心,可被兇惡的罵了一頓,她心頭還是覺得萬分委屈。

她撇撇嘴,可憐兮兮道:“後果就是,你父皇龍顏大悅啊。雖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有自己的自由,但不可否認,我的身上到底肩負著應盡的使命,我舅舅說的對,我娘逃避了屬於她的義務,並不代表我也有機會逃得過。既然上天安排我遇到你,如果逆天而行,說不定後果會難以預料。”段茉兒反手抓住他的大手,說:“四王爺,你想當皇帝,在我能力範圍內,我會盡全力幫你。”未等他嘴,她又急急辯解,“你不必因為我為了取悅皇上受傷覺得愧疚,我沒關係的,這‘鳳鳥天翟’雖然看來複雜,也會令舞者在舞蹈結束之後大傷元氣,但只要稍加休養很快就會沒事的。”李玄臻臉仍舊不好,往的優雅從容不在,他怒道:“本王說過無數次,如果我想要這皇位,自會憑自己本事去爭。”

“既然王爺這麼想,當初又何必帶我入京?”室內一陣沉寂。

他怔怔看了她良久,才輕聲答,“若我說,從一開始我就想讓你做我的王妃,你會相信嗎?”她淡淡別過俏臉,略失落回道:“王爺出身高貴,容貌無雙,相信京城裡那些官家姑娘有不少想嫁王爺為,我不懂,王爺究竟喜歡我什麼?”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會讓人覺得不真實。

李玄臻待她是真好,呵護疼寵,溺愛有加,只是這份情來得太快太急,讓她不猜想,如果她僅僅是段茉兒,不是什麼天音族的傳人,那麼此時的他,還會把她當寶貝一樣供奉著嗎?

雖然她知道這樣的猜想會汙辱了彼此的情,可他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甚至可能是未來的皇上,他的所有作為都摻雜了太多政治因素在裡面,她無法單純的將他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

段茉兒知道自己想得有些多了,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許對於他的情會接受得更加理所當然吧…

看出她眼底複雜的神,李玄臻俯身,輕輕握著她的手,凝視她的雙眼,無比認真地說:“這個答案我只說一次,之所以會想將你佔為己有,是因為你的身上,有其他人所沒有的純淨和真實。

“對於一個活在巨型染缸中的人而言,你永遠無法體會你身上所擁有的東西有多珍貴。如果你非要將自己的存在與政權鬥爭扯上關係,我明天就讓明軒送你回盛陽,永不再踏進京城一步。”她委屈的瞪他一眼,小聲道:“你別總說要把我送走,我不愛聽。”他好笑的捏捏她的臉,“是你不肯信任我。”

“那是因為你當初騙過我。”

“謊言也分善意和惡意,就算當初騙過你,那也是為你著想。”

“你為何不問問我的意見?”

“何必去問?”李玄臻自負道:“段府裡除了那個叫香香的丫頭,有誰是真心待你?你爹?你大娘?你姐姐?”

“我爹在我小時候也很疼我的,可是我娘去世之後,大娘管他管得太嚴,他不想經常和大娘吵架,便慢慢忽視我的存在了。”

“所以說,你在段府的子過得並不快樂。”她無法反駁的嘟了嘟嘴,“和香香在一起很開心。”

“香香已經陪在你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