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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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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們,什麼事都發生了。”低啞的嗓音平緩地回答。

又是一陣更為冗長的沉默…

半晌,他拉開她蓋住他眼睛的手,坐起身,目光直直望著她,像要看穿她所有心思般的犀利。

早在她醒來之前,程海東就醒了。

看著赤的兩個人,再看到她身上有著情的吻痕。他很快就明白,昨晚的種種本不是夢,他恣意享受,牢牢抓緊的美好本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他和她,男人和女人。

他、要了安芷嫻的第一次,毫不留情地吃幹抹淨,當她是自己的女人那樣愛了又愛,直到饜足。

他不是不懊惱,他很喜歡她,但從來沒想過要趁喝醉佔她便宜,要不然他不用守在她身邊這麼多年。

但是、擁有她的事實,卻讓他該滿懷罪惡的心裡,又慘雜著濃烈的喜悅。

他很矛盾,很矛盾,思考著若她醒來,他該怎麼面對她?他不斷猜想她會有什麼反應,是失望透頂地對他發怒,還是會噙著淚水埋怨他?

生氣,他不怕,他怕的是她的眼淚,她若是哭了,他真的會不知所措。

果然,越想越心慌,他本不敢叫醒她,只敢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她好美,沉睡的模樣就像天使一樣純真,揪著他的心情五味雜陳…

聽到他這麼說,安芷嫻只是呆呆地坐著,本無法思考。

看到她這個樣子,程海東不皺起濃眉,連忙抓起一旁的被子,緊緊裹住她赤的嬌軀。她剛剛說過會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

“海東!”她突然正經八百地喊。

“嗯?”他應聲。像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面對她的指責。

“我們,是哥兒們吧?”微怔。

“當然,永遠都是。”

“那答應我一件事。”她抬起頭,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目光堅定地直瞅著他。

“好。”是他奪去她的清白,他很高興為此負起責任,如果,她要說的是這個,他甘之如飴。

只見剛才還慌張的她,眼神頓時清明的像個俠義之士,篤定地對他說:“全部都要忘記!昨天晚上,我們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待會兒下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還是鐵情的好哥兒們,這件事,誰都不許洩出去。知道嗎?”

“啥?”怎麼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程海東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有沒有搞錯,她居然強制規定他要忘記,她該不會要他裝聾作啞,當作兩個人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見他沒有反駁,她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腦兒地跳下,裹著被子。沿途撿起散落的衣物,快速地遁入浴室。

這下換程海東愣住,他坐在上,久久說不出話來,像是被雷電劈成兩半,再也無法回神。

酒後亂,要了一個乾乾淨淨的好女孩,而這女孩非常寬容豪,不要求任何責任跟補償,是男人都該覺得慶幸,但——程海東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丟進大海里,捲入深不見底的漩渦裡…

悶、悶死了!鬱悶到了極致,轉變成有苦難言的惱怒,像烈火般灼燒的難受充斥他的口。

過了一會兒,安芷嫻整裝完畢走出浴室,彷彿已經完全說服自己平靜地接受這個事實。又或者成功催眠自己失憶,白淨有小臉已經沒有方才的錯愕驚傻。

“海東,我先回去嘍!”嗓音嬌一如往常,還帶著她獨特的俏皮尾音。

“等一下!”程海東猛地回過神來,飛快地跳下,套上褲子,大掌壓上門板,攔住正要開門離去的她,用滿含濃烈情的黑眸,專注地凝視著她——“我們結婚。”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簡單扼要的四個字此時對安芷嫻來說,就像複雜的程序語言,讓她霎時間無法理解,她小嘴微張,遲遲發不出聲音,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瞪得好圓,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好不好?嫁給我?”他沙啞地敦促。

她揚起古怪的表情,看了他好半晌。才啼笑皆非地說:“你瘋了嗎?我們是哥兒們耶!”她的話,就像一桶冰水頭潑向程海東,他先是狼狽地別開臉,直到調整好心情後,才又回過頭來看向她。

“我們發生關係了,就在昨天晚上。”他儘可能保持平靜地提醒她一個不爭的事實。

“發生一次就要結婚,那戶政事務所每天光是辦理結婚登記不就忙翻了。”她的口氣很頑皮,拒絕的力道卻很到位,讓他無法反駁。

安芷嫻專注地望著他“海東,我懂你,記得小時候我們因為貪玩偷騎腳踏車出去,結果發生車禍,我的眉角留下了傷疤,事後你比誰都自責,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心心念念著長大賺錢後,要帶我去美容去疤,但我一直覺得,其實我自己也要負一半的責任,你不需要都攬在身上。這次也一樣,是我約你喝酒的,你真的不需要因為這樣而娶我,別擔心,我老爸不會殺了你的,因為他不可能會知道,瞭解嗎?”她天真地以為他是擔心萬一哪天東窗事發,愛女心切的安爸爸會因此而暴怒。

這回,程式海東被打擊得很徹底。

真他媽見鬼了,她懂什麼?她本什麼都不懂,這個沒神經的女人壓兒沒好好了解過他,他恨不得她老爸拿刀他娶她,這樣他還樂得輕鬆呢,也可以避免被她沒神經的反應給活活氣死。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懷孕了呢?”他丟出一顆震憾彈,居心叵測地想看著她怎麼自圓其說。

她猛然一怔“不可能!”故作輕鬆地斜睨著他“你想嚇唬我,世上哪有這麼剛好的事,一次擦槍走火就中獎,我要是莫名其妙就懷孕了,那些渴望孩子卻不孕的婦女不就很慪?”

“但誰都不能保證沒有這個可能。”程海東用盡全力保持冷靜,理智地說,因為如果不剋制住自己,他怕他會失手掐死她。

“同樣的,我們也不能肯定會發生,所以——快點清除你的記憶,從下一秒開始,誰都不許再提這件事。”她拍拍他的額頭。俏皮地假裝已經替他消除記憶。

程海東沉默不語,他氣惱她想要抹去的隨便態度,心裡難受極了。

“總之,不許再胡思亂想,拜嘍。”她樂天又樂觀,撇下程海東,頭也不回地回家去。

聽見樓下大門打開又關上,程海東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髒話,懊惱至極。

忘記是哪首歌的歌詞是這麼寫的——快樂,是回家往浴缸一浸,安芷嫻也這麼認為。

記得從小時候開始,每次只要跟程海東出去玩得渾身狼狽,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趕進浴室洗澡,把全身洗乾淨,明天才有繼續瞎玩胡鬧的本錢。

但,這一次呢?就算洗得再怎麼幹淨,發生過的事實就能輕易被抹去嗎?